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人就是格外的喜歡犯賤,犯賤就像是與生俱來的本領。
————易靡音/筆
“有時候人就是格外的喜歡犯賤,犯賤就像是與生俱來的本領”這是戴維曾經說過的一句話,雖然聽起來不雅,卻讓我記得很深很深。
在醫院一躺就過了一個星期,腳也可以下地走路了。西曼今早去美國處理一下那邊的工作了。西曼走的很不放心,只是這幾天下來,西曼知道戴維那個老狐貍的厲害,也放心的把我交給他了。害我到今天還在醫院住著。看著那白茫茫的一片,真的會很害怕,往些天都是西曼陪著我,偶爾安塵也會來。
只是我們從來不談安生的事情。西曼知道了,她會明白怎么做才是對自己好的!無論怎么樣,西曼也不會是當初那個為了愛不顧一切的女人了。
“在想什么?”戴維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門口看著坐在沙發上發呆的自己。我恍惚的回過頭,咧著嘴就笑了。對著戴維我很輕松,從心里的輕松。
“不知道,只是覺得這趟法國來的不是時候。”我又盯著窗外抱怨的說道,“我不想呆在醫院,你知道我不喜歡醫院,你要懲罰我也懲罰夠了。”
“你還知道不喜歡醫院啊!”戴維瞪了我一眼,坐在我的身邊,把我攬進他的懷里,很溫暖就像南飛的大雁找到了巢一樣。我有些貪戀的靠在戴維的懷里。
“戴維,你說我是不是應該離開蘇城了呢?”我久久的開口,我不知道我又該去哪兒,可是我不喜歡自己與那過去扯上關系了。易靡音早就不應該在了的。活著的只是那一抹靈魂,只想安靜的躺在某個角落。
“那些都是你的,一輩子都逃不掉的。該面對的時候就去面對。”戴維并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說了一個與問題毫不相干的話。戴維把手里的女人摟得更緊,瞇著眼睛看著懷里的那個膽小如鼠的女人,“想離開的時候來找我。”
“你娶我吧!”我慵懶的說著。
“你想我娶你嗎?”戴維笑得更歡了,“如果你想的話,我現在就可以娶你。”
戴維沒有等到回答,低頭一看懷里的女人竟然睡著了,也許這幾天她根本就沒有睡個安穩覺吧!戴維不但沒有生氣,而是靜靜的坐在哪兒。一會兒才拿出個手機撥了一個電話,低聲吩咐道,“你去給南辦出院手續,再把我的車開到醫院門口。”
那深邃的眸子和嘴角的笑猜不出來寓意何為。
而國內易家卻發生著慘不忍睹的事情。墨婉芩發怒的扔著手里的東西,遍地狼藉。一旁的傭人戰戰栗栗的站在一旁,不明白為何一向笑臉迎人的小姐為何發如此大的脾氣。老爺前些日子去了加拿大,大少爺近來很少回家,大家面面相覷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憑什么她一出現,就奪去我的一切。憑什么?”墨婉芩的不甘的聲音卻沒有因為手里的動作而又緩解,“我不會放過你的。”
墨婉芩想起剛才寧沉希說取消婚禮心就止不住的痛。自從機場之后,墨婉卿就沒有見過自己的哥哥墨年,沒有見過自己心愛的男人沉希,不回家,自己上門去找也是避而不見,而婚禮還是在繼續的籌備,便以為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卻不知道一切來的如此突然。一定是沉希知道了什么,不,不可能,再怎么樣哥哥墨年也不會出賣自己,不然他不會瞞著這么久,漸漸的墨婉芩冷靜了下來。上樓畫了一個妝,換衣服,拎著包出門了。留著屋里的傭人面面相覷。
墨婉芩這次去找沉希,沉希沒有在避而不見,而是讓秘書將她帶到了辦公室。墨婉芩進門發現自己的哥哥墨年也在這兒,不由擔心少了一份,她深信自己的哥哥會幫自己的。只是沉希的目光自始自終沒有落在她的頭上。
“沉希。”墨婉芩溫柔的喚著,走向沙發上的寧沉希,寧沉希冷冷地看了一眼墨婉芩,不發一言的端起咖啡輕輕的喝著。
“沉希,今天婚紗從法國過來,你陪我一起去取好嗎?”此時墨婉芩的溫順真的很難想象會做出那樣的事情而不知道悔改。
“我不是告訴你了婚禮取消了。”寧沉希頭也沒有抬,避開墨婉卿的手,就像是避開毒蛇一樣,“念在你跟著我這么多年的份上,我不追究那些事情,不過你再敢傷害靡音一分,我就讓你生不如死。”
寧沉希的話很毒,也很直接。墨婉芩想不到這些年雖不愛他卻帶她很好的溫和如玉的男人竟然會說出如此狠毒的話。不,她不會相信的。
“沉希,你在說什么?我怎么聽不懂。”墨婉芩的眼睛紅紅,委屈的快要哭出來。若是以前寧沉希定會把他摟在懷里,輕聲哄到,“婉芩乖,不哭。”,然而今天沒有,有的只是不耐煩的看了一眼,眼睛里卻沒有溫度。
“沉希,我愛你啊!你不能夠這樣對我。你告訴我我做錯了什么?這么多年我待在你的身邊照顧你,什么也不要,只是愛你,傾盡我的一切啊!你怎么可以取消婚禮呢?你不愛我,可是你說過你會娶我的,你忘了嗎?”
沉希看著一旁淚流滿面的女人,不由的想起了腦海里那個淡漠的影子。痛苦在眼睛里消縱即逝。
“你做過的事情你自己明白,原以為你會知道什么是適可而止。”沉希拿開抓著自己西服的手,有些感到惡心。
墨婉芩看向一旁的墨年,“哥哥,你告訴婉芩怎么了好不好?婉芩是不是做錯了什么?”
墨年看著她有些憐憫,但是隨即搖了搖頭,“我還認識你嗎?”似是問墨婉芩又像是在問自己,還認識嗎?還認識自己的妹妹嗎?
“天作孽不可活。”一聲淡淡的女人聲音傳來,墨婉芩看向從休息室里走出來的女人,不由的驚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