苧蘿這才恍然大悟,“那我幫你們猜。”
“這能行嗎?”小歡糾結問著。
“我們不說,誰會知道?只當是幫你們這兩個小丫頭!”
也幸得苧蘿有文學功底,這些還難不住苧蘿,猜出了兩丫頭挑的燈謎,兩個丫頭拿著彩頭又有些為難,她們離開了誰照顧苧蘿。
“又怎么了?”
“小姐,若我和小歡姐姐都離開,那誰陪在小姐旁邊?”
“你當你家小姐還是小孩子,你們不要遇見俊俏的公子忘了回府就成。”
聽道苧蘿取笑的話語,兩人已是漲紅了臉,苧蘿連忙圓場,“好了,我自會回府。”
苧蘿獨自一人走在街上,從靜遠寺回來她一直想靜遠寺無塵說的話,一切隨緣,難道就是讓她什么都不做就這樣等待?
苧蘿沿著河畔上的小路越走越脫離喧鬧的街道,周邊只有低低聽見人聲,沿河望去,河面上瑟瑟倒映臨河上掛著的花燈,感覺身后有一陣風,轉過頭一看,一個黑衣人竄到苧蘿面前,苧蘿尋找可以逃脫的機會,拔腿想從旁邊跑去,卻被黑衣人拽住,苧蘿渾身僵硬,她怎么每次能如此幸運的遇見一系列的危險,她好像沒有與誰結仇吧!
“這位大哥,你是不是抓錯人了?”苧蘿心中疑懼,可仍是鎮定想拖延時間。
黑衣人吼道:“閉嘴!”
“救命!救命!·····”
熱鬧的街市將苧蘿求救的聲音淹沒在喧鬧里,就這么被掩蓋在一片繁華,黑衣人抓起苧蘿消失在月色中。
不知被黑衣人抓到哪了,只聽見身邊沙沙的風聲,越來越偏避了,苧蘿心里發著慌,他綁架自己到底有何目的?會不會就這樣冤死?
“啊!啊!······”一陣陣痛苦的聲音傳入他們耳中,黑衣人抓著苧蘿的手頓了一下,想要快些離開這陰森的地方,加快了腳步。不想前方出現一個帶著面具的人攔住去路。
“不要多管閑事!”
苧蘿緩過來,看著攔住去路的人,心里發亮,有救了。可是向著面具人望去,銀灰色袍子飄揚在黑夜里,臉上的面具與那通紅的雙眼成了鮮明的對比。他的眸子怎會是通紅的?有不對勁的地方。
面具人一眨眼的功夫豁然的一掌劈在黑衣人的胸口,鮮血飛濺,黑衣人受了重傷,無暇再顧及苧蘿,雖有不甘心,為了保命還是扔下苧蘿迅速離去。
剛剛苧蘿隨著面具人劈在黑衣人身上的一掌跌倒在地,面具人緩緩走進苧蘿,眼神熾熱的可怕,苧蘿向后挪動身子,衣帛在面具人手里化作碎片,雪色肌膚暗色的夜里是那么誘人,那雙未被遮住的血色眼睛瞬間通紅,像是饑餓野獸發現獵物的神情,在黑暗中是如此突兀。
面具人的掠奪對于苧蘿來說就像一場巨大的漩渦,黑夜里剛剛的求饒、哭泣到最后斷斷續續的哽咽求饒,而面具人像是聽不到苧蘿的求饒,只是隨著自己的本能在繼續自己的動作。
苧蘿的掙扎終究是一個女子與一個男子的力量之爭,她怎么能贏一個功力深不可測的人,在最后那一瞬間苧蘿打落男子臉上的面具,吃驚,痛恨······,如潮水般涌來。
當一切歸于平靜,淚痕布滿苧蘿的臉頰,發絲凌亂披散著,男子頭痛欲裂一只手撐在苧蘿的頸邊,另一只手抓著自己的頭,胸中吐出黑色的血,像是郁結在身體的疼痛在一瞬間消除,身體輕飄飄倒在苧蘿身上。
