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著著粉紅錦衣的丫鬟從外間跑進,對著一個坐在雕花鏡拿著梳子在梳著披在胸前的頭發喊道:“側妃!”
鏡前的女子蹙著眉,語氣責怪的說:“恩!?”
丫鬟身體抖了抖,害怕眼前女子不高興,“奴婢知錯,娘娘!”坐在鏡前的女子站起身朝著還有些瑟瑟發抖的丫鬟,“小桃,可知道些什么了?”
“回,娘娘,王爺剛剛是在王妃那兒用的晚膳,在尾蕪院呆了許久,到了快要歇息的時候,王爺就發怒離去了。”
柳若盈笑了,果真王爺不會喜歡那個丑女人,自己擔心是多余的,可是那個丑女人······,休怪自己·······!
臉上的笑意在小桃眼里是一劑安心丸,上一次前去尾蕪院探聽顏王妃是否溺斃,結果回稟時告知顏王妃醒過來,娘娘臉色突變,當時自己和小安一塊被娘娘擲過來的首飾盒砸傷了,這次自己應不會被娘娘怪罪了,心總算落下了,“娘娘,小桃告退。”
揮了揮手,示意丫鬟下去,小桃看了手勢,退了出去。柳若盈的笑變得有些陰森,十指丹蔻朱紅,搽著鮮艷的顏色如血般令人害怕。
書房中的人負手站在書桌前,眼里的光芒一閃,想著那張冷然的小臉的女人,何時她會變得如此令自己覺得有些好奇,她見自己沒有了以前的那份羞澀,而是渾身充滿著讓人不可忽視的自信。
一會兒,穿著一身黑衣的人從屋頂躍在了拓跋胤寒面前,單膝跪下,“主子,伯顏康一行人已經喬裝提前進入北國!”
拓跋胤寒早已預料到,知道伯顏康不會輕易暴漏行蹤,想要刺殺的他的人在暗處,不得不防,一定會易裝提前進入北國,凌風帶來的話肯定了自己的預想而已,便吩咐下去,“繼續盯著伯顏康,不要讓他察覺出你的蹤跡。”
“是的,主子,可是如若有人在途中刺殺伯顏康,屬下是否出手相助?”
拓跋胤寒揚了揚眉,“你小瞧了伯顏康。”
瞧了瞧自己的主子,懂得必有緣由其他不必再說,一切均有安排,拓跋胤寒對凌風說:“退下吧。”
凌風抱了抱拳,起身道:“是,凌風告退。”一個閃身消失在窗外的茫茫黑夜中,屋里頓時靜下,就像剛才不曾有人來過,“咚,咚,”
拓跋胤寒聽出了聲音,“沈齊進來。”
沈齊推門而進,見了坐在前面的拓跋胤寒,跪著說:“王爺,屬下打聽了一下,自從王妃落水后就一直呆在尾蕪院里,沒有去見府外任何人。”
“是么?那可有人潛入王府見過王妃?”
“望王爺恕罪,屬下不知。”
拓跋胤寒知道沈齊是不會傷害自己之人,可是終究不是自己的人,拓跋胤寒不想有太多的流露,對著沈齊說:“下去吧。”
“是。”沈齊退了下去,想著顏王妃是不是被調換了,王爺何時會對王妃上了心?要不要稟告宮里的人?可是王妃的模樣可是沒有任何變化!心中拿捏不定。
不知沈齊會不會如實去稟告宮里,拓跋胤寒也不作他想,與自己沒有任何關系,自己為何非要去弄個明白!
其實許多的事或許在那不經意間已經注定了一切,身在局中的人只是被局迷了而已,彎彎幾經回轉才明白,為時是否已晚?前緣已定,就終難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