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門外傳來了敲門聲,她以為是蕭北和綜綜回來了,邊走去開門邊說:“又沒帶鑰匙啊,要是我不在家,你們又要當(dāng)門神了……”
打開門,三張臉出現(xiàn)在眼前,微恙一愣,接著不可思議道:“媽媽,叔叔,墨昭,你們怎么都來了?”
“來接你啊。”墨昭笑笑說。
“你們怎么知道……”
咖“因為我神通廣大唄!”
何家賢拍拍自家兒子的,笑說:“是蕭北打電話給你媽的,所以我們就決定一起過來了。”
“是啊,”墨昭說,“姐,我們長途跋涉的趕來,你還不請我們進(jìn)去坐坐。”
聆微恙這才反應(yīng)過來,忙說:“我都高興糊涂了,你們快點進(jìn)來。”
三人一同進(jìn)門,就看見坐在餐桌上愣愣的望著他們的女人。
女人望著他們。
他們也望著女人。
微恙剛要開口介紹,就見女人扔下筷子,飛快的往門口沖去。
墨昭拍拍胸口道:“這誰啊,跑的跟風(fēng)似的,幸好我閃的快,不然非得給撞出個內(nèi)傷不可。”
“這孩子,怎么說話呢!”蘇煙是瞪他一眼,即便是又過了三年,她的眼也不失當(dāng)年的風(fēng)情。````
微恙笑,她真的是一個很美的女人。
“剛才那個人是誰呢?”蘇煙是開口問。
“小鎮(zhèn)上的一個可憐的人罷了。”微恙說,“別站在這里說話,你們隨便坐,我去給你們泡茶。”說著來到柜子邊:“茶是北北上次來的時候帶來的,這里平常沒什么客人,都沒人喝。”
“隨便倒點開水就行了。”蘇煙是是,“我們都是自己人,別這么客氣。綜綜呢?上幼稚園去了么?”
“沒有。”微恙將泡好的水放在他們面前,也跟著坐下,“綜綜已經(jīng)辦好了退學(xué)手續(xù)了,現(xiàn)在跟北北一起去看演講會了。”
“大哥的演講會?”墨昭眼睛閃亮亮,“說起來,我也好想去看,不過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快結(jié)束了吧?”
“嗯。”微恙點點頭。
“那綜綜知道大哥是他的……”墨昭欲言又止。
微恙搖搖頭,“綜綜不知道,但是墨深已經(jīng)知道了。”
“那你們,我是說,你和大哥現(xiàn)在怎么樣了?”
“還能怎眼,他還是怪我的吧。”微恙說,“不過沒關(guān)系,我相信總有一天,我會把他的心結(jié)打開的。”她猶豫了一下,道:“叔叔,墨深的媽媽去世了,到底怎么一回事,你知道嗎?”
何家賢看了蘇煙是一眼,嘆了口氣:“我也是在墨深剛?cè)獾哪嵌螘r間才知道的。墨深回來之后,我有去找過他。他還是不能原諒我。”
“叔叔……”
何家賢搖搖頭,“我能理解他,從小到大我都沒盡到一個做父親的責(zé)任和義務(wù)。我這個父親做的很失敗。”
雖然在微恙心里是有些怪何家賢的,但是她知道這些年他過的也不好,每天晚上都睡不著,守著良心的懲罰,不過三年頭上的白發(fā)就愈加多了起來。
蘇煙是沒說話,只是握著他的手。
她知道自己是一個自私的女人,這一生,她唯一做的事情就是想跟自己深愛的男人在一起,沒有考慮過別人的感受,也從來不在乎別人如何想她。
一出生的時候,便有算命的說,她在感情的世界里會愛的很深。在其他方面都生性涼薄。
“蘇小微,我在外面有看到外公的車子,他們是不是來啦?”
大門口傳來綜綜的聲音,四人看去便見綜綜屁顛的跑了進(jìn)來。那大眼睛,圓瞪瞪的,就像兩個閃爍的電燈泡。
“哈哈哈,小東西,想死我了。”墨昭走上去,一把將他肉呼呼的身子給抱了起來,“怎么幾個星期不見,你又胖了?”
綜綜說,“因為蘇小微把我養(yǎng)的很好啊。小舅舅,外公外婆,你們是來接我的嗎?”
“是啊,你看你跟蘇小微的面子多大,我們一起來接你了。”
綜綜咯咯的笑。
微恙說:“你們在這里坐坐吧,我去買些菜來,中午好好吃一頓。”
“好。”綜綜說,“我要吃紅燒肉哦!”
“知道了。”微恙捏捏他的小臉,向門口走去。
蕭北拉著她,道:“我跟你一起去。”
“嗯.
她點點頭。
走到門口,蕭北向里面看一眼,才對微恙說:“演講會已經(jīng)完了,我聽程威說何大神回了酒店收拾完東西就回G市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不用了吧。”微恙說,“反正我馬上也可以回去了,以后大家還是能見面的。我不想現(xiàn)在過去,又弄得大家不開心了。”
“嗯也是,那我們?nèi)ベI菜吧,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說。”
“嗯。”
……
待到墨深回到酒店之后,路箏已經(jīng)收拾完東西坐在房間里等他了。
見他進(jìn)來,先是跑過去給了他大大的一個擁抱,然后說:“我們什么時候回去?”
“很急嗎?”墨深唇角勾勾,臉上有些疲憊。
“也沒有啊。”路箏說,她當(dāng)然不會告訴他,呆在這里她有多心驚膽戰(zhàn),面對有他從前愛的那么深的女人在,她比他的心還要慌。
她纏抱著他的腰,深深的呼吸一口氣,“墨深,我爸媽剛才打電話來了,他們說想要見見你,什么時候,你有空嗎?”
墨深一僵,但是語氣還是很緩和的說:“這段時間會比較忙,再等等好嗎?”
“嗯。”她點頭,雖然已經(jīng)不知道等了有多久了,“墨深,你答應(yīng)我不要離開我。”
“……”他沒回答,深黑色的眼睛看著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待到她抬起有些慌亂的臉,他才回神,“我沒說我要離開你。”他說。
可是有時候沒說。不等于不想。
現(xiàn)在不要,不代表以后不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