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舒冉一大早起來上自習,第二節課有結業考試。前天站水房搓了一晚上的衣服、床單、被罩。第二天又困又累,可是想睡還睡不好,人渾渾噩噩,書也看了個稀里糊涂。好在是前幾天還翻過一遍,不然要留到下學期補考。
一只大手把她放在旁邊椅子上的書包拎起來放在桌子上,她想:這人怎么這么占座呢?她皺著眉頭抬起頭,說:“同學你沒見……”,卻赫然發現大大方方坐在她身邊的那個人是何摧。她眼睛一瞬不瞬地看著何摧,何摧任她看著,也趁她沒回過神的時候看著她。這張臉不是他十分熟悉的,卻是在記憶中一次次閃現和認真描摹過的,此時活靈活現地出現在自己眼前,他覺得自己飛來看她的決定再正確不過。此時看見,才知舊時的想念。剛剛在門外,他透過窗子找她的身影,目光落在她身上的時候,她正嫌散開的頭發粘在毛衣上不舒服,攏了幾把,從手腕上摘下一根頭繩把頭發系了個馬尾。
驚覺自己盯著何摧看了半天,沈舒冉不好意思地低下頭繼續看書,當他不存在。他身上還帶著絲絲的冷氣,卻抵不過她臉上的灼熱。何摧見她無視自己,不禁笑了。她的臉被晨光和紅毛衣這么一映,紅撲撲的,甚是可愛。也沒打擾他,何摧從隨身的包里拿出一份文件翻看。沈舒冉的注意力完全不在書本上。她都分不清現在這心臟是跳得太快還是不跳了。
過了兩三分鐘,何摧估計她大概從“大驚失色”的狀態中緩過來了,便側過臉,往她那邊湊了一下,小聲說:“請我吃早飯吧,剛下飛機,要餓死了。”
沈舒冉把手里的筆握得緊緊的,想了又想,才開始收拾東西。何摧輕輕出了口氣。哪怕是對他發脾氣呢,她要是打定主意不理他才糟糕。沈舒冉拿過何摧桌子上的書包,把東西裝進去,然后雙肩背上,何摧也裝好文件和她一起站起來往外走。教室里寥寥的幾個人時不時會看向他們倆,甚至有人一直目送他們走出教室。
沉默地走在路上,何摧極其默契地走在她身旁。既然她不說話,那他來說。可是想想馬上就要吃早飯了,還是別惹她不痛快。到了食堂門口,沈舒冉突然站住,看著何摧,猶豫地說:“換個地方吃吧,校外也有吃早飯的地方。”
“為什么?上次就在這兒吃的吧?挺好的,我不挑。”
沈舒冉心想:怎么和他說呢?這食堂吃飯的大都是法學院的,這么招搖地一大早帶著何摧來吃飯,這是要當眾坐實了她有男朋友的事情嗎?
說巧不巧,白雪和男朋友相攜從食堂里走了出來。見沈舒冉雞一個不認識的人站在一起,便多看了幾眼。沈舒冉下意識地站到何摧前面想把他擋住,可是非但擋不住,在別人看了反而是兩個人很親密。
何摧總算明白了沈舒冉的意思,他垂下眼,看著沈舒冉的頭頂,扳著她的肩把她挪到一邊。沈舒冉轉過身惱怒地看著他。見那兩人走遠,何摧好笑地說:“舒冉,我是拿不出手,還是見不得人啊?你不讓我上去吃飯,還試圖把我藏到你身后。”
沈舒冉有些窘迫,她真想說:“你還真是見不得人的”。可是轉念一想,不管他為什么來,既然她是從這個食堂開始主動接觸他的,便從這里結束也未嘗不可。好聚,好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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