苧蘿推開倒在自己的身上的人,拿起一旁他的銀灰色長袍將自己緊緊裹住,看見落在一旁的鑲龍黑玉銀色匕首拿起來用力握在手里,一步步靠近傷害他的男子,只要將匕首刺入他的胸膛,她的恨意就會消除,舉起匕首,腦子里閃現出一幅幅畫面,握著匕首的手開始顫抖,“嗖”,一顆石子讓她吃痛的掉落匕首,她踉蹌后退幾步,此刻,她只想離開這個如噩夢的地方,手指泛白抓住胸前的衣服往前跑去,她也不知道是往哪個方向跑,就拼命跑著。
不遠處有星火,還有尋找聲,“蘿兒,你在哪?”、“蘿兒!”、“小姐!”“小姐!”······
顏煦陽看見前邊有人影晃動,擔心沖上前去,看清楚了人影是誰,手不禁握起了拳頭,手上的青筋凸起,沒有任何詢問,只是愛憐抱起苧蘿,“蘿兒,不怕,我在這兒。”
顏煦陽不問也罷,此刻苧蘿哪里禁得起他一連串的柔聲關心,憋在心里的不痛快,“哇”的一聲就哭出來了,而后面尋找的人也聞聲趕過來。
“小姐,都怪我不好!”看了苧蘿的模樣,明眼人都知道發生了什么事,小歡自責不已,若不是自己湊熱鬧讓小姐一人,怎會發生這樣的事?
“小姐······”春梅也懊惱不已,想殺了自己謝罪。
苧蘿痛哭了一陣子,好不容易止住淚水,說道:“我想回家。”
顏煦陽心疼地拍著苧蘿的肩膀,“好!”他怎么能置氣扔下苧蘿一人,假若留在苧蘿身邊保護苧蘿,就不會發生此等事,他定要殺了那傷害苧蘿的人。
世間本來就沒有假若,發生了就是發生了,注定沒有倒退的齒輪讓人回去改正自己犯下的錯誤,只能讓自己的錯誤的傷害降至最低。
苧蘿被顏煦陽抱著回到自己的房間,讓小歡和春梅服侍著洗凈了身子,換了身干凈的衣服,靜靜躺在床上,臉上沒有表情。
洗凈后的苧蘿讓所有人都吃驚不已,黑色印記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膚色細潤如脂,一切美得讓人沉溺。
顏崇聞訊也急急忙忙趕來,看著自己的女兒無神躺在床上,心疼不已,事情也被顏朔風告知了一些,走到苧蘿床前雙肩不自然抖動,他如何不知苧蘿所受的委屈,他怪自己從未照顧好苧蘿,總是讓苧蘿受苦,“蘿兒告訴爹爹,是誰?”
苧蘿無神的雙眼漸漸有了焦距,只是搖搖頭不說話,撲在顏崇的懷里,她來到這異世有這樣的家人毫無芥蒂關懷,她很暖心,貪戀異世里這副身體的父親的味道,她不孤單,有如斯家人護在掌心里,就是發生了這樣的事也不值得去尋死覓活,如了別人的意。
春梅和小歡突然撲通跪在苧蘿床前自請責罰,“請老爺和小姐責罰!”
“你們竟敢扔下小姐,讓小姐發生意外,該死!”顏崇發怒道。
苧蘿不怪她們,本來這就是意外,誰也不知道她會被擄去,又會遇見這不堪的事情,“你們起來吧!這是不愿你們。”
兩人跪在地上不肯起來,帶著哭腔道:“小姐不罰我們,我們心里難受!”
見兩人堅持,苧蘿說道:“好了,那我就罰你們以后忠心伺候我。”
春梅和小歡見苧蘿沒有懲罰她們,還愿意讓她們呆在身邊,慌忙說道:“是,小姐!”
苧蘿看著顏崇的臉色不好,輕聲求道:“爹爹,此次是蘿兒的不幸,即便如此蘿兒也會活下去!”
