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陌生人的那一面永遠(yuǎn)是最堅強(qiáng),最彬彬有禮的帶著疏離的,而對最親近的人這一面永遠(yuǎn)是最真實的,悲傷的,難過的,開心的,脆弱的,煩惱的??????,因為他知道最親近的人會包容他,會給他最溫馨的肩膀依靠。只有面對最親近的人時,我們才會毫無顧及的笑或者哭,或者撒嬌耍無賴,因為他們不會介意。
施完最后一針,拓跋胤寒如釋重負(fù),把苧蘿額前散亂的發(fā)絲捋好又動作輕輕地把被褥給苧蘿蓋好,他想有些事情他必須弄清楚。
無痕看著拓跋胤寒滿是汗水的臉,心下更確定了幾分,想必他也摸到了紊亂的脈象,中毒越來越深,每日所受的苦便是無法承受的,只有盡早找到解藥才行。
“無痕可還是尋不到辦法?”
無痕搖頭,除了那個方法已別無他法。
“你現(xiàn)出去吧,我再陪陪她。”苧蘿將他的衣角拉住他無法脫身,他也想待在這兒,他就是想陪著苧蘿,他記得她剛咬著他時,嘴里嗚咽的說,“對不起。”眼睛里透出的依賴和安心是觸動著他的,他看她疼他也會感到疼,他想替她來承受,他想替她分擔(dān),可是不行,他只能眼睜睜看著她獨(dú)自承受痛苦,第一夜就如此疼痛難忍,接下來她又該如何?
沉睡的苧蘿看不見拓跋胤寒此刻愛憐的眼神,可是她感覺得到他的溫柔。她就如戀愛的女子一般都希望被所愛的人柔情包圍,受到那一份寵溺。她原以為只是夢,她怕是夢,不愿輕易醒來會發(fā)現(xiàn)只是夢。醒來發(fā)現(xiàn)拓跋胤寒坐在床前像是看著她在出神。
“醒了。”
“你一直都坐在這兒。”
“是,你還有哪里不舒服。”
“沒有。”苧蘿驚奇看著拓跋胤寒,這不是像是他對她的態(tài)度,她覺得他的這份溫柔不屬于她。他能為柳若盈設(shè)想許多,見她吃不慣這里的食物為了她準(zhǔn)備了那豐盛的早膳,可是卻想不出他會為她如此細(xì)心。
“好好歇著,有哪里不舒服告訴我。”
“你要去哪?”看著拓跋胤寒站起來,苧蘿以為他要走,出聲問道。
“給你倒杯水,先將藥給服下。”
“我怎么會胸口發(fā)疼?是不是有什么病?會不會影響孩子?孩子還好嗎?”苧蘿將一系列的擔(dān)憂問了出來。
因為孩子在她心里此刻是十分重要的,在她有些堅持不下的時候送來了這個禮物,她是想要好好珍惜的,或許一部分是因為第一個孩子的原因,想要彌補(bǔ)些什么,因為重要所以擔(dān)心,這是人之常理。
“沒事,好好養(yǎng)著便好。”
“真的?”
“難不成本王要騙你不成?”
苧蘿嘀咕著,“想想也是,他沒必要要騙自己。”
拓跋胤寒是騙了她,沒說出實話,看得出她在意肚里的孩子,不忍打碎她心里所想。不論是誰若是看見別人眼里充滿希冀的雙眼,相信都無法說出失去希望的話語來吧,別人不例外,何況是拓跋胤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