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乞巧節(jié)已經(jīng)過了五天了,那時,幸村精市還只能貌似正常人般的行走,不僅不能做稍微劇烈一點的運動,還需要注意休息。而現(xiàn)在,幸村精市已經(jīng)可以在跑步機上慢慢長跑了。
仁王他們在兩天前就去參加青少年選拔賽了,小音還沒有回來,雪塵還得繼續(xù)煲湯送湯的事業(yè)。雪塵回想這段時間他們的相處,還是很快樂的。切原和丸井很單純,總會鬧些笑話,當(dāng)然,雪塵每次看他們因為口誤而增加訓(xùn)練卻屢教不改就覺得時間過得很快,還真是……百看不厭。
幸村喜歡逗樂逗樂他們,真田又格外的配合這位太上皇,成就了不一樣的娛樂。網(wǎng)球部里腹黑太多,還都是一群愛看戲的娃,可憐——整個網(wǎng)球部中單純的就那么兩只,演戲神馬的只好落到他們身上。不過,其他人雖然欺負(fù)這兩人,平時很照顧這兩只的,而且,絕對不會允許外人來欺負(fù)他們的活寶。
自家的孩子只有自己才可以欺負(fù),有時還是要寵寵的。
糖與鞭子?這個政策無論在那個時代那個時空都是可行的。
坐在仁王身邊,雪塵看了不少戲,偶爾也會聽仁王講一些曾經(jīng)的趣事,學(xué)校的、訓(xùn)練時、還有吃午飯的時候,最多的還是他怎么COS誰騙了誰。
“塵塵~小聲告訴你~副部長也有女生告白,當(dāng)時要是不是COS成真田騎馬難下,真想看副部長是怎么拒絕小女生的……噗哩——我這白忙活了,替副部長友情趕走爛桃花還沒落到好處!可憐哇!!”仁王湊到雪塵耳邊小聲的說著,狐貍眼悄悄地往部長那邊瞟去。仁王雅治不愧是球場上的老千,那眼力可是杠杠滴,不然,他拿什么去預(yù)知對手的招數(shù)!球場源于生活,只有在生活中也能夠細(xì)微發(fā)現(xiàn)她該看到和別人看不到的,加以推演,他離成功又進一步。
“你是想聽真田君對著那個小女生憋半天,很大聲的來一句——太松懈了吧!”雪塵一副我很了解你的樣子,看著笑得邪肆流氣的仁王接著說,“是想知道真田君是認(rèn)為女生表白太松懈不夠慎重,還是意外他也能收到表白沒有心理準(zhǔn)備,說自己太松懈吧。”
“噗哩——知我者,塵塵也!”仁王得瑟的更近一點,噗哩——部長往這邊看了,呵呵~臉色似乎不好呢,有戲看了喲~~~部長的戲還真不易看到,以后要偷偷的拍下來。嗯,今天回家就準(zhǔn)備個攝像機。
“仁王在哪個班級?”雪塵摸摸下巴問道。如果將來和仁王一個班級,一定會很有趣的吧。有些小期待著,塞翁失馬安知非福,不能進高中部,國中部也是很有樂趣可言的,比如狐貍和偽紳士還有海帶一只,如果一直找不到不棄,雪塵決定留在這邊看看戲,等他們都有家庭后,她就該換一個見證另一組的孩子成長,也可以見證他們的后代的成長。
