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朗一手握著方向盤一手拿著手機給佟童打電話“傻妞,晚飯做好了嗎?就這幾個菜呀?不行不行,再做個麻辣香蟹,我餓的都能吃下一頭牛了”。
電話那頭恩恩啊啊的應著,裴朗剛想收線,電話里傳來佟童一聲尖叫,又傳來瓷器落地的脆響。
“童童,童童,怎么了童童”裴朗心頭一慌對著電話大聲喊著,回答他的只有機械的嘟嘟聲。他神經一崩猛踩油門車子飛一般朝東郊開去。
東郊別墅大門敞開,草坪也被人踩的亂七八糟,廚房臺板上放著幾盤洗凈切好的菜,幾只大閘蟹吐著白沫躺在洗菜池里徒勞無功的往上爬著,地上殘留著幾片盤子碎片......
“桂楚嘯”!裴朗眸光一冷恨恨的喊道。
“先生,您找誰”?保安急急的跟在裴朗后面,試圖攔住這個怒氣沖沖的男人。
“滾一邊去”裴朗頭也不回腳步更加快了。
“先生,您不能進去”,保安便喊邊拿出對講機通知樓上的保安。
電梯停在十二樓,裴朗剛邁出腿就被幾個孔武有力的保安攔住了“先生,有預約嗎”?
“預你奶奶的頭,滾開”。裴朗一腳踢向一個保安,其他幾個馬上圍過來要對裴朗動手。
“怎么回事”?桂楚嘯剛走出辦公室就看見電梯口吵吵鬧鬧。
“好像是裴朗”,錢明說。
桂楚嘯皺眉“我還沒去找他,他倒先找上門來了”。
錢明走過去示意幾個保安退下“裴少爺來焰虎有何貴干”?
裴朗看到他身后的桂楚嘯一把撥開錢明殺氣騰騰的走到桂楚嘯面前,剛收住腳步就一拳揮了過去。桂楚嘯一掌握住他的拳不屑的說“裴朗,我跟人打架的時候你還躲在你媽懷里吃奶呢”。
“桂楚嘯,你他媽還是不是男人”?裴朗甩開他的手怒道。
桂楚嘯冷笑“我是不是男人有機會你可以問問佟童”。
“你他媽還有臉說,把佟童藏哪了?我要帶她走”。
桂楚嘯臉一沉“你說什么”?
“裝哪門子大蒜,趁我不在綁了佟童,有種你沖我來啊”。裴朗啐了一口神情里全是瞧不起。
“佟童果然和你在一起?裴朗你活膩了?一次次的藏我的女人,別以為你是裴元慶的兒子我就不敢動你”。桂楚嘯眼里閃著寒光逼近裴朗。
裴朗心一凌,看他那副樣子好像不知道佟童在他那里,他煩躁的撓了撓頭“你不知道佟童在哪里”?
“佟童怎么了”?桂楚嘯比他還要煩躁。
“佟童在東郊別墅被人綁走了,不是你干的”?
話音剛落臉上就狠狠挨了一拳“你他媽連個女人都看不住還學別人金屋藏嬌”。
裴朗抬起頭正想反撲過去,桂楚嘯和天浪早就進了電梯??粗娞菘跀底忠宦吠拢亮艘幌伦旖堑难柴R上跑了過去。
“錢明,我們先去清水”。
“明白”。
桂楚嘯鎖著眉,神情肅穆。心里七上八下,除了老爺子應該沒有人會綁佟童。
急速趕到了桂連南的別墅,在庭院找到了桂連南,老頭正在逗著一只金剛鸚鵡,“笨鳥,還不會說謝謝,快說一個”。
金剛鸚鵡歪著脖子睨視了他片刻給了他一聲不情不愿的“唧啾”。
“笨鳥”!
“唧啾,唧啾”。
“爸,佟童在哪”?桂楚嘯開門見山的問。
桂連南冷哼一聲頭也不回的說“沒出息的東西,就知道你會火急火燎的趕來”。一點也不掩飾佟童就是他綁來的。
桂楚嘯松了口氣,最起碼確定佟童是在他手里了,馬上心又沉了下去,父親做事心狠手辣,佟童那丫頭又倔頭倔腦恐怕會吃苦頭。
“爸,我要帶她回去”。
“休想,趁早死了那份心”。
“爸爸,佟童什么都不知道,你就放了她吧”。
桂連南徐徐轉身“放了她,桂氏百分之三十的股權還下落不明,你叫我放了她?”
“那些傳聞也許都是以訛傳訛,不可信,一條項鏈能說明什么呢”?
“袁逸死前把那百分之三十的股權書放在意大利的中央銀行,保險柜的密碼和鑰匙的秘密都藏在那兩條項鏈上,一條在佟鎮東女兒身上,還有一條下落不明”。
桂楚嘯一愣“還有一條項鏈?那就算得到了佟童身上的那條也還是無濟于事呀”?
