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攥了攥袖口,內心擔憂不已,如果現在跟他說我不是他的那個小輕只能是死無葬身之地。恐怕只能輕舉妄動,看能否置之死地而后生了。
只是我還未來得及動作,一個聲音便從外間傳來:“爺,請吩咐!”
“將那地上的孽種拿出去扔了!”
暗衛?扔了?
他什么時候發的信號招的暗衛?他要將蘇言希扔到哪里去,什么叫做扔了?!
“爺!”我猛地使勁從他身上掙脫了下來,踉蹌著在他面前跪下,聲音已然帶了哭腔,“爺,他還是個孩子,求爺放過他吧!求爺趕緊找個大夫救救他吧!”
不知道他是不是被我如此在乎蘇言希的行為給驚詫到了,我清楚地感受到他的聲音中帶著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小輕?!你確定?你要背叛爺!”
“不是,爺請息怒,小輕萬萬不敢!”我慌忙解釋道,語氣中絲毫隱藏不住的擔憂已然明目張膽,“小輕只是覺得他是個孩子罷了,爺不必為他動怒……”
他顯然不信,“哦?你果真這樣想?!”
“千真萬確!小輕誓死效忠爺,絕不敢有異心!”
“好!”他起身將我從地上拉起,又一把將我摟在懷中,“好!”
“爺?!”我以為他是準備放過蘇言希了,看向他的眼睛尋求明確的答案,“是不是……?”
只見他對那暗衛狠狠道:“將這孽種給爺扔了!”
他看來已經到達瘋狂的極限了!
我頹喪的倒在了地上,接下來到底該怎么辦,是與那三爺拼死周旋來拖延時間還是置之死地而后生?
我不知道置之死地能否后生,我只知道拖延時間或許是垂死掙扎,到頭來終究逃不過那三爺的魔掌,落得花落人亡兩不知。
但蘇言希為我落得此般境地,我不能讓他白白犧牲,既然命運的漩渦湍流暗涌,那我只能在輾轉中垂死掙扎。
我只有一個信念,一定要活下去,活著,才有希望。死了,那就是一了百了,那就真的是死無葬身之地甚至連張破草席裹身都沒有。
“怎么,你還真拿他當兒子了不成?!”那三爺在我面前蹲下,野蠻的大手用力的捏著我的下巴,我分明聽到牙齒碎斷的聲音。
“沒有……”骨氣是什么東西?是死神降臨時毫不猶豫便可輕易舍棄的東西。
“很想要兒子是吧?”他的面容已然開始猙獰,“好啊,那爺便給你個兒子!”
說罷,他一把將我拎起摔向了床角,未等我有所反應,他接著便撲了過來壓在我身上,他滿身的酒氣在我鼻間充盈,“你這女人,枉爺先前那般珍惜你,如今你卻將爺一直未舍得碰的身子給了蘇言城那廝!?你算對得住爺!”
他的一番話讓我意外又害怕,他珍惜小輕?他因為小輕而恨蘇言城?
他又如何對我和蘇言城的生活了如指掌?難道在那屬于蘇言城全權管轄的大內皇宮之中也有他的眼線和耳朵?
那他先前還問我如何曉得他今日會來流觴曲水,他根本就是專門在這里等我的?
但是,他又是如何曉得我會來流觴曲水的?不得不說,這的確是一個關鍵問題,皇后娘娘我并沒有和人叨叨過要來流觴曲水迎接宋偶像的大駕啊?
還是說,我從一開始就理錯了方向?
他早已知道我不是那原先的小輕了?!
當我猜測出這個噩耗將思緒拉回現實的時候,那三爺已在我身上撕扯了半天,外衣已被他全然剝落仍在地上,全身就僅剩下尚可遮住關鍵部位的小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