“蘿兒·······,看在小姐的份上,此次就饒了你們!”
“謝謝老爺、謝謝小姐。”
這次的事情就被顏崇、顏煦陽、顏朔風幾個顏家的男子壓制下去,若是誰嚼了口舌,定不輕饒,也幸得這件事沒有起風浪,一些風言風語就沒有傳入苧蘿的耳中。
“你盯著我做什么?”苧蘿無語問道,自從那件事發生后,苧蘿徹底發生了變化,臉上的黑色印記消失得無影無蹤,第二天苧蘿無意在鏡前發現了這一變化,鏡中的人可謂回眸一笑魅百生,也許借用一句話來形容,一笑傾人城,再笑傾人國。不說別的,她身邊的兩丫頭時常看著出了神。
“小姐貌傾城,看著都癡了!”
苧蘿知她說的是實話,不要說外人看了苧蘿如今的這副模樣,連她自己看了都要看癡,她又能說些什么?想必這才是這副身體的原樣貌,奇怪的是這到底怎么一回事?
“好了,快去忙自個的事。”
“蘿兒,今兒天氣甚好,同大哥出去走走。”
苧蘿心里不知什么時候總是覺得上次回來后,顏煦陽來的勤,圍在她身邊噓寒問暖,深怕她會傷心難過。
但呆了些時日,苧蘿的心也漸漸開朗起來,“恩,也好,在府里都覺得像是發霉了,”出去曬曬。”
“蘿兒肯去就好。”顏煦陽心里的石頭也稍稍落下,從那晚抱著無神的苧蘿回府,他的神經就繃得緊緊的,害怕苧蘿想不開會做傻事。
“蘿兒要去哪?竟不叫上二哥!”
苧蘿被顏朔風的樣子逗得開心,“怎能忘得了二哥?是還未與二哥說,二哥就自己來了,怎能怪我們?”
顏朔風一愣,連日以來的陰郁已經掃光,立馬又說:“既然蘿兒也樂得出去,今日我們就遂蘿兒的意,蘿兒想玩什么我們就陪著你。”
“那大哥呢?”
苧蘿的興致很高,顏煦陽跟著說:“隨蘿兒開心。”
“那大哥、二哥稍等片刻。”
顏朔風和顏煦陽坐在房里等著苧蘿,當苧蘿從屏風后換裝出來,雖那夜苧蘿的印記消失也讓他們驚艷,可此刻驚艷仍在兩人的眼里,直被苧蘿才喚回了神,“大哥、二哥?”
“蘿兒貌若天仙,那些個人還不悔青了腸!”
苧蘿笑笑不擲可言,她知道以前那塊黑色的印記掩蓋了她的絕代風華,所有的人都說她貌丑如夜叉,無顏之女何以見人,······,不知那曾經詆毀她的人見了現如今她的模樣,會不會悔不當初所下的結論?
拿起白色紗巾蒙住臉卻被顏煦陽截住,“蘿兒何必又在掩住?”
“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煩。”苧蘿原是想換身男裝,只是柜子里并未備有男裝,想來是她失策了,穿著女裝,這幅容貌本就引人注意,以前是貌丑,現在是太美,怕引起麻煩,低調點好。
“如此也好,若是有人垂涎蘿兒的美貌起了歹心就不好了!”顏朔風任由苧蘿蒙上面紗。
這次上街鑒于有了上一次的嚴重教訓,又加上苧蘿如今的容貌,小歡和春梅更是小心護著苧蘿,害怕發生上次的事,那么她們一死都難辭其咎!
