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事長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說：“我們吵了半天會好像什么問題也沒解決。”

袁烈給他倒了一杯水，說：“會解決的。剛才他說政府采購大單跟他沒關系，沒說病毒樣本跟他沒關系。已經一上午過去了，什么消息都沒有，說明一切都不順利。陳晨那么信任何摧都沒招呼他過去，是給我們時間，把匿名事件的事情給趁機清算。所以我們的時間不多了。他要是惱羞成怒，我們就沒有回旋的余地了。”

董事長半晌不語，然后說：“那要到哪一步他們才會滿意呢？”

“一般的員工不過是升職、加薪，可是他根本就不在乎那個。首先把發匿名信的給開除。然后我想我們可以讓何摧來擔任公司的CTO——首席技術官，設計和執行公司的技術戰略，技術市場、管理、研發都由CTO負責，我們也可以適當擴大CTO的職責范圍。”

“開除？你不是不知道是誰寫的匿名信，還說‘開除’這樣的話？”

“管他是誰？我早看他不順眼了。這種郵件也不知深淺地發，顯然是自己來找死的。讓他走人不止安撫了何摧跟陳晨，也給我們自己找清凈。你自己權衡一下何摧跟他誰更重要。”

“那CTO豈不是權勢大得很，直逼總裁了？你不是說他不在乎升職嗎？而且，你愿意？”

“有什么愿意不愿意？他要是做CEO這個位置也不是做不起，只不過他志不在此罷了。你不是很愿意看見我們倆互相制衡嗎？況且按照公司發展的時間表，我們一年之后將啟動上市計劃，我需要有人分擔一部分工作，他是不二人選。”

“嘁，我以為你多大度呢。小算盤不是也撥的明白著呢。這些還要走程序，哪那么容易就任命。”

“董事長，您一貫一言堂，這時候特事特辦，還講什么程序？”

“你們倆不搶白我會死啊？”董事長又瞪眼睛。

“我一會兒去擬文件，然后找您來簽字。您先去吃藥，然后吃飯。在辦公室等我，別讓我找不到人。”

下午，公司發了兩份通告，一個是關于匿名事件處理結果的，一個是關于任命何摧為CTO的。何摧看了看通告，不屑地關閉頁面，然后拿起手機給陳晨發了短信。片刻間恭喜何摧擢升的電話和消息便發了過來。

下班之前，何摧接到自稱是保密局那邊的電話，說希望何摧能夠帶自己的技術團隊趕緊加入病毒分析工作中來。說：“目前幾個廠商的分析陷入了困境，而且各自都在同行面前有所保留。陳晨建議我們采取總負責制，但是總負責的人選我們已經研究了很久，最后有人提議找你，陳晨和局長都說‘何摧辦事我放心。’何總，馬上過來一趟吧。天亮之前務必解決問題。”

“可是我們之前被保密局排除在外，現在過去同行會怎么看我們呢？到最后會說我們只不過是占了前面工作人員的便宜。現在外面都在傳我們公司產品和技術不被保密局認可，公司和產品形象損失嚴重，剛剛我們都為年底政府采購名單里有沒有我們而膽戰心驚了。”

那邊聽了之后，好久沒有說話。何摧就耐心地等待著，陳晨也說了，出場要華麗一點。“好吧。分析結果出來之后，我們會開新聞發布會。會上所有參與的安全廠商都會被提名感謝，我們會對貴司特別關照。年底政府采購的單子，我們局下面各級會給你們留滿意的份額的。我希望何總還是以大局為重。”既然陳晨和局長都那么買何摧的帳，他何不做順水人情呢？

何摧聽了之后，笑著說：“當然要以大局為重。實際上我們公司已經準備了最強的技術人員。現在塞車，到那兒大概要四十分鐘。我們馬上傳真過去相關人員信息。”

何摧到了那兒之后，保密局的工作人員召集廠商技術人員，說所有的分析工作由何摧來總協調和負責，希望大家配合。其余廠商雖然不大樂意，但是看見何摧帶來的人在圈子里也是很有名氣的，不想退出便只有配合。

何摧的工作風格他的工作人員都非常熟悉，很快他們就進入了狀態，一開始還慢慢觀望和磨合的其他廠商代表也漸漸融入到氣氛中來，很快就有了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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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閱讀。

嗯，目前我很滿意自己保持著日更的記錄。不知道今天晚上能不能寫到十九萬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