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的人都在竊竊私語,一個小男孩的聲音特便的明顯:“娘,風(fēng)兒出生的時候有沒有哭啊?”
“當(dāng)然有哭啊!哭得不知道有多厲害呢!”回答的是位少婦,從她的語氣中可以聽出有很大的諷刺。
“那妹妹為什么不哭呢?”
“可能她哭不出聲吧!”啞巴怎么會哭呢?就算她哭也沒聲。
“娘,讓孩兒抱吧!”一男子將我從老婦人手中接過,“您也累了,早些回去歇著吧!”
“嗯!”在這也呆不下去:“我們走......”隨后一連串的腳步聲越來越遠。
那位抱我的男人將我抱到床頭,隨后將我放進‘母親’的懷里,“水兒,你說該給我們的女兒取個什么名?”
“秋,她是秋天出生的,就叫秋吧!”寒秋,一個很冷的名字:“她以后會不會跟我一樣,是個冷酷無情的人?”她都沒有哭!
“怎么會呢!看我們女兒多可愛啊!”
“呵呵......”他們是真心疼我的嗎?
直到最后,我都沒有哭,或許是因為我的眼淚已為韓軼流光了吧!再也落不下一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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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意外的并不是母親再次懷孕,而是暗水對我的母愛一年比一年少,直到三歲那年,我徹底失去了母愛。
在寒冰閣里,比我年長的兩個都是男孩。一個是比我大三歲的親哥哥,另一個則是比我大五歲的表哥。在我出生的第二年,寒冰閣又添了新丁,這次出生的也是個女娃。
而在我三歲那年,暗水再次為寒冰閣添丁,如大家所希望的一樣,寒冰閣的小王子安全的出生了。小王子的出生意味著我的渴望母愛的愿望完全滅亡。
不過來自21世紀(jì)的我看得很開,暗水這個母親對我有沒有母愛我并不計較,但是暗水好像并沒有就此罷休,她開始對我‘趕盡殺絕’,時不時的給我下毒。
其實早在我出生之時,我的身子就不是很好。因為暗水在懷我之際中過毒,而且體內(nèi)的毒并沒有完全清除掉,所以有一半的毒素便遺留在了我的身上。
試想,一個一點大的孩子,每天都要與病魔做斗爭,她有多可憐!而三歲后的她不只要跟病魔做斗爭,還要與暗水給她下的毒做斗爭。而我便是那個可憐的孩子……
有好幾次,我托著那特小的身子走向后山,可,每每走到半路就體力透支了。看著高高的山,我都有種想從山上跳下去的沖動,就這么一了百了。可是三歲小女娃的身體實在太小,完全不能如我所愿。
自從暗水有了寒岳之后,父親寒冬就再也不過問我的事,他只知道教寒翼功夫,他只知道暗水的身體,他只知道寒岳為什么會哭。而我呢?不管我如何,他的目光再也沒有注視過我。
我好后悔,后悔當(dāng)初因為那老婦人的一句心里話,而意氣用事的出來了,早知如此,還不如死在腹中。出來也是受罪!
我不只受到父母的排斥,可以說寒冰閣中所有人都排斥我。我到底哪里做錯了?
暗水對我下的毒一次比一次厲害,一次比一次量多,可為什么我卻一次又一次的挺過來了?那些毒對我已經(jīng)沒效了嗎?
其實寒冰閣的后山那有一個山洞,說是山洞還不如說是冰洞。因為那從洞口到洞內(nèi)全部都是寒冰。
有時候毒發(fā),我便會偷偷躲進那里,讓體內(nèi)的痛苦和體外的痛苦將我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