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接到船運伙計傳來的書信:“大盟主,不好了,出事了……”
“怎么了?”白皓嚴放下手中的書籍,接過管家手中的書信,臉色當場大變,“備馬---”大步往自己房間走去。
一眨眼的功夫已經準備好一切,跨上馬飛奔而去。
“夫人,盟主已經走了。”被派去盯著白皓嚴的丫頭回來報告,“看大盟主的神情,事情應該挺嚴重。”
“所以不到十天半個月是不會回來的。”陳佳敏暗笑,隨后幾人向廚房走去
而這會兒的書房卻異常的‘熱鬧’,白皓哲聽了她們的主意后,對眼前這三個小妮子還真是刮目相看呀!
“來了---”身為殺手的紫洛,能從腳步聲中判斷來人的伸手等:“見機行事。”說完,三人一起消失了。白皓哲則安然的坐在桌前,等著他所謂的大嫂來訪。
“皓哲,來,用點糕點吧!”陳佳敏假惺惺的端著剛出爐的糕點來到白皓哲的面前
“謝謝嫂子。”白皓哲禮貌的道謝。今個是什么日子呀?大哥什么也沒說就離開了,嫂子卻給他親自送糕點來。肯定是因為大哥離開了,嫂子又不想浪費,所以就送他這邊來了。白皓哲用老掉牙的理由說服自己。
他那哪是看不出嫂子的心事啊!可他也發現了,他越是刻意拉開距離,他那個不知好歹的嫂子越是接近他。
“夫人,參茶。”陳佳敏的貼身丫鬟照著她的吩咐將參茶端進書房并放在了糕點的旁邊。
白皓哲越看越不明白了:“嫂子,這?”
“糕點的缺點就是吃后口干,有了參茶就不怕口干了啊!”還不望向白皓哲拋媚眼
看得白皓哲渾身不自在。心想這軍師怎么還沒來呀?派人去叫了好久。
“二盟主,找我什么事?”說曹操,曹操到。蕭然進書房的門開著便走了進去,誰知師妹也在,看了看桌上的東西,發現自己好像來的不是時候。
“嫂子,我跟軍師有要事要說---”想必嫂子是個聰明人吧?
“恩---”順勢看了眼蕭然,隨后走出了書房,身后的丫鬟也隨手將門關上。
確定人走遠后,白皓哲才開口問道:“先前讓你去幫我查的那個女子查的沒?”指的就是喏淚。近乎翻遍了整個白翼盟,卻還是沒有找到。沒有辦法只好叫軍師去外面打聽
“沒有---那天在場的所有家丁都說沒見過一個身穿粉紫紅衣裳的小姐,想必她沒有出白翼盟。可是她能去哪呢?”怎么會不知道人在哪呢?只是不會這么輕易就把人交出來的。白皓哲你就死了這條心吧!她是我的,是我的---
“算了,找不到也罷。”白皓哲了起來,此刻從他的眼中看不出一絲的擔心。蕭然心想:難道他真的不在乎那女的了?
“來,蕭然,嫂子送來的糕點,嘗嘗味道如何吧!”拿起一塊糕點遞到他面前。二盟主都送到面前了,哪有不要的道理。蕭然只好吃,這什么味道啊?而且還怎么干。想必是師妹親手做的?不然怎么會是這種味道?
“嫂子說糕點干,給,參茶也一起喝了吧。”白皓哲幫他打開了杯蓋,放好了湯勺,蕭然只要負責動口就是。
“白大哥,喏淚她回來啦!”紫洛冒冒失失的破門而進,害得正喝參茶的蕭然差點把口中的參茶噴出來。驚訝的看向紫洛,此時他對白皓哲的怨恨又加了一步:為什么好的都讓他給染上了呢?
他怕那丫頭說的話是真的,人已經跑了:“二盟主,要是沒其他什么事的話,我先走了。”不等白皓哲回答,蕭然已經離開了
目送蕭然離開,藍矜見人已看不見后才從另一邊的墻腳口跳出來,小跑進了書房。白皓哲和紫洛已等她一會兒了。
端起桌上的糕點,“手挺巧的嘛!知道用桂花香來掩蓋制附子的味道。”拿起一塊糕點在眼前晃,又看向白皓哲:“你沒有吃吧?”
“沒有---”對什么都精通的白皓哲可是個藥癡:“如果吃了會有什么事?”