“糊涂”,桂連南恨鐵不成鋼的敲著虎頭拐繼續說“就是因為另外一條下落不明,更要盡快拿到那丫頭手里那一條,你能保證沒有人也在處心積慮的找佟鎮東當年手里的那一條嗎?桂家是焰虎最大的股東不假,可那也只是占了百分之四十而已,不去算消失的那三成,還有三成當年都給了跟著我出生入死一起創建焰虎集團的幾個元老,如果有人比我們先得到了袁逸藏覓的百分之三十股權再花心思串掇公司一些居心不良的股東你說焰虎會有什么后果?桂家又會面臨什么?難道你想我辛辛苦苦九死一生打下來的江山毀在你手里嗎”?
桂楚嘯沉默,父親字字都說到了點上,事情的嚴重性一目了然,他也斷不會讓焰虎和桂家處于這種境界,如果換做別人,他不用猶豫一秒斷會用盡一切手段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可是現在偏偏和這事情扯上關系的是自己最心愛的女人,他真的彷徨了,想不出該用什么方式向她解釋讓她相信,把東西心甘情愿的交給他。
思慮了片刻,桂楚嘯說“爸,我不會看著焰虎和桂家陷入危機,但你讓我帶佟童走吧,那丫頭心思單純脾氣又倔,對佟鎮東更是有很深的感情,你怎么逼她都你沒用的,她死都不會把東西交出來的”。
桂連南神情一頓,那丫頭的確倔的很,軟硬不吃,吃了不少皮肉苦都不肯說出項鏈在哪,找遍了東郊別墅也還是一無所獲。
桂楚嘯注意到父親僵硬的態度有點松動忙趁熱打鐵的說“爸爸,你相信我,我和佟童相處了八年我了解她,她也信任我,你讓我帶她回去,我保證一定會讓佟童把項鏈給我”。
桂連南目光炯炯的盯著他,想從兒子臉上看出那些話的可信度,片刻,他沉沉開口,“人在熾焰堂口,你自己去帶,我給你半個月時間,如果還沒拿到項鏈我不會給第二次機會,到時候你見到的也許就是那丫頭的尸體了”。
桂楚嘯心一緊,熾焰是父親年輕時創建的一個暗殺組織,內部的成員都是經過嚴格考驗,過關斬將刪選出來的精英,個個十八般武藝精通,做事心狠手辣絕不拖泥帶水,后來父親逐漸淡出黑道創建焰虎明里也基本都做一些正當生意,可熾焰組織卻一直保留至今,內部的暗殺精英新老更替了一代又一代。如果沒有絕對的必要,焰虎是不會出動熾焰的,畢竟進了熾焰的人出來的機率幾乎是零?,F在父親卻出動了熾焰來對付佟童,桂楚嘯不敢想象那是怎樣一副場景?
心越來越緊,桂楚嘯咬咬牙“我答應你,半個月后給你一個答復”。
桂連南睨了他一眼提著鳥籠慢悠悠的回屋,嘴里還碎碎自語“笨鳥,半個月再學不會說謝謝,就把你燉湯吃掉”
“唧啾”鸚鵡好像聽懂了他的話,叫聲也比剛才來的尖銳綿長。桂楚嘯的心也跟著蒙上了一層煙霧。
和錢明急匆匆的趕到熾焰堂口,收到了消息的小柯和天浪早已神色肅然的等候在門口,見桂楚嘯陰霾著臉下車,幾個人都自覺的不發一語大步向里走。
熾焰堂主,江湖人稱快刀老黑早已接到桂連南的指示等候桂楚嘯的到來“少主,人馬上帶出來”。老黑對著桂楚嘯深深一鞠躬恭敬的說,對焰虎這個少主人,他是打心眼佩服的,年紀輕輕二十幾歲接收這么大的一個商業帝國并打理的井井有條,如日中天。
桂楚嘯陰冷著臉“老黑,讓她受委屈了嗎”?
“吃了不少苦,看不出來年紀輕輕這女人這么能抗,什么都不肯說”。老黑如實回答,他并不知道佟童和桂楚嘯的關系,一切都是按桂連南指示的辦。
桂楚嘯眸光一緊剛要發火,就見兩個身形彪悍的男人一左一右駕著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出來,桂楚嘯急忙上前一把從兩人手里抱過佟童,丫頭軟綿綿的靠在他懷里,感受不到一絲熱度,蒼白的臉有些微腫,嘴角和鼻口還留著未干的血跡,脖子上和肩上都是一道道新鮮的鞭印,呼吸微弱的幾乎感受不到,桂楚嘯全身的血液都涌上胸口,雙眼都快冒出火星子來,他一把把佟童塞到小柯懷里,下一秒極盡全力的一拳就打在老黑的鼻梁上。
老黑遂不妨的挨了他一拳,還沒搞清楚狀況小腹又狠狠挨了一下。他擦著洶涌而出的鼻血怔怔的看著自己的少主人,雖被他打的莫名其妙卻不敢問原因。
小柯,錢明,天浪三人看著遍體鱗傷的佟童也直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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