“噗哩——塵塵是要給我送便當(dāng)么?”仁王扯了扯小辮子,雪塵做的飯讓他懷念,有不棄的感覺,一點一點確定著她就是不棄放在心上的女孩,有些嫉妒,不棄的心里大概只有雪塵一人吧,“好懷念塵塵做的中國料理呢~”造化弄人,不棄在的時候,一心撲在尋找雪塵的事上,現(xiàn)在雪塵在的時候,不棄又杳無音訊。他無數(shù)次泡漲理智才忍住,才沒有向雪塵問不棄的去向。悲慘的處境,盡管雪塵堅強的笑著,在知道她在復(fù)健之后才說自己失憶的事時,這樣沒有安全感的雪塵,仁王雅治忍不下心讓她難過,如果不棄知道自己傷了他的寶貝,會對他鬧別扭的。現(xiàn)在他能做的就是盡量讓雪塵快樂,替不棄做他想做的。
“耶!”雪塵不可思議的眼神讓仁王心中一凝,仁王雅治掩飾住外漏的感情,仁王笑得更加沒心沒肺。雪塵則疑惑,難道那次不是安慰,她被……耍了其實是她多心想太多了。雪塵微低下頭,想想也是,她做的符合大眾口味,怎么會難吃,而且她的口味偏清淡,日本人應(yīng)該會適應(yīng)才是嘛。想想自己經(jīng)常不記得吃飯,幫仁王雅治做飯也不錯,她一般不會忘記對別人許下的承諾,就算自己吃不了多少,對胃也好。雪塵向仁王點點頭,“嗯,不過,得開學(xué)之后。”他們明天就去參加選拔賽,她可沒閑情去當(dāng)志愿者,為仁王一人做飯就算極限了,讓她去做不收費的保姆,雪塵干不來,更不甘愿。更讓雪塵感興趣的是仁王雅治話中懷念的意思感興趣,仁王是懷念料理呢,還是做料理的人?呵呵~人吧。
“噗哩——”仁王也被嚇到了,他只是說說而已,根本沒放多少心思,沒想到到雪塵這么爽快就答應(yīng)的。
“不用這樣驚訝,我只是經(jīng)常忘記吃飯,給你做便當(dāng)就會一直惦記著,也是為了我的胃著想。”雪塵笑得柔柔的,她看起來就那么難說話么,做飯又不是什么難事,她只是懶了點,很少動而已。懶不代表著不會做飯,也不代表她寧愿餓死。
“噗哩——看來只是順便做我的份啊~不過塵塵的手藝還真不錯。”聽完塵塵的話,仁王雅治猜到雪塵對自己的身體有多么的不注意,根本稱不上愛惜——太被動了。如不棄說的一樣,是個讓人放不下心的丫頭,一沒看住她就啃泡面這種垃圾中的垃圾食品。仁王扯著小辮子得瑟的笑著,能吃到有不棄味道的便當(dāng),值得開心,“那先謝謝塵塵了~改天雅治哥哥帶你去吃大餐。”
“雅治哥哥?”雪塵有些鄙視的上下打量了仁王一圈,不屑的說,“小子!你的胎毛還沒掉光吧。”
“噗……哩……塵塵!其實你是柳生COS的吧,說話這么毒。”這種毒舌的劣根性,就是柳生呂比士那個偽紳士真小人。
“嗯哼~如假包換!”
“仁王和塵兒在說什么?這么開心,不介意說給我們聽聽吧。”和真田他們談好的幸村早就注意到雪塵這邊了,只是他當(dāng)時不方便只好耐著性子等他么說完那些不痛不癢柳蓮二就已經(jīng)解決了的問題,回頭時他們居然說得更加合拍了。明白隊友說這些事給自己聽是為減免他的擔(dān)憂,以前嫌少聽的時間太短了呢,今天的事卻格外多還很煩人。而仁王什么時候和塵兒關(guān)系好到稱呼“塵塵”了?想他還是趁雪塵愧疚插縫才稱呼塵兒,不愧是仁王,居然COS冰帝的忍足拐帶小女孩了,該管教管教!真田真是太松懈了!
公報私仇的典型啊!典型的借刀殺人唯恐天下不亂的神之子啊!
“……”雪塵緘默,承認(rèn)她惹不起主上大人。麻煩的事還是交給仁王,反正這廝最擅長說謊話了。主上不是說過仁王是連惡魔都騙過的男人么!?就讓狐貍上吧,能者多勞嘛!
