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風中,白發老人站在也王身后,沉聲道:“王!殺了她!您的游戲已經結束了!”
葉御奇遙王遠方沉吟片刻,撂下一句:“我還沒玩夠呢!”便拂袖而去。老者望著也王遠去的背影,無奈一嘆:“再繼續下去,只怕心都要失了!”
又過去了一個月,寶寶似乎長大了一點點,雖然我常常吐得昏天黑地,但心里也是掩不住的喜悅。每天都會有太醫來給我問診,開安胎的補品,我心里多少還是感激葉御奇這莫名其妙的安排,他甚至偶爾回來藍藏殿,開始我擔心他會不會又有什么詭計,但他每次都只是靜靜地坐一會兒便走。今天他又來了,我覺定和他“談談”。
“你要怎樣才放我走?”我將些了字的紙推到他面前,他瞟了一眼,沒有任何回答,只是靜靜地看天,樹上的枯葉搖搖曳曳地落在他肩上,突然讓我覺得,他很孤獨很憂傷,忘記了是他使我和墨如今遠隔天涯,還有寶寶。我忍不住伸手拂去他肩上的落葉,他突然轉過頭,定定地看著我,我也意識到這個舉動很奇怪,于是微微一笑來掩飾尷尬,葉御奇微微一愣:“你笑了呢!”我有些錯愕,是啊,離開了墨,我似乎變得不擅長笑了呢!下意識地附上小腹,墨知道一定很開心吧!這是我們的寶寶!突然我想起一個問題,墨的其他女人是不是也替他生了孩子,或許孩子已經很大了呢?我迫切地想要知道。對,也王和墨是死敵,所以他一定知道,我立刻在紙上寫:墨有其他的孩子嗎?又將紙推到他面前,他看了一眼,冷笑道:“你現在不是應該求我放了你?竟然有心情爭風吃醋。”可是我堅持,繼續等著他的回答。許久他說:“沒有!”那么這是墨的第一個寶寶,呵,真好!我看著小腹,你是男孩,還是女孩,像墨多一點呢,還是想我多一點呢?最好長得像墨,尤其是眼睛,脾氣嘛?還是像我比較好!
再抬頭時,只看見葉御奇遠去的背影。唉!我怎么盡糾纏這些問題呢?白白錯過大好機會。
怎么也沒有想到,葉御奇這一去竟是三個月,而我無論如何也沒找到機會離開。
寶寶一天天地長大,有時候小池常在私下里問我曾經的事,我有時候會用寫字畫畫的方式告訴她一些我和墨的事,她總悠然向往地出神,巧月總會在這時無奈一笑,“她八成在想出宮后嫁人的事!”而我則心有同感地和巧月相視一笑,小池開始還會聲辯,后來,也就坦然了。
從早膳時,我就發現巧月有些怪怪的,知道我午睡的時候,房里只有我們兩個人,她才悄聲附在我耳邊說:“金國聯合北國、郝國攻占了也國很多領土”這是近半年來我第一次聽到有關墨的消息,還有呢?我迫切地看著她巧月無奈地搖搖頭,說:“千萬不能說出去,不然不僅我,連他...”我點點頭,表示明白,她冒著自己和另一個想必對她很重要的人的生命危險,告訴我墨的消息,我又怎能輕舉妄動呢?
我撫摸上已經快六個月大的肚子,心里百感交集。墨要為我復仇嗎?北國我大約明白怎么回事,可是郝國怎會出兵?而也王又會有怎樣的反應?下意識地覺得他不會殺我和寶寶,可是會不會他有更驚人的計謀。無論如何,這一次必將掀起腥風血雨,又有多少人喪命?我嫁給墨的初衷是想平息一場殺戮,可如今卻也是因我掀起更大的殺戮。那個尸體支離破碎的場景還歷歷在目,舊冤未去,新魂又添。若是有報應循環,那么落在我身上,不要傷害我的孩子!不要傷害我的丈夫!
六天后的黃昏,我在殿前那可我曾攀爬過得樹下兀自沉思。那時不知身懷有孕,竟爬那么高,墨知道后一定會抓狂,光是想想他的樣子,我就覺得好笑,只是不知道他現在如何,受傷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