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苧蘿聽小歡說這北國的都城洛城很繁華,洛城城外方圓幾十里內(nèi)水草豐茂,綠樹成蔭,每至夏日人們都會出城游玩。但到底是何番景象就不得而知了。
心里是很想出去瞧瞧,準備要出去一次,可那一次剛到王府門口就被小廝攔了回來,管家也匆匆趕來告訴顏苧蘿,王爺有令,王妃不得擅自出府。有心找拓跋胤寒理論一番,怎奈拓跋胤寒根本就不待見她,只是憤憤的,被攔了回來,顏苧蘿只能同小歡悶著,無奈調(diào)轉(zhuǎn)回頭,想要出去溜達簡直是癡心妄想,只得暫時擱置。
原本就因為身體初癒呆在了尾蕪院近半月,想要出府卻又被攔了回來,顏苧蘿站在窗前呆立著,一墻圍住了多少期盼,圍住了多少自由,雙眼望著墻外的天空,云過無痕,燕過無影,迷惑了,自己呢又有何歸宿?
站在顏苧蘿身后的小歡靜靜的看著自家的小姐,為著自家的小姐輕輕地嘆氣,小姐這般又是何苦?如果,如果、、、、、、無奈小姐又這般癡傻,如若不然自家的小姐哪是這般光景,每每想到,又泫然若泣,擦了擦溢出的淚,向前走去,“小姐,小姐去坐著罷了,要不等會腿又會疼的。”
轉(zhuǎn)過身來,嬌笑道:“你家小姐哪有這么嬌氣?”
“小姐,這不是擔心你么?盡是尋小歡開心!”
“呆在房里久了也有些悶,我們?nèi)ジ泄涔淇珊???/p>
支支吾吾半天才道:“小、小姐,我們就呆在尾蕪院吧,去、去,······”
看著眼前支支吾吾的人,顏苧蘿不禁疑惑,難道有什么事么?
“小歡,怎么回事?”
看了看顏苧蘿,小歡的眼神躲躲閃閃,小心的說著:“小姐,上一次你與柳側(cè)妃落水,王爺便禁令小姐不得靠近后園,擔、擔心小姐傷害柳、柳側(cè)妃?!?/p>
心被敲擊了一下,顏苧蘿似明白了,“行了,呆在尾蕪院也好。”
“小、小姐?!?/p>
扯扯嘴角,“幫我把琴拿去院中,好久沒彈了?!?/p>
“是的,小姐,小歡告退。”
對著小歡微微點點頭。
這把琴和那個妝臺上精致的木盒聽小歡這是原本顏苧蘿最愛之物,琴是原本的顏苧蘿的娘親留給顏苧蘿之物,而那個木盒卻不知道是何?而顏苧蘿想那是原本這副身體主人的自己也無心去窺探什么,也就沒有打開讓它擱置在那兒。
坐在院中,手撫著琴弦,思緒被圍在了這小小的院子里,凄凄然,原本不了解大院里的女子是何遙看牛郎織女星的,現(xiàn)在的自己似點點明了那寂寞梧桐深院鎖清秋,指尖下一陣琴音響起,
山也迢迢,水也迢迢,
山水迢迢,路遙遙,
盼過昨宵,又盼今朝,
盼來盼去魂也消,
夢也渺渺,人也渺渺,
天若有情天亦老,
歌不成歌,調(diào)不成調(diào),
風雨瀟瀟愁多少,愁多少······
顏苧蘿不知怎么會彈起《還珠格格》里面這首曲來。
“啪”、“啪”,顏苧蘿抬起頭看著面前的來人,好一個翩翩佳公子,一襲白衣襯得眼前的人有一股仙風道骨的味道。
拓跋胤奕看著眼前的人一臉的探究,不禁說:“姑娘的好一個風雨瀟瀟愁多少,不知姑娘何有這般見地?”
“世間多少癡情女子,緣聚緣散,時光匆匆散了多少人,兀自的等著歸人,卻不知歸人已歸,情歸何處,只道是癡人迷了而已?!?/p>
拓跋胤奕眼里閃爍著光亮,不知是不是眼前的人兒給太多的震撼,一個年紀輕輕的女子怎會有這般見地又或者怎會無端那么多愁,對眼前的女子有了興趣,想要了解她如何會有如此的愁。
“在下從未聽過這首曲,這首曲是姑娘所做么?”
“不是?!?/p>
拓跋胤奕語拮了“恩?”
又說:“不知姑娘芳名?”
顏苧蘿不知眼前人到底是何底細,不想再糾纏下去,“公子,名字不過一個人的代號而已,何必明明了了?”
拓跋胤奕哈哈大笑起來:“我是很鄭重其事的想知道小姐的名字?!?/p>
顏苧蘿睜大了眼睛,似乎他是一個不可理喻的人。
拓跋胤奕開始上下打量顏苧蘿,見她一身紫色紗衣,渾身上下沒有任何一件飾物,給人淡泊雅致的感覺,可是沿眼角而上的黑色印記影響了她的美感。
見顏苧蘿久久不出聲,拓跋胤奕微微笑著:“小姐不必擔心,我不過想認識小姐而已,在下拓跋胤奕。”
顏苧蘿見他眼里的真誠不似假的,便道:“顏苧蘿?!?/p>
一陣聲響,顏苧蘿看著眼前人匆匆離去,自己也轉(zhuǎn)身回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