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飯,恬恬去自習,她是寢室唯一認認真真復習考研的人。老大和老四說下午沒課,吃飽之后要睡好。沈舒冉記得何摧說讓她中午休息一下,大概自己產生幻覺那會兒的反應嚇到他,讓他以為自己不舒服。可是他幾點回來呢?休息到幾點合適啊?這么一想反而更焦躁不安。
去做臨時助理,算是工作場合吧?那不能這么素顏吧?也不能一身兒里外紅艷艷地去工作吧?牛仔褲也不合適吧?連接著她覺得自己的鞋子也不合適。再接著就想起來早上照見自己臉色憔悴,卻沒心情用化妝品修飾一下。今天就是這副尊容見何摧的?此時她才充分覺悟了她的媽媽高美鳳女士常嘮叨她的那句話:“不修飾儀容就不要出門,因為你無法預測將被你嚇跑的是誰。”那時候自己還說:“我就是素面朝天也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美人。”媽媽冷冷地說:“那你都二十幾了,讓我看看愛你的人在哪兒呢?”
沈舒冉趕緊翻箱倒柜找衣服。那天崴了的腳還沒好,這會兒爬梯子一吃力就疼得更明顯一點兒。幸虧留在學校的衣服不多,能正式場合穿得出去的也就那么幾件,其中能達到“女為悅己者容”標準的更少了,因此搭配起來倒不費力氣。
搞定了衣服,她端著盆去洗臉,做了遍去角質,回來貼了張面膜。好在昨天下午洗了澡,頭發是清爽的,只噴了些她花水,用梳子打理整齊。一偏頭便能聞到發梢淡淡的香氣,令她精神愉悅。等換好衣服、涂好唇彩的時候,她看著鏡子里的自己也小小地得意了一下。
看了看時間,按說光吃飯嗎,這時間差不多該吃完了。可是他們應酬寒暄,就要多耗些時候。沈舒冉拿了本書坐在書桌前,想邊看書邊等電話的。可是不知道什么時候,發現自己已經站在窗前,而書只翻了兩三頁。她為自己翹首以待、魂不守舍的樣子感到害羞。摸了摸自己的臉,還真是發燙。這一上午而已,臉紅了幾次了?都讓何摧看去,豈不是要笑話她!
她就趴在窗戶往外看。也不知多久,看見那邊走過來幾個人,卓然不群的那個她一眼就看出來是何摧。如果跟著感覺走,她現在就想沖下去。那幾個人她雖然不認識,但想必就是計算機學院的領導們。她把書放回書架上,穿好了外衣,想著何摧打電話的話,就正好一刻不耽誤就下去了。
何摧一會兒點頭,一會兒搖頭,好容易他們行了握手禮,一行人離開,何摧獨自站在樓下。他抬手看了看腕表,又看了看樓上。他應該不知道自己住哪個寢室,對應的是哪個窗戶,于是就站在窗前,大膽地看著樓下那個人。哪怕看不清他的臉,他站在那里便足矣——樓下那個出色的男人是在等她的。
不過很不妙的是,何摧突然招了招手,怎么看、怎么判斷都應該是在跟她打招呼。原來他看見她了。沈舒冉抓起包包,輕輕帶上門,下了樓。
沒控制好面部表情,沈舒冉一看見何摧,便露出笑容,所幸這個笑容還算矜持。
可是在這個冬季清冷的午后,她綻放的如花笑容猶如暖陽一般,把何摧照得暖暖的。他的心迎著這束光,這抹美,等著她走近自己,走進他幽然開放的心里。他胸口滿滿積蓄著的情意一旦打開,便無法壓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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翛然一笑:落花有意,流水有情啊。要不咱下兩章來個HUG&KISS什么的,結文算了。寫得我好沒有動力。
男二:笑笑,你是要把我憋死嗎?他倆落花有意,流水有情,你讓我情何以堪呢?
女二:我都挽好袖子斗“小三兒”了,你敢結文?
舒冉:你說誰是小三兒呢?
何摧:笑笑你把男二憋死算了。
翛然一笑:既然這么熱鬧,咱接著來吧。走過路過的,加個收藏唄?收藏不花錢,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