苧蘿在長廊那左右瞧著,怎么還是理不清昨日走過的路呢?廊外的草木仍是被霧氣所籠罩,只是看清幾枝若隱若現(xiàn)的枝條延伸在霧里。
聽得有腳步聲臨近,遠遠地看不清,苧蘿循著聲走近,希望遇見知道去浣衣房的人。
兩個人慢慢靠近,似乎這人受了驚嚇,身子退了一步,待看清苧蘿后,說道:“王妃。”
剛才苧蘿也稍看清了點人,又聽見她說話,就只知道是誰了,“春梅,你怎么會在這?”
“額······,奴婢是要去浣衣房。”
“浣衣房?”
“是,奴婢要去浣衣房。”
苧蘿很興奮,這會有人帶著去,不用再瞎找了,“那我和你一塊兒去。”
“是。”春梅說完就走上前引路,苧蘿走在后邊慢慢看著,記著沿途的經(jīng)過的地方,省得又會迷路。
走著,苧蘿似想到什么就問:“春梅,你去浣衣房做什么?”昨日苧蘿一人在浣衣房里洗衣,也沒見其他丫鬟在,也就不清楚春梅去做什么,有些好奇。
“奴婢去被派去浣衣房了。”
原來如此,但是昨日一人都沒有,今天怎么又會派了一個丫鬟過來,“怎會好好的會派你過來?”
哂了一會,春梅開口說道:“奴婢也不知,昨天夜里管事嬤嬤就讓奴婢今日來浣衣房干活。”
還是熟悉路的好,這會就到了,一進院里,就見堆著雜亂的衣物,比昨日苧蘿見的更雜亂,昨日已經(jīng)累得夠嗆,今日五顏六色的衣物還要分類否則洗的時候要串了色,這又加重苧蘿她們要干的活。
春梅走上去去將那些堆著的衣物收拾分好,那動作很嫻熟、麻利。苧蘿也走到她身邊動手干起活來,去聽見春梅說:“王妃,這些粗活奴婢來干就行,您怎么能動手呢?”
苧蘿苦笑著,她被貶來這個地方,這個丫鬟還是十分有理的對她,心里感覺些許溫暖,“我如今已經(jīng)來了這兒,還有什么是不能動手的呢?”
春梅為難看著苧蘿,想要攔著,苧蘿又說:“好了,這里沒有王妃!我們一起干活吧!”
“可,······王妃。”春梅被苧蘿的高聲嚇到變得口齒不清了,從那時見過苧蘿后,沒見過她如此高聲說過話。
“不好意思,我不是有意這么大聲的,只是不希望有人在叫我王妃。”苧蘿拉著春梅的手說道,自從苧蘿像拓跋胤寒攤牌后,不希望有人叫她“王妃”,因為這個稱號不屬于她,而是應該屬于他心愛的女子。
“那、那奴婢該叫您什么?”
本來苧蘿想要讓她叫她的名字,可是在這個社會森級嚴苛,要讓想春梅這樣的小丫鬟改變還是十分難的,于是說道:“你和小歡一樣叫我小姐可好?”
春梅眼里的流光閃爍,“是,王,小姐!”
苧蘿心里也喜著,春梅這丫頭的心地很好,沒有其他下人仗勢欺人的模樣,著實讓人很容易信任她。
“那小姐,這些衣物奴婢來洗,小姐一旁坐著休息。”
苧蘿有些氣惱,“你這丫頭怎么不明白我的話呢?”
這下弄的春梅有些摸不著找頭腦,她不想讓苧蘿受累干活,怎么她有些惱了呢?
看著春梅有些茫然的面孔,苧蘿說道:“既然我已不是王妃,被派來這浣衣房,怎么能讓你一人干活?”
“可······。”話還沒說完,苧蘿挽起衣袖,抱著分好的衣物沁入水里,拿起放在一旁的皂角······。
春梅站在一旁定定的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