“我們上前邊的茶樓歇歇腳。”
苧蘿跟隨在顏煦陽和顏朔風身后,剛要穿過街道進茶樓里,苧蘿眼里出現驚險的一幕,馬車的馬被驚到,發瘋似的往前跑,過路的人紛紛往邊上逃竄,路中央有一個來不及被抱走蹣跚走路的三歲小孩,不及思考,苧蘿從慌亂的人群跑過去,面紗不知何時被擠落,抱起小孩護在懷中,想要站起離開,可是驚馬近在咫尺,閉上雙眼等待痛苦,預計般的疼痛沒有到來,睜開眼睛一看,馬匹連帶著馬車翻倒在路旁,剛才還癲狂的馬早已沒氣躺在路邊,苧蘿前邊站著一個背對她的男子,準備開口謝謝他的救命之恩,豈料男子轉過身來,苧蘿四肢百骸僵硬不已,拓跋胤寒!忘了要開口答謝,只是憤恨看著他。
“小寶!小寶!”婦女搶過苧蘿懷里的小孩,仔細檢查是不是受傷了,發現毫發無傷,對苧蘿和拓跋胤寒連連道謝:“謝謝小姐和王爺的救命之恩!謝謝!謝謝!·······”
“蘿兒沒事吧?有沒有傷到哪?”顏煦陽飛奔到苧蘿身旁急切問道。
“小姐有沒有事?”剛才的危急小歡和春梅驚得魂都沒了,此時來這苧蘿來回檢查,確認是不是傷到哪了。
“皇兄沒事吧?”拓跋飛雪跑到拓跋胤寒身邊詢問著,定眼看著苧蘿身旁的男子見是上次輕薄她的男子便知道苧蘿就是那日蒙面的女子,想不到這般美。
拓跋胤寒看著苧蘿,這個明媚妖嬈的女子,胸中積郁的怒氣瞬時變成燎原的怒火,只覺得自己竟被欺騙了這么久!不知道是不是被苧蘿外表迷惑還真的是心機深被她瞞騙?是他低估的顏家的人,顏家的人本性陰險狡詐!旁人看來,拓跋胤寒風輕云淡走過去苧蘿身旁,俯下身附耳對苧蘿說道:“知道本王最恨什么?”
苧蘿心情復雜,那夜的拓跋胤寒讓她憤恨和害怕,冷冷看著他不語。
拓跋胤寒接著道:“本王最恨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間!”
呼吸像是寒氣拂過苧蘿的肌膚,定起心神說道:“喔?”
拓跋胤寒的手指輕佻拂過苧蘿如玉脂的臉,苧蘿偏過頭躲避拓跋胤寒的手,拓跋胤寒的眼神一凜收回了手。
適逢,顏煦陽看清二人的動作,他明白苧蘿的隱憂同時也擔心苧蘿再與拓跋胤寒有聯系,顧不得許多,將苧蘿護在身后,“多謝二王爺出手相救!”
一句聽不清情緒的話出自拓跋胤寒之口,“救本王的王妃還要別人言謝?”
他是何意?顏煦陽弄不明白,他和蘿兒早已無關系,又怎會說出這樣的話,“寒王爺何出此言?蘿兒早已與寒王爺無瓜葛,又怎是王妃?”
拓跋胤寒笑道:“是嗎?本王可從未寫下休書!過不了多久,王妃玩夠了自會回府。”
前半句是對著顏煦陽說的,后半句卻是對著身后的苧蘿說的,苧蘿一臉堅決,“我絕不回王府,還望寒王爺早日將休書送到相府!”
這會一旁的拓跋飛雪又鬧開了鍋,拽住顏朔風,“今日找到你了,你必須娶我!”
“我為何要娶你?放手!”
“不放!”
“飛雪!”
“皇兄,我要嫁給他!”
拓跋飛雪一個姑娘無緣無故說出如此不害臊的話,而且對象還是顏家的二公子,拓跋胤寒斥責道:“胡鬧!”他決不允許!
