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過了,冬日已近,窗外的北風吹的又急了。
不知是怎的了,愛財如命的霍媽媽今日倒是沒有開門做生意,這個女人怎么舍得讓送上門的銀子流入別人的腰包呢,這讓歐青檸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不過,歐青檸可以歇歇了。
半夜,盆里的炭火早已熄滅了,窗外似乎下起了雪花,看碧心睡的香甜,歐青檸便沒有叫她,自己起床去關窗戶,不經意間,發現對面那個房間里,燭火搖曳生姿,歐青檸頓時起了好奇心,拿了毛絨披風,披在身上,走了出去,那間房,是雪兒的。
歐青檸在窗戶上弄了一個小孔,透過這個小孔,歐青檸看到,雪兒一襲素白的衣裳,站在滿是燃燒的蠟燭中間,翩翩起舞,猶如蝶的飛舞那般美麗,只是,好生凄美,又如蝶兒要隕落一般。
一陣風吹來,幾只蠟燭被吹滅了,雪兒又重新燃起,燭光將雪兒的小臉映的通紅,雪兒拿著蠟燭,自言自語,又似在與人說話:“云川,我為你點起蠟燭,希望能照亮你回家的路?!?/p>
云川,又是云川,雪兒三番兩次提到他,他到底是誰。
“云川,你看看,我又穿上了你最愛的這件白舞衣,我只為你而舞。”雪兒甩起水袖,在蠟燭中間翩翩起舞,歐青檸推開了們,雪兒并沒有太大的反應,見到歐青檸到來,說道:“你也來看看我為云川一舞嗎?嗯,對了,云川說,別的男人不可以看我跳舞,但是,女人可以?!毖﹥猴h過來,用手繞過歐青檸的臉,歐青檸感到她的手勢如此冰冷,此刻的雪兒竟不像是那個白天見到的雪兒一般,她似在對歐青檸說話,又似在囈語一般。
“雪兒?!睔W青檸叫她,“云川,很喜歡你的舞姿,但是我沒有見過,不知真如他所說那般美麗,還是,只是敷衍你?!?/p>
“哈哈哈。”雪兒大笑,“今日便讓你看看,云川是敷衍我,還是我的舞姿真的能讓他夸贊。”
說完,雪兒揮起水袖,裙擺隨著旋轉而擺動,舞的如行云流水,收放自如,雪兒心無旁騖的跳著舞,仿佛為她最心愛的男子而跳,那樣專注,那樣用情,是歐青檸沒有見到過的。
不知什么時候,霍媽媽來到了歐青檸身邊,嚇得歐青檸的心撲通撲通亂跳,霍媽媽一臉悲傷的看著舞動的雪兒,歐青檸平息著自己快要跳出口的小心臟。
“滅了,你怎么能滅呢?”雪兒對著一只蠟燭喃喃自語,“你還要為云川照亮回家的路呢,你怎么能滅呢?”
雪兒重復著那句話,歐青檸問道:“霍媽媽,云川是誰?”
“云川?!被魦寢尦镀鹨荒嘈?,“死了?!?/p>
“死了,那雪兒怎么了?”歐青檸盯著霍媽媽。
“雪兒得了失心瘋,瘋了?!被魦寢尦槠?,“作孽啊,是我作孽啊?!?/p>
霍媽媽喊著,失魂落魄的離開了雪兒的房間,雪兒依舊在點著蠟燭,對著蠟燭癡癡的笑,歐青檸忽的想起,那日,雪兒拉著小米的一幕,這其中的故事,哥哥和小米又知道些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