“噗哩——其實也沒什么,和塵塵討論她喜歡什么類型的男人而已。”狐貍一鳴驚人,雪塵驚詫的看著仁王,心下怒極,狠狠地賞仁王死狐貍?cè)_連環(huán)踢,居然算計她,不過仁王雅治要是不這樣的狐貍就不姓仁王了。
罷了罷了,雪塵想著以后討回來就算了。比如真田知道仁王COS他去調(diào)戲小女生會怎么發(fā)怒來的……雪塵笑得格外妖嬌,點著鼻翼興味的看著仁王,轉(zhuǎn)頭別有深意的看向真田,湛藍(lán)里的同情連切原都看出來了。
雅治~你該知道,出來混的,早晚是要還的。
幸村心下一凜,雖不認(rèn)為雪塵看上真田,不否認(rèn)雪塵對整真田很感興趣。說不清為什么,現(xiàn)在他的心情不好,很不好。幸村還是一臉?biāo)芨信d趣,你就說說吧,他這網(wǎng)球部有適合人選的任你挑(包括他)的樣子問:“哦~塵兒喜歡的是……什么樣的類型呢?我也很想知道”
“噗哩——部長這就把我們賣了~不過賣給塵塵,我是很樂意的~”仁王笑嘻嘻地調(diào)侃著,完全不答部長的問題。好性子的把問題踢給雪塵,這個問題,不太適合開玩笑。仁王很擅長把握尺度,即使玩笑,不會太過,就是讓人又愛又恨。
“雅治……”雪塵一臉難言之隱的悲愴,湛藍(lán)色的水剪眸盈著霧氣,粉唇微撇,憂傷難掩望著仁王雅治,叫人忍不住的心生憐惜。
“噗哩——真的看上雅治哥哥了!怎么辦?”仁王一副為難的樣子,“我也很喜歡塵塵啊~舍不得塵塵為我洗衣做飯,怕塵塵累到了,要怎么辦呢?”
柳生一臉鄙視的扶了下眼鏡,信你才有鬼。
“耶!仁王喜歡閑院啊……我怎么不知道?不是應(yīng)該是部長喜歡閑院的嗎?”切原驚訝的說,部長還被閑院強吻來著,要是部長不愿意,想來閑院也霸王上不了弓。
切原,你真相了。不過,你終于長了點智商,知道推理了。
“耶耶~就是啊!仁王你怎么可以跟部長搶部長夫人?部長和部長夫人都接吻了你還搶部長夫人。仁王,你做的太過分了!”丸井立馬附和,平時欺負(fù)他們就算了,現(xiàn)在居然膽子大到和部長搶閑院,真是狐貍吃了豹子膽。
真田冷著臉瞥了眼丸井文太,黑著臉咳了兩聲,這個白癡,這時候是說這話的時候嗎?還不閉嘴,到時候他就是有心也保不了這個傻瓜的。
“雅治啊……我不喜歡養(yǎng)狐貍的。”雪塵實在聽不下去了,這兩孩子到底是怎么想的,她跟幸村精市根本什么就沒有。那是假吻好不好?她跟本就沒有占到幸村精市的任何便宜。唉!單純的孩子啊,以為她天天來送湯就腦補了一些亂七八糟的,難道以為主上大人是她一個小小女子能夠宵想的了的,開什么玩笑!雪塵決定盡快撇清關(guān)系。真田他們不會看錯,擔(dān)保不準(zhǔn)狐貍、偽紳士為了看戲澆澆油添添醋,她就該自行解決,切腹問罪了。被主上記恨可不是開個玩笑就好了的,雪塵摸著下巴,湛藍(lán)色的眸子轉(zhuǎn)得靈動活潑。雪塵突然對著仁王雅治笑得妖嬈媚惑,好不真實的笑容,就像隨時會消散的妖精,“雅治不是知道我的心里住著一個把我看得比他的生命還重要的人么?還是雅治認(rèn)為我是三心二意的人?或者雅治認(rèn)為……哦~我懂了!怪不得雅治要COS真田去拒絕告白的小女生,原來雅治是喜歡真田君,又不好意思表達(dá),才出此下策的。”
“噗哩——”不棄在閑院雪塵心里比生命更更重要嗎?在不棄的心里,她也是比生命還重要的存在。那他……在不棄心里算什么?仁王雅治掩下聽到雪塵這句話引出的心傷,一副只關(guān)注到雪塵打趣他的哀怨和緊張地欲找借口洗脫莫須有的罪名的樣子。
“我懂的!雅治不用擔(dān)心我們會鄙視你!在真愛面前是需要勇敢表達(dá)的。加油!我支持你!”
“噗——”哩——塵塵要不要這么狠心啊,他只是小小的黑了一下,不要這么狠心地把他推下地獄啊!