“配上這人參茶,有壯陽的功效。”不出她所料,沒想到這個實驗品會是二盟主。不過現在沒事了,實驗品成了軍師。
白皓哲實在想不出軍師會怎么解決:“如果藥效發作時沒有對象,會怎么樣?”
“不會沒有對象的,他已經到少夫人房中了。”跟蹤蕭然的韓泠也到書房了,“或許他不到半夜是出不來的。”剛才蕭然那難忍的模樣真是好笑,或許什么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說的就是這樣吧?
“等天黑后,我們再行動。”紫洛下了最后一道命令,只許成功,不許失敗,“泠,你繼續去盯著那房的動靜。矜,你把準備好的藥材處理下。那些家丁我來處理,至于救喏淚,就麻煩你了,白大哥。”安排好了一切,就等天黑了。
少夫人房中
從書房回去后,陳佳敏就開始準備,梳妝臺前的她比平常更美,并多了幾分妖艷,原本把她包得嚴嚴實實的衣物早已不見,想必這會兒的她應該是冷得夠嗆吧!
聽到門外有腳步聲,她便起身來到門口。夕陽正好將蕭然的影子映在門上,陳佳敏以為是白皓哲,輕輕的躲到了門后。
蕭然因為忍不住心中的欲望,沉重的推開了自己師妹的房門,卻發現房內沒人,便踏了進去,誰知他一進門就被人從后面抱住,房門也在這個時候關上了。陳佳敏整個人靠在他背上,因為衣服穿的少的緣故,蕭然清晰的感覺到背后人的溫度。轉身將她摟進自己的懷里,而懷中的陳佳敏卻一直低著頭并不停的逗著他。
再也忍耐不住了---
“啊---”房中不停的傳來女人的叫聲
“吵死了。”在屋頂的韓泠無奈,眼看著這天即將變黑,心想著等等就可以去救喏淚,她也只好繼續聽著那無聊加討厭的噪音。
夜深,家丁在主子入睡之后也陸續回到自己的房間休息了。紫洛與白皓哲上了韓泠所在的屋頂。
“怎么樣?”紫洛問韓泠
“除了看守的幾個之外,其他都走了。”指了指喏淚被關的房間,門口果然有人還在走來走去。
那是一間下人房,因為某些原因而被空了出來:“我怎么會沒有想到奶娘的房間呢?”白皓哲后知后覺。是啊!自從奶娘走后,誰還會去想到她呢?至于奶娘的死因,卻還在待查中。
“喂,你剛有沒有看到什么?”
“看到什么?”
“有兩個影子飛過去哎。”
“哪有?不要亂看啦。”
想亂看也難,兩顆色子落在他們腳邊,隨后兩人便沿著門柱滑坐在地上。韓泠蒙上臉,來到門前,抓起門上的鎖看了幾眼,將鎖孔對著手腕上的鐲子,‘啪’的一聲后,鎖被輕易取下。
白皓哲推門進去,看到被困住的喏淚,心如刀割,更心疼的是喏淚已經昏睡過去了。一口氣將她抱回了自己的房間。
藍矜從白皓哲臉上看出了擔心,看出了著急,可是畢竟男女有別:“這里交給我,她不會有事的。”白皓哲還是被趕出他的房間。
守在門外的白皓哲坐立不安,就連旁邊什么時候多了個人都不知道,“那女子沒事吧?”白皓嚴拍了他一下。
他回來時并沒有走正門,要是他走正門的話,那所做的事不就前功盡棄嗎?其實天黑也是一個原因啦!
“---”被突如其來的拍打嚇了一跳,而看到眼前的人嚇得更嚴重了:“大哥?你不是出去了嗎?”
“本來是有事,下山時正好碰上回來報信的,說事情解決了,就回來了。”回來時已經半夜,卻正巧碰上他們救人,所以就跟來看看。
“到底什么事?”白皓哲不解,什么事能讓他非要親自去不可
“陳家利用我們的船運,運輸私鹽。幸好趁早發現,不過---”白皓嚴輕嘆:“害了韓家。”
“韓家?哪個韓家?”姓韓的說多不多,但說少也不少
“江南一品樓的那個韓家。”向前走了幾步,仰頭望著夜空:“官服查到時已經運到韓家的鹽鋪,鋪子當場就被查封,人也被抓了。”話中充滿了歉意。
身后傳來木盆掉落的聲響,原本想替喏淚換水的韓泠正好聽到他們的談話,聽得最清楚的正是最后白皓嚴所說的那句話。
“泠,怎么了?”在屋里的紫洛聽到外面的聲響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韓泠
“……”韓泠還沒有完全回神
而韓泠的神情把那兩個男的嚇了一大跳,“我是不是說錯什么了?”白皓嚴摸著頭問
白皓哲對他聳了聳肩,走近紫洛:“淚兒醒了嗎?”
