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后,潘爸爸告訴徐伊寧和潘宇謙,第二天中午,潘宇謙的大伯會舉辦一個酒會,是專門為這對剛結(jié)婚的新人準(zhǔn)備的,等結(jié)束了這場酒會,大伯一家便又要回德國了。徐伊寧才知道,原來潘宇謙的大伯一家都移民到了德國,在德國開了家高級餐廳,生意很紅火。這次回來是專程來參加婚禮的。
徐伊寧有些緊張,雖然之前見過一面,但也沒說上幾句話,不知道大伯一家好不好相處,明天的自己又該如何面對?徐伊寧很想逃離這個家,她原本以為那些豪門家里的酒會什么的,只有在電視里才會有。
“不用緊張的,大伯人很好的,明天你就跟他們聊聊天,喝喝酒,認識一些人就行啦,再說啦,我會一直陪著你的。”潘宇謙坐到徐伊寧身邊,安慰著。
“明天都會來些什么人?。俊毙煲翆巻柕馈?/p>
“除了我們家人外,我的朋友,爸爸的朋友們也會來。”潘宇謙輕松的說著,看上去像是習(xí)慣了這種聚會了。徐伊寧卻顯得更加不開心,自己是自由慣了,也隨便慣了,這種場合,自己從小到大都沒經(jīng)歷過,她覺得自己這是既要把自己賣給潘家,又要偽裝自己,讓自己變成那種所謂的上流社會的人。
潘宇謙給徐伊寧講了一些酒會上該注意的事由后,便和徐伊寧道了晚安,各自回房睡覺了。
等第二天到了酒會現(xiàn)場,大家便自然而然的交流起來,當(dāng)然,這不包括徐伊寧。潘宇謙和他爸爸介紹的人到一邊聊天去了,徐伊寧也只好要了一杯藍色夏威夷,一個人找了個座位坐下來。她的眼睛一會兒看向座位旁邊那個龐大的蛋糕,一會兒又看著潘宇謙那個方向,她希望潘宇謙的談話快點兒結(jié)束,好來陪自己。
“徐伊寧?”大伯坐到了徐伊寧旁邊。
“大伯?!毙煲翆広s緊站起身來,點了點頭,等大伯坐下后,自己才慢慢坐下。
“聽說你們家是小縣城的?”大伯的眼里滿是不滿意。
“是的,大伯?!毙煲翆幙闯隽舜蟛牟粷M意。
“唉,也不知道我這個弟弟是怎么選兒媳婦的哦,是我的話,我寧可選張茹。”說著,大伯的眼睛看向了一個身穿大紅色摸胸禮服的女人。
徐伊寧順著大伯的眼神望去,才發(fā)現(xiàn),大伯口中的那個張茹正是那次在結(jié)婚前的酒會上,揚言要魅惑潘宇謙的女人。徐伊寧嫌棄的收起自己的視線,端起酒杯,閔了口酒。
“唉,連反駁的勇氣都沒有?呵呵,你自己玩著吧,我去跟老朋友說話去?!贝蟛鹕砭妥叩袅?,沒有眼神的交匯。徐伊寧也沒有很在意,這些大人物又怎么會把自己放在眼里呢。
十分鐘后,潘宇謙終于結(jié)束了談話,向徐伊寧這邊走來,徐伊寧也舒了口氣,終于可以不自己一個人了。
可就在這時,那個叫張茹的女人也正在走向徐伊寧。
“對不起啦?!睆埲阏f著,不輕不重的推了徐伊寧一掌。
徐伊寧根本沒看到張茹已經(jīng)走到自己面前,因為她的目光都在潘宇謙身上。可就是因為沒注意,所以才會被張茹推得整個人撲倒在那偌大的蛋糕上。
頓時,大廳了一片嘩然,雖然徐伊寧的耳朵里塞滿了奶油,但還是可以聽見大廳里傳來的陣陣笑聲和議論聲。
“沒事吧?”潘宇謙把徐伊寧從蛋糕堆里拉出來,用手抹掉了她臉上的奶油。
徐伊寧說不出話來,她只是在努力的鎮(zhèn)靜,努力的讓自己的大腦不再空白,她不能發(fā)脾氣,也不能裝作沒事兒發(fā)生,她不知道該怎么辦,只能愣愣的站著,哭笑不得。
“怎么了?快送她回去洗洗?!迸藡寢屭s緊走到兩人面前說道。
“哦,好?!迸擞钪t說完,拉著木木的徐伊寧出了大廳。當(dāng)走過潘爸爸身邊時,徐伊寧忍不住的看了一眼他的表情,失望,丟臉。
等徐伊寧洗完澡出來的時候,她才像是恢復(fù)了意識,只覺得恨死那個叫張茹的女了,可能怎么辦呢?告訴潘宇謙,然后讓潘宇謙去給自己出氣?或者是到酒會,不顧一切的指著她的鼻子,指證她?
最后,徐伊寧什么都沒做,鉆到被窩里想要睡覺,她沒有力氣哭,也不值得哭,更不想去在意自己在別人心中的形象,也不想再回到那個頭痛的酒會去。
“伊寧,你弄好了嗎?”潘宇謙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徐伊寧捂緊了被窩,沒有應(yīng)聲。
潘宇謙見許久沒有回應(yīng),便推門而入。
見徐伊寧躺在床上,像是睡著了,潘宇謙便也沒再叫她,只是走到床邊,輕輕的撫摸著徐伊寧的臉頰:“抱歉,讓你受罪了。”然后又輕輕的在徐伊寧額頭上印上一吻,便走了,他還要去酒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