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謝了楊東東,立即去了供電所,見到了魏大龍。供電所長魏大龍約有三十多歲,長得五大三粗,別看只是個所長,權(quán)力可不小,可能平常被人巴結(jié)慣了,見了我愛理不理的。我說明了來意后他慢條斯理地喝著茶:“你們公司是市里的重點保電用戶,我們一般是不會給你們停電的,但是最近不知道怎么了,你們那條線路確實老出故障,上級也問過我們了,要求我們?nèi)Υ_保你們的供電。可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你說線路出了問題不得慢慢查找認(rèn)真修復(fù)嘛,主要還是線路年代太久老化了,我已經(jīng)打了報告了,明年爭取把你們的線路全部更新,這樣就不會再有問題了?!泵髂瓴鸥拢磕俏以缇捅惶叱鰜砹?。
我一直在魏大龍那里磨蹭到了中午吃飯時間,拉著魏大龍一定要請他吃飯。魏大龍一副廉潔清正的樣子:“不去不去不去,你就是請我吃飯電還是沒辦法保證呀,你這不是為難我嗎?!”
碰了軟釘子的我垂頭喪氣地出了供電所,茫然地在路上走著。這時手機(jī)響了,是楊東東的:“怎么樣,問清楚原因了嗎?”“嘴上說是線路老化了,可是我看其中有鬼?!蔽野炎约旱膽岩山o楊東東說了。楊東東靜了一會兒說道:“我最恨這種背后算計別人的人,何況算計的是你,看來我得去會會你們那個賈部長了?!?/p>
下午四點鐘,楊東東花枝招展的出現(xiàn)在鵬程集團(tuán)十樓行政部門口,說明是來拜訪賈部長的。賈部長雖然是個太監(jiān)娘娘腔,但是男人的本質(zhì)并沒有改變,一見有美女找他,雖然有些困惑但是依然樂得屁顛的,趕忙請楊東東進(jìn)了辦公室,還給她倒了一杯茶。
楊東東說自己是來和賈部長談業(yè)務(wù)的,希望鵬程集團(tuán)明年的勞保用品能用她們廠的產(chǎn)品。她還煞有介事地拿出名片給賈國英,上面印著某針織廠的名字——其實是瞎編的。她一直等到了下班時間非要請賈部長吃飯,賈部長假意推辭了幾句就答應(yīng)了。
第二天楊東東把我約到了一個茶樓,交給我一個mp5:“全都錄在里面了,你聽了就明白了?!?/p>
我戴上耳機(jī)認(rèn)真聽了一遍,除了開始一段他們客氣寒暄以外,經(jīng)過楊東東的“循循善誘”,賈國英幾杯酒灌下去,嘴就沒有把門的了,把楊東東想問的、我想知道的東西都說出來了。果然停電事件是賈國英還有那個魏總搗的鬼,原來那個供電所長魏大龍就是魏凱的堂哥,難怪他們會這樣順利的停電呢。他們的用意很明顯,就是要把我擠出行政部,因為他們擔(dān)心我是來搶賈國英的部長職位的。“那個小白臉?biāo)闶裁礀|西?純粹是靠著女人上來的,我根本看不起他,還想奪我的位子,哼哼,有我和魏總在,誰也休想把手插進(jìn)來!要不要你們的產(chǎn)品還是我說了算,不過嘛,你看如果我要是要了你們的貨,你該怎么謝我呢咯咯咯!”賈國英最后那刺耳的淫笑聲讓我渾身發(fā)冷,一把拽下了耳機(jī),狠狠扔在了桌子上:“這幫混蛋,真夠陰險的!”
“你打算怎么辦呢?”楊東東關(guān)切的問道。我說:“看來我和他肯定是水火不容了,我不能這么被他們當(dāng)猴耍。得想辦法反擊,要不以后還怎么在里面立足?”
楊東東指了指mp5:“這還不簡單,把這個交給你的“心刺”,讓她給她干媽聽聽不就完了。這明顯是拉幫結(jié)派故意整人,這個狀你能告贏!”
我搖了搖頭:“不好不好。雖然我這個狀告贏了,可是在公司高層眼里我豈不是更無能了,只會到董事長面前告狀,更加說明我是靠女人往上爬的。你讓我好好想想該怎么做!”
機(jī)會很快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