“你們現在該做的不是呆在這吧?”紫洛來回看著那兩個長得近乎一樣的人,“是不是忘了什么啊?”最后緊盯著白皓哲,希望他不會忘了最重要的事情吧!
經紫洛的一提醒,才反應過來,還有兩個人這會兒應該正快活著呢!馬上拉上大哥往目的地走去。
等他們走遠后,紫洛將韓泠拉回了房,此時喏淚也醒了:“怎么?他們已經行動了?”看到韓泠失魂落魄的表情,喏淚大概猜到了八成。“看來他們真的是選上了韓家。”正如書信上所說的,還好早有防備:“泠,不要忘了,我們可是一條船上的。”不知道聽得懂挖
紫洛和藍矜用‘相信我們’的眼神看著韓泠,讓她的擔心暫時放下了。
“淚,那封信你到底藏在哪?”藍矜想到現在都想不出,會有什么好地方可以藏的
喏淚吃力的坐起身,看了看四周,久違了的房間。一切都沒有變,還都是老樣子,就連那只毛筆也依然掛在筆架上。“藏在與之相連的地方。”
漫長的夜總算過去了,伴著雞叫,太陽露出了臉蛋。
白皓嚴與白皓哲在房門前等到天亮,也等到屋內的陽臺天晴。
白皓嚴故意叫得很大聲:“娘子是否該起來用膳了?”
白皓哲也配合到:“嫂子,起來了嗎?”
從沉睡中醒來,迷迷糊糊聽到外面有人在叫喊,叫什么?娘子?嫂子?“啊---”陳佳敏猛地跳了起來,低頭看枕邊的人,“師兄?怎么會是你?”
蕭然被叫醒了,抬頭瞄了眼陳佳敏,又伸手拍了拍自己的頭:“叫了一個晚上,你嗓子不痛啊?”
“啊---”又是一聲尖叫。“為什么會這樣呢?難道那些東西白皓哲沒吃?”陳佳敏自言自語著,“不要說白皓嚴回來了?”剛門外有人喊娘子沒錯啊!
“那些東西是我吃的。”蕭然用無所謂的口氣對她說到:“就算白皓嚴回來了又怎樣?”慢慢吞吞的下了床。
“怎樣?問題就大了。”陳佳敏也開始穿衣服
門外傳來小丫鬟的叫聲:“夫人,軍師,盟主讓你們起來后到大廳等候。”
正穿衣的蕭然頓時停止了所有的動作,轉頭看向陳佳敏,而陳佳敏卻看都沒看他:“不要看著我,你不都無所謂啦!”
*********
這會兒的大廳,氣氛很是沉重
憑借著書信作為證據,他們不得不承認他們所做的事情。
“是,奶娘是我殺的。”因為她是唯一一個知道這個計劃的人,不殺不行
“還算你們有點人性,沒有再殺第二個。”白皓嚴說到
“沒有殺第二個?”白皓哲冷笑:“是因為第二個不容易殺。”他指的是喏淚,從藍矜她們那聽說,她們找到喏淚時,已經被追殺的滿身是傷,又加上這次的軟禁,這個仇他能不報嗎?
白皓嚴隨手將休書丟在陳佳敏面前:“像你這樣的娘子,在下要不起。”目光轉向她身邊的蕭然:“想必你是個明白人,自己看著辦吧!”說完起身打算離開
風霽炫就在這個時候沖了進來:“盟主,在下有個不情之請。”
“神醫不妨直言。”
“我想跟你要個人。”坦白請求
“神醫想要何人?”白皓嚴覺得莫名其妙,白翼盟能有什么人好給神醫的呀?
“他---”指著蕭然,恨恨的說道:“我要他給我娘陪葬。”就連一面都還沒有見到,他那個懷胎十月將他生下卻又沒半點養育之恩的娘已入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