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婚別墅’里住了五天,安昕和葉璟琛相處融洽。
身在同一屋檐下,他們在無形中達(dá)成某種共識,有些人和事絕不輕易談及。
而在那之外,大可暢所欲言。
多數(shù)時候他和從前一樣有處理不完的文件,談不完的生意,安昕借了他的電腦做自己的研究課題,然后到了吃飯的點,二人便有商有量的討論D城哪家飯館好吃。
晚上他會請她小酌一杯葡萄酒,酒窖里有兩桶是頭一年他親自釀的,口感很不錯,只有了先前的教訓(xùn),安昕再不貪杯。
酒后吐真言這句話不假,她自知其中厲害,所以堅決不讓葉璟琛用同樣的手段將她二次攻陷。
由是后來他也察覺了她的戒心,嘆息說她防他如防賊。
安昕則正色回應(yīng),就算是賊,那他也是江洋大盜級別的,防著太應(yīng)該!
這幾日葉璟琛并非時時都與她在一起,先有應(yīng)酬的兩天他都先同她說明,晚上回來時還會給她帶上一份美味的宵夜。
他們工作的時候互不打擾,晚上入睡各住各的房,有一條看不見的界限始終橫在彼此之間,誰也不逾越。
也許她認(rèn)為根本沒有這個必要,也許他覺得,還沒到跨過去的那一天。
‘也許’是個危險并且搖擺不定的詞匯。
……
這天晚上葉璟琛被D城商會主席邀請參加一個交流酒會,雖然他像先兩次那樣盛情邀請安昕和他同去,不過,得到的回應(yīng)都是一樣的。
夜了。
安昕剛從她這學(xué)期完成不到一半的研究課題里解放出來,秦悅的慰問短信便來了,帶著一貫老成的語氣:和葉大灰狼的同居生活如何?
她隨手回:比起跟大灰狼相處,我更擔(dān)心你太早熟從而無法享受純真時代的樂趣。
這次換秦悅無語:我快十七歲了。
十七歲,在地球上的好些地方都能當(dāng)媽了!
走到小花園去透氣,安昕在長椅上坐下,回道:明天我和他去機場接葉老。
那邊沉默了十分鐘才有反映,秦悅小激動:恭喜你啊這么快就見家長了,還是大家長!
末了她感嘆:嘖嘖,前妻的殺傷力……有沒有罪惡感?
安昕沒法反駁,笑著在手機按鍵上輸入心情:這不是明擺著的事么,只有他愛我,我的目的才能達(dá)到。
秦悅的回話讓她吐血:嗯,你說得對。人家說愛你的時候你不讓人付出,他怎么能明白什么叫做丨愛的代價?PS:今天我和雷公子看了一場電影,這句臺詞真犀利。
安昕也覺得好犀利……
愛的代價么?
葉璟琛對她?
安昕不是很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