“我們明白,你喜歡的只是真田君而已,而偏巧真田君的性別是男。但是又不能直接向真田君告白,只好出此上策,既能趕走那些對真田君前仆后繼的桃花,又能借助那些桃花的口傳出真田君傾心于仁王雅治的謠言。雅治,不愧是狐貍啊!這技術(shù),真是太高明了。我們理解你想擁有真田君的心理,真愛從來就不分年齡、外貌、家世、國界、性別、品種……加油吧!不要錯過抓住真愛的任何時機,大家都是自己人,雅治要勇敢的告白,不然,錯過就是一生的失去。”雪塵側(cè)過臉,她是不是要一生失去不棄,怪她任性啊。
“……”我錯了,我該惹你這個腹黑!副部長啊~不要黑著臉,這都是這丫頭在報復(fù)啊,仁王急忙向幸村告假,“部長……”卻被幸村打斷。
“嗯~仁王,加油!我們不會瞧不起你的,我們相信你!”幸村你那一臉你不告白就鄙視你是什么意思啊喂!
仁王悲痛的扶額,他怎么就認(rèn)識這么一群見死不救還火上添油的混蛋啊喂!認(rèn)命吧,有部長參合,他全然沒有安然活著的希望了。只是小小期待著部長仁慈一點訓(xùn)練翻一倍就算了,平時的訓(xùn)練就要死人了,這么翻一番,也只有切原那家伙習(xí)慣了。
切原、丸井被罰多是被仁王設(shè)計的,尤其是切原,幾乎天天翻倍,卻是早該習(xí)慣了。用仁王的話說,后輩就使用該欺負(fù)的,生活太無聊,總需要一些調(diào)劑的,很不巧,切原就是那個悲催后輩。果然,惡人總有惡人磨。
仁王沒有向真田告白,但卻是以三倍訓(xùn)練告終的。
思緒回到今天,雪塵托著腮興味的望著幸村笑得暖暖的,和他們在一起的時光真的很舒服,心情也不是一般兩般的輕松,就像浸泡在馥郁清香的郁金香花海里,仰望風(fēng)車低訴的密語。雪塵微微索著眉端,淡淡的粉色染上臉頰,芙蓉腮面清雅車矢菊,使雪塵更像畫中走出的精靈,斜陽暈開,雪塵的背后似乎跟著一個光圈,而她,就是跨過光圈走出來的異界精靈公主。雪塵回想著仁王在大前天吃癟的樣子,那表情,還真是有趣呢。雪塵越來越期待,八月分的開學(xué),似乎有些……迫不及待。
視線慢慢移到幸村身上,唔……之前沒有注意,女神還真是美啊!不愧是網(wǎng)王中的第一美人。
雪塵啊,你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啊身在美男叢中,會不會晚了點啊!
“塵兒,在看什么?”主上笑得君子妖嬈,想想,蘭花擁有蓮花的清雅玫瑰的妖艷就是了。難得看到雪塵的視線不是在說話情況下才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主上搖頭失笑,原來雪塵是在發(fā)呆啊,恰巧對著他的方向走神。
“看美人啊!”托著腮,雪塵乖乖地回答。毫無戒心地就像面對不棄一樣坦誠。
“塵兒有什么感想呢?”呵呵~他不喜歡被人說是美人,漂亮之類的稱贊,記憶中那個人似乎也喜歡說精市漂亮,想到那個輕輕淺淺卻異常溫柔的聲音,幸村精市心里就覺得安心舒服,盡管他已經(jīng)想不起來那是一個怎樣的音色,現(xiàn)在被閑院這么稱贊,嗯~還可以接受,僅是因為覺得雪塵的音色也是清淺如冷泉的感覺才不會介意嗎。
“美人和我家不棄很般配~唔~好想好把美人……可惜不棄不在了。”雪塵有些憂傷地說,想起不棄一點點,她就不可抑制地更加想念不棄,更加寂寞憂傷。
“不棄?”幸村精市抽了嘴角,額前的黑線比真田的臉色更黑,聽雪塵的意思,根本就沒把他放在心上,看雪塵的表情,分明是毫無介懷地把他和別的女生配在一起。幸村精市聽著雪塵的話,很介意,他介意被人拿別的女生配在一起,更介意說這話的人是眼前的人。
“是啊!呃……”雪塵醒悟到現(xiàn)在的情況,猛然驚醒,看著笑得耀眼的幸村精市,急忙站起身抱著桌上的保溫盒說,“吶,現(xiàn)在時間也不早了,我該回去了。明天再來看你,還是茶樹菇老鴨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