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塵執起白色床單上那骨節分明且修長的手,如傳說中的一樣瘦,連手指都這么——纖細,余光看到柳蓮二蠢蠢欲動的架勢,若不是真田制止他一定會沖過來吧,雪塵向真田投去感謝一笑,才用中指把著幸村精市的脈搏……
哎呀呀!毒素真多,雪塵瞇著妖嬈的湛藍眸子瞥了眼睡美人,這孩子把藥丸當糖豆了吧,不要以為裹了層糖衣就真是糖了。毒素的數量都快趕上她當時醒過來的程度了,是藥三分毒啊孩子,居然乖乖地吃這么多!換做她絕對偷偷埋在花壇里給花朵當養料,培育出幾朵新品種出來玩玩,無聊的時候還能解悶。
雪塵啊,你這是教唆神之子學壞。
雪塵在牛仔褲摸了摸,抽出一根木簪,按了下其中一片花瓣,木簪像機關一樣一端的蘭花就轉開了,從里面倒出幾根銀針,雪塵瞇著眼睛審視一會才滿意的合上發簪,在仁王、真田等人意外的強壓著忿忿的眼神下,在幸村胸前摸了一通,接下來,雪塵更是過火的解開幸村的扣子……這次要不是柳蓮二攔著,這回估計真田該沖動了。
最后,雪塵才在柳果然如此的表情下行云流水的在幸村身上施了幾針,最后一針立在幸村的手腕上,雪塵才閉起雙眸,右手并攏的食指和中指按在幸村腕上……一條急速的閃著妖紫色星點光的瑩瑩白光從雪塵身體通過雪塵的指尖源源不斷的傳進幸村的身體,那一刻,小音更加崇拜的望著雪塵喃喃:“哇~雪姐姐果然是仙女,好厲害~如果……哥哥爭氣一點就可以……嘿嘿~”
仁王撇了一眼小音,表現得太明顯了。一個把心思藏得那么深的人怎么有這么單純的妹妹?想當年他和幸村精市剛認識的時候,可是沒少在幸村身上栽跟頭啊!仁王的想法不差,盡管她現在只是個七歲的小姑娘,長大后絕對是個女王級別。
“啊!!!部長……那個女人居然脫了……部長的衣服……”丸井一聲雷霆吼,切原激動地跑過來推開霸王欲上弓的雪塵……幸好真田手快,不然,雪塵定會一口血吐出來的。這種時候很忌諱被打斷好不,海帶頭?
結束最后一圈的清理,雪塵壓下咽喉的噴涌,捏捏小音的臉頰說:“吶~小音要在這里等哥哥哦~不出10分鐘,他會醒過來,姐姐現在要去見一個朋友,一會再載小音回家。吶~姐姐先走嘍。”雪塵揉了揉小音的頭,暖如溫玉地笑著,這對小音來說,雪姐姐簡直就是神仙姐姐。
“嗯,小音會乖乖地等雪姐姐的。”小丫頭現在很開心,什么都表現在臉上,好懂得讓雪塵柔了藍色鳳眸,輕輕拍了拍小音的后腦:“小音真乖。”
“呵呵,小音最乖了。”小音最喜歡雪姐姐了,雪姐姐是仙女,還拯救了哥哥,所以小音要守著哥哥,很快,哥哥就會醒過來。小音相信雪姐姐的話,小音會乖乖的。
找到衛生間,雪塵沖進去吐掉那一口淤血,真是……心急的沖動少年啊!雪塵漱了十幾遍口,還有那些討厭的血腥味,真是不舒服。先出去買點口香糖再去看花冢姐姐,反正花冢姐姐還不不知道自己來了,晚一點見她也沒有關系。
吐掉漱口水,雪塵走出洗手間就看到真田立在門口,呃……這感覺,好怪異,正直的臉配著猥瑣地守在女洗手間門口,真田不是喜歡偷看的怪叔黎!真田這人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是剛直不阿的鐵人啊!
“謝謝,還有……”真田攤開手掌,上面靜靜躺著一把各種口味的泡泡糖。
雪塵抽了,皇帝啊,那是您老從那個紅色頭發孩子那里A來的吧。不過,不用自己淋雨出去跑一趟也好,雪塵挑出藍莓和青蘋果味的泡泡糖:“謝謝真田君。”雪塵現在沒有閑情鉆研真田弦一郎和紅頭發小正太的關系,極度討厭血的味道的雪塵急忙嚼著口香糖,受不了那種血腥味道。
“你……要去看看醫生!”
