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里的氣氛太過悶沉,剛剛踏入院里,顏苧蘿似乎又感覺到有冷冷的目光直射自己,無奈搖搖頭,自己在擔心些什么?
沈齊進前稟報:“王爺,王妃和小王爺帶到。”
坐在主位的拓跋胤寒沒有溫度的應了一聲:“恩。”
拓跋安賢一個勁沖在屋里另一個男人懷里,“父王!”
顏苧蘿隨之進去屋里,對屋里那個讓自己有些懼怕的人福了福身,沒有聽見有絲毫回應,顏苧蘿站直了身抬眼望著那個沒有出聲的拓跋胤寒,而拓跋胤寒似乎從顏苧蘿進門就一直看著她,顏苧蘿望進了那如深潭的黑眸里,不知道他到底在作何想,就如這樣一直靜止,拓跋胤寒看著有些陌生的顏苧蘿,似乎從她落水醒來之后整個人變了,從前那個每次見自己都會羞紅臉頰的人,從不敢直視自己的人兒何時變得如此大膽。
看著沒有發話的人,顏苧蘿感覺就像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般,心里也有些隱隱的擔心。
“父王,你嘗嘗姐姐做的餅兒。”
“恩。”
顏苧蘿被如春風般的聲音吸引過去,一個與拓跋胤寒相似的人,只是眉目之間滿滿的溫潤儒雅,沒有那股子令顏苧蘿害怕的戾氣,上下打量著,忘了眼前不知眉頭何時微微皺起的拓跋胤寒。
拓跋胤寒放下手中的茶杯,“你為何將賢兒藏起來?恩?”
原來竟是這般將自己帶來這里興師問罪,反問道:“王爺認為呢?”
“好,難道王妃還要本王來解釋?果真王妃心機深沉。”
“如若王爺早已定了妾身的罪,妾身何必在費口舌去解釋。”
小小的聲音打破了兩人的僵局,“二皇叔,姐姐沒有將賢兒藏起來,是賢兒迷路了,姐姐還陪著賢兒一起玩呢,還一起做吃的,賢兒好開心!你嘗嘗姐姐做的餅。”小小的手里拿著一塊餅兒遞給拓跋胤寒。
拓跋胤寒看著遞過來的餅,眼里隱藏著懷疑,不動聲色的將南瓜餅送入嘴里,嘴角揚起不易被人察覺的幅度。
聽了拓跋安賢說的話,拓跋胤軒起身對著顏苧蘿說:“皇嫂,謝謝你照顧了賢兒。”
顏苧蘿抿唇微笑,“四王爺,不必客氣。”
“恩,好了,打擾了王府這么久,賢兒已經找到,王弟在這里謝過二皇兄和二皇嫂了,我該帶賢兒回王府了,告辭。”
拓跋胤軒帶著賢兒回府,告別二人,屋里就安靜下來,拓跋胤寒似乎不打算愿開口,時間就如此靜靜的,風拂過顏苧蘿的臉頰,一小綽發絲調皮的親吻著她,發絲遮住那眼角的紅色印記,視線穿透前方,似乎在遙望著,拓跋胤寒有些失神了。
不愿處在這左右不適的境地里,顏苧蘿輕輕咳著,見人沒有任何動靜,出聲到:“王爺,臣妾可否退下。”
被如泉的聲音入耳,魂兒終回來,拓跋胤寒眼里似有一絲光亮,“王妃已做人婦,是賢兒的嬸嬸,為何如此不知禮,讓賢兒喚你姐姐?”
“賢兒喚臣妾為姐姐,為小孩心性,難不成還要和小孩較勁不成?如此更不合禮,想必也不是王爺想見吧!”
“呵呵,幾日不見,王妃越發伶牙俐齒了!”
“王爺乃大丈夫,怎會和我這一介婦人計較這些區區小事呢?”
拓跋胤寒抿著唇,眼前的顏苧蘿整個身體似被滿滿的自信包圍,忽視不得。
“王爺若無事了,臣妾告退。”顏苧蘿稟了一聲,轉身往外走去。
拓跋胤寒看著轉身挺直離去的人兒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