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海,這是什么?”周末,金穗子在家里搞衛生,無意中從床底下掃出了一串手鏈似的東西,上面蒙滿了灰塵,早已看不出其原本的色彩。
寧海坐在客廳沙發上翻著一本時尚雜志,聞聲走了進來。
當寧海看到地上躺著的那串珠子時,臉上明顯的閃過一絲驚訝。卻是什么都沒說,表情有些沉重的小心翼翼拿起來,走出了房間。
金穗子只是看著他奇怪的舉動,看著他走了洗手間,然后聽到了一陣流水洗刷的聲音。
當她走到洗手間門口時,寧海已經把那串珠子沖洗出本來面目了,五顏六色的珠子,泛著淡淡的光輝,一看就是價值不凡。
“這是什么珠子?”金穗子又問。
“這是很名貴的瑪瑙珠。”寧海只是緩緩回答,并沒有說多。
“是你以前送給她的嗎?”
“是的。”
“哦。”
金穗子無話了,她欣慰于寧海的誠實,也傷心于寧海的誠實。
看著寧海那么認真的沖洗著珠子,金穗子一句都沒說,默默退出了洗手間門口,回到房間繼續心不在焉的打掃著衛生。
“跟我聊聊你和她的故事吧。”兩人在忙完了一切躺在床上準備休息的時候,金穗子輕輕開口道。
“沒什么好聊的,都是過去的事了。”看樣子寧海并不想多說。
“嗯,聊一下嘛,我想聽聽,好不好?”金穗子看著正兒八經的方式不行,就想撒撒嬌哄他開口。
“我都說了沒什么好說的!”寧海的語氣居然有點生氣了。
“哦!”金穗子也假裝生氣,賭氣似的背對著寧海躺下了,不再開口。
“乖,睡吧,都過去了,啊?”片刻后,寧海哄她。
“我知道都過去了,可我只是想聽聽嘛,過去的事了,有什么不能講講呢?”金穗子還是有些生氣。
“過去就算了嘛。”寧海似乎真有些生氣了。
金穗子繼續不說話,也不理會他。
“好吧,好吧,以后再跟你講吧,今天好好睡,乖啊?”
寧海關了臺燈,躺下不再言語。
金穗子又是睜著眼睛望著長長的落地窗簾一時無法入眠,她不知道寧海是否已經安然入睡,還是同她一樣,雖然閉著眼睛卻是滿腹心事?只聽得身邊不久傳來均勻的呼吸,卻伴著一個輾轉的翻身……
金穗子想不明白,有什么不能講呢?她也并不是一定想知道什么,或者非要逼著寧海開口說什么故事,只是寧海的態度讓她有些不能接受。隨便聊幾句又如何呢?什么事非要那樣的神秘和隱秘?不都像他自己說的,已經是過去的事了嗎?既然過去了,難道心里還有什么放不下嗎?金穗子心里有些難過,她對他一直是那樣的信任,可他呢?突然之間,她感覺自己曾經對寧海那樣無條件的信任是不是有些太幼稚了?可是,兩個人在一起,不就是要相互信任嗎?
黑夜中的金穗子,腦袋里有些亂七八糟,卻又在努力使自己平靜一些,也許,寧海有他自己的想法。
第二天起床,金穗子依然一臉笑容的對待寧海,她不想把小事擴大,她告訴自己,要尊重他,要理解他,她在等待著,寧海某一天把一切都告訴她,就像她當初跟寧海講故事一樣。可是她錯了,男人跟女人永遠不同,即便講故事,也不會如女人那樣詳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