我看見咖啡廳里只有一個人,優(yōu)雅的吃著早餐,旁邊放著一杯咖啡。我笑著在她對面坐下,那是個不錯的位置,臨窗,望下去那雪的銀裝給這個城市平添了些風(fēng)采。
“我們還是第一次這樣坐著說話呢?”墨婉芩不再叫妹妹,不再用那可憐和愧疚的表情對著我了。
“少了那份做作讓我很舒坦。”我點了一杯藍(lán)山,我很喜歡它十分濃郁的香味,“想談?wù)勈裁矗俊?/p>
“我想你很清楚我的目的。”墨婉芩一改之前的風(fēng)格了,說話很是直接。我好笑的看著她,什么時候女人都可以變得比男人還要狠毒。特別是在昨晚西曼給我看的文件,我看了只能說我一輩子也比不上。可能在這場游戲里就是注定一輩子是輸家吧!
“婉芩,我想你是不是哪兒出錯了?”我有些諷刺的看著她,如今很多時候我學(xué)會了得饒人處且饒人,我這一生已經(jīng)有失去了我最重要的那些人。我也不知道什么時候還可能有一份熱情去努力蹣跚未來的路。
“你離開了易家,你什么都不是了。”墨婉芩擺著易家大小姐的姿態(tài),只是她似乎忘記了是我把那頭銜留個她的,否則她永遠(yuǎn)也不會姓易,“你說過不回來,如今你回來了,我想你應(yīng)該知道什么是你該做的什么是你不該做的。沉希永遠(yuǎn)都是你的姐夫,你的姐夫。懂嗎?”
我依舊淡淡的笑著,喝著我的咖啡。我有些可惜面前的人生生的毀了我咖啡的味道。
“你有沒有聽明白我的話?”墨婉芩有些著急的面對著眼前沒有絲毫情緒的人,仿佛只是聽了一個無稽之談,淡淡的笑讓墨婉芩看起來像極了是對她的嘲笑。驕傲的她怎么可以容忍呢?
“呵呵,虧你和沉希在一起那么久,他卻連碰你都不屑,說起來我的勸告也沒有什么意思,畢竟男人不會碰不討喜的女人。”
“不知道你聽說過這樣一個故事沒有。”我不顧那張看起來有些猙獰的臉龐,繼續(xù)說著“有個女人只是為了得到一個永遠(yuǎn)不會愛上她的男人,不惜以身試險,為了一份不屬于自己的愛情,她可以毀自己的清白,可以傷害自己,做的一切知道為了得到她愛的男人的垂憐,只是為了要那份同情。你說這個女人可悲嗎?在夜深夢境的時候可有過這樣的夢,她的男人知道了所有的事實,便徹底的離開了她,而且很恨很恨她,因為她的算計,那個男人傷害了自己最愛的女人,也毀了自己最愛的女人一生的幸福。”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是嗎?”我揚起了嘲諷的笑容,放下手中的杯子,抬起頭深深的凝視著那雙躲閃的眼睛,“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呢?我想除了你就沒有其他人更清楚了。你不怕嗎?”
“你在胡言亂語什么?”墨婉芩生氣的瞪著我,“呵,就算我很清楚,可是你以為你說出來了又有誰會信呢?”
“其實我也不信,只是沒有辦法,現(xiàn)實總是殘酷的。這個道理我很早就知道了。”我伸過手去勾住墨婉芩的下顎,慢慢的太高,“我說過如果你再招惹我,我便讓你學(xué)會什么是“代價”兩個字。”
說完我想說的話,便毫不留戀的離開了,我一直相信人的命數(shù)是注定了的,我們都只是在沿途的路上等待一個屬于自己的結(jié)局。時間已經(jīng)讓我習(xí)慣了平靜的生活,一直以來我都沒有好管閑事的喜好。各人走自己的路就好。
“你最好離開。否則……”
“否則怎么樣?再來個當(dāng)年那樣的意外嗎?“我定住了腳尖,回頭看著那個已經(jīng)接近瘋狂邊緣的女人,我真的為她感到可悲,“其實我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你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