“皇兄我非他不嫁!”拓跋飛雪也擰了,他不知道為何會有這樣的感覺,只是第二次相見,非君不嫁的感覺比第一次還要強烈,難道是傳說中的一見鐘情?對他還不是了解甚深,甚至連他的名字都還未知,這樣迫切的要呆在他身邊,他雖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可是她卻覺得這不是真正的他。
拓跋胤寒以為是拓跋飛雪的無理取鬧沒有理會,轉身折回茶樓里。
“你就等著娶我吧!”拓跋飛雪擅做決定說道,她不管如何,回宮讓父王下旨讓顏朔顏朔風被拓跋飛雪的跋扈任性磨掉了好耐性,一踮腳飛離飛雪一丈遠,拓跋飛雪也沒有緊追,既然皇兄已經認識他,一切便好辦了。
被這一攪和,苧蘿的心情全被破壞掉了,“大哥、二哥我有些不舒服想回去。”
“那我們回去。”
幾人又失了興致回了相府,而再一次見拓跋胤寒在苧蘿心里掀起不小的波瀾,而苧蘿每日只在相府里觀帖練字,拂拂琴,倒也平平靜靜過了幾日。
“小姐,不好了!······”小歡闖進房里氣喘吁吁說著。
苧蘿一抬頭,見小歡慌里慌張,驚訝問道:“什么事這么急?”
“小姐,剛剛來了一伙衙衛奉旨進府搜查罪證!老爺和大公子已經入獄!”
“不要著急容我先去問問二哥。”說完,步履匆匆向外走去。
苧蘿推開顏朔風的房門,直奔入內,“二哥?二哥?”
“蘿兒怎么到二哥這來了?”顏朔風見苧蘿進來將一臉的嚴肅收斂起來,帶著笑意問道。
“二哥打算瞞著蘿兒?”
想必說出這話,猜到苧蘿是聽到了點風聲,只得直言,“不是,只是不想蘿兒擔心,爹爹他們遇見了小事,有二哥來解決。”
“二哥來解決?若是小事,二哥何必愁眉苦臉!”苧蘿不安地道,她知道這次爹爹他們遇見的事必定很棘手。
“爹爹和大哥被誣陷謀反入獄!”
苧蘿不解問道:“怎會?”
顏朔風將事情一一道給苧蘿聽,顏煦陽上一次被派攻打西陵國原本只是為了平定邊境,可是不知誰放出風說西陵皇室里有一份藏寶圖,藏寶圖里的寶藏可以組建一國的軍隊,而顏煦陽收繳的戰利品里沒有這份藏寶圖,被人冠以謀反的罪名!調查清楚后就可是要株連九族的重罪,現在相府外都是重兵把守。
是呀,樹大招風,這幾十年來顏府根基也越來越大,少不了遭人嫉妒,也會讓生性多疑的帝王提防,自古以來為王者均不會讓任何人威脅自己的地位,這一次藏寶圖的事可能就是誘發的原因。
不止苧蘿和顏朔風這邊焦頭爛額,連皇宮內慈寧宮的人也是十分不安,溫瑤太后握著玉佩的手心里冒出冷汗,“小玉,情況怎樣?”
“朝上大臣們有部分倒向柳相,紛紛上折說要定顏相的謀反之罪,顏相爺和大公子已經被打入天牢等候發落,二公子和三小姐被重兵把守圍禁在相府。”
“可有法子救他們?”
“法子倒是有,就是讓大公子交出藏寶圖。”
她也想讓顏煦陽交出藏寶圖,只是他也是知道了自己身份,不會輕易交出藏寶圖,此刻那份藏寶圖早已在日翼國皇室的手里,“可否還有其他法子?”
小玉思忖片刻,沉吟道:“就是讓二王爺幫忙。”
拓跋胤寒?想要他幫忙是有難度的,他恨顏崇,處處針對顏府,怎會輕易出手相助?可這目前也是唯一的法子,不久后日翼國就會派出人來就煦陽,就怕日翼國的人不守信義只救煦陽,不管顏崇一家的死活,畢竟顏崇還未知道煦陽私藏了藏寶圖,會傻傻地護住煦陽,同時遠水也解不了近渴,想要去奪回藏寶圖來救他們也得費時日,那時即便奪回藏寶圖也來不及了,溫瑤太后囑咐小玉先靜觀其變,稍后再做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