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琪,出了這間茶樓,希望我和你回復到原來的那樣,作為好朋友,彼此珍惜。照你說的,我應該談個戀愛。你也好好享受你的戀愛,別拿他們跟我比,你總是固執地看著我,會失去屬于你的唯一。”
喬雪琪似乎要流出淚來。她剛剛是那么的慌張、生氣,此刻又是如此的難過。他總是縱容她的囂張,她的依賴,放縱她一步一步地靠近,卻把終點放在他的一步之外。
人還沒走,茶便涼了。喬雪琪端起手邊的茶盞,復又放下,說:“我要回家。”
何摧把自己杯中茶一飲而盡,問她:“回哪兒?”
喬雪琪瞪了他一眼,說:“你對門的家!”
“先找個地方吃飯吧,這都幾點了?”
“何先生,你覺得我現在對著你有胃口吃飯嗎?”
“喬小姐,你一會兒別到我家來找吃的。據我所知,冰箱是空載狀態。”
“放心吧,我昨天買的好吃的都在我冰箱里,你才不要到我家來找吃的。”喬雪琪拎過搭在一旁椅背上的衣服,邊往外走邊穿衣服,好想一分一秒都不想面對何摧的樣子。何摧在后面看著她邁得穩穩的步子,背影都那么倔強的女人。
何摧看了下時間,決定直接回去。她不肯吃飯,自己要一份外賣就好了。跟舒冉約了電話時間,再說自己大概是感冒了。
喬雪琪站在茶樓門里,等何摧走近的時候說:“你把車開到門前吧,出去好冷。”
何摧抬手摸了摸她的額頭,還好沒發熱。可是他收回手之后才發覺自己做這件事情竟是如此自然而然,她也是。似乎他們是一對兒親人般,毫無避諱,也并不會因此有什么別扭或者不妥的想法。可是這一刻,他覺得自己不該這樣。
喬雪琪撇了撇嘴說:“我沒頭腦發熱。你的手倒比我的腦袋還熱。”她真的忽視了何摧手熱得并不太正常。
何摧走近冷颼颼的風里,身上的熱氣一下子被卷走了,打了個寒戰。
喬雪琪拉開車門上了車,把副駕駛的座位往后移了一下。何摧看了看她的腿,靴子太高,曲著腿確實不舒服。一個會把自己打扮得分外美麗的女人,卻也要受分外的罪。“你要是懶得理我就瞇一會兒,到了我叫你。這路要走四十分鐘。”
喬雪琪果真閉上眼睛,不是不想理他,是此時此刻他體貼得讓人窩心。
“陳明媚是誰?”
“嗯?你問誰?”何摧沒反應過來,疑惑地問她。
“陳明媚。張助理說昨天她大費周章地找你。”
“哦,陳明的妹妹,剛從日本回來。”要不是這個名字的辨識度太強,這個人他幾乎都忘記了。他以為過了這么多日子,這女人都該算過去時了。
“你怎么跟她認識的?陳明介紹的?”喬雪琪還沒得到真相便氣不打一處來。這幾個朋友里,唯一結婚的就是陳晨,他老婆陳明不是他們這個小團體里的,又那么點兒的清高,因此她們倆表面客氣,實際上誰都沒把誰當回事兒。
何摧好笑地看了她一眼,說:“她沒這份閑心管我的事兒。上次他們家公主過生日,我去的時候遇見了他妹妹。如果她有意撮合我們倆,陳明媚也不至于費勁地找我電話,陳明早告訴她了。”
“真夠主動的。”喬雪琪說完自己也赧起來。論主動,自己剛剛不也主動了一把?
何摧聳了一下肩,說:“這你倒是不必擔心,就是找個人談戀愛,我也不會找她。所以你別找陳晨和陳明的麻煩。”
喬雪琪咬牙切齒地說:“何摧!我就是那么小心眼兒,就會耍陰使壞的人嗎?”
“當然不是。你會光明正大地無視他們,心血來潮也會給他們找點兒麻煩。”
喬雪琪被他逗樂了。又能怎么樣呢?無論自己怎么表白,怎么逼他,他都沒有把自己推得更遠,沒有刻意回避,還試圖修復他們之間的關系。如果自己任性下去,難免他會生了疏遠之心。只要他還沒有戀愛,他身邊還沒有一個能夠走得比自己近的女人,希望就還在,不是嗎?
看著喬雪琪陰轉晴,何摧暗自松了一口氣。她又開始數落陳晨多么不夠意思,單單只叫了何摧一個人過去。方澤宇這人多氣人,說好了新年前就回來的,又跟哪個妞兒跑到歐洲去了。她家老爺子要養條大型犬,結果居委會大媽先不同意了。何摧就聽著,也應著。不能愛上她,卻也不能夠去傷害她。
到了家,何摧跟她說晚安,各自進了家門。何摧還沒脫下鞋子,便聽見敲門,他轉身把門拉開,喬雪琪站在外面。她說:“何摧,目前我不會糾纏你。但是在我死心之前,你不許從這兒搬走。”
何摧想了想,鄭重地點了點頭,說:“好,答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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