“呃,沒事的,我根本就沒有事。現在要去找花冢姐姐,真田君,再見。”雪塵不在意的擺擺手,就在真田身側走遠。
真田看了眼雪塵,他在中國古武方面沒有涉略,只聽柳說閑院雪塵現在需要泡泡糖的概率是96.6%。真田也覺察出丸井文太、切原赤也鬧出那一剎時雪塵停頓了下,之后那妖紫色的光芒就黯淡了一分。既然閑院雪塵說沒有事,他也不方便強行的拉著她去讓醫生檢查,真田弦一郎轉身走向幸村精市的病房。
雪塵轉身,走向真田相反的方向,正是花冢朵的休息室。
轉角,仁王看著那銀色的身影越來越小,她和不棄真的很像,都是那種不懂得為自己著想的——傻瓜,都是不懂得照顧自己的——笨蛋。幾乎可以肯定,閑院就是不棄要找的那個女孩。
柳生扶了扶鏡架,打斷某狐貍的迷陷,“人已經走遠了。”有這么一個搭檔,還真是可樂又可恨,總是被這個愛惹事端的狐貍牽累,唉!誰叫習慣是一種可怕的存在,紳士已經抽不了身了,誰叫他們是搭檔呢。柳生拍拍仁王的肩膀,“你想加訓可別連累我!”
仁王回過頭,笑得賊賊的侃道:“噗哩——搭檔這是想喜新厭舊么?想拋妻棄子么?”
剛剛他怎么會擔心這只狐貍,自作孽不可活啊!柳生嫌惡的撇了眼活過來的仁王,加快腳步的趕去病房。他不認識這只喜歡沒事抽風有事更抽風的狐貍。
“啊~小雪塵來看我真好呢~今天雨這么大,一時半會停不了的,去我那里住吧!”花冢朵抱著門口的雪塵,滿足的蹭著嫩豆腐,霸道的邀請,她是根本就沒把雪塵當外人而是弟媳看待的。
“呃……”雪塵愣了,花冢姐姐您這又是發了哪門子的風啊,還是您又被調職了,被調回了神奈川所以來抓她過去徹夜長談?
“小雪塵不同意么?”花冢朵哀怨得那叫一個凄慘,比夫死兒殘還痛苦的表情乞求的望著雪塵。她就是看清雪塵吃軟的性子才這么拿軟的捏的。其實花冢朵也是個孩子心性的人,有時候會幼稚一點,但很有分寸,做這些事都是希望雪塵能夠開心點。
“花冢姐姐知道幸村精市么?”雪塵揉揉太陽穴,吐出泡泡糖,口腔的怪味終于沒有了,嚼得她的兩腮都酸了,又揉揉臉頰,才眨著大眼對花冢朵說。
“耶!那個少年啊~知道啊!小雪塵對他感興趣嗎?”花冢朵一下子警惕地打量著雪塵,可不許,小雪塵是她家不棄的。
“那花冢姐姐知道他的妹妹幸村花音么?”雪塵揉揉太陽穴,花冢姐姐是哪只眼睛看到她對那個少年感興趣的,該拉去眼科驗驗光。
“那個孩子啊!很可愛、很乖巧的女孩。”說這些干嘛?還是不可以放松警惕。
“小音是我的鄰居啊~這樣的雨天她一個人回去不安全啊!而且我開車來的,送她比較放心,花冢姐姐?”
“好吧~送完那孩子就來找我。”幸村花音那孩子,她也是喜歡的,可惜太小了,性格也不適合做不棄的妻子,還是小雪塵可愛又乖巧,各方面都完美,花冢家的弟媳就小雪塵了。
“很晚啊……”她都回神奈川了再去東京串門?她沒吃飽啊。
花冢朵立馬擺出小兔子的招牌眼,嘴巴嘟得可以掛壺了,哀怨地用眼神指責雪塵:“小雪塵……”
“好吧,當我沒說。”
吃完花冢朵買的便當,雪塵揉了揉眉尾,花冢姐姐去工作了,她就躺在花冢姐姐的休息室里反思。今天真不像自己了,居然亂了心。其實她根本沒必要幫幸村清除那些毒素的,人的新陳代謝、免疫系統連那點也抵抗不了干脆都別活了,幸村精市頂多在病床上多躺一會兒。思來想去,雪塵終結為她太關心小音了,就是這樣。她從來就不是愛管閑事的人,一定是因為想要小音安心才會這么做的。
雪塵忽視了,人總是習慣用好多肯定的詞匯掩飾自己的慌亂,并逃避的一而再再而三的當做看不見聽不見。雪塵懶,懶得瀟灑,活得灑脫;不會在意別人的眼光,她會在當時害羞,下一刻,有些人有些事她就會忘得干干凈凈。
準時到病房時,仁王他們還沒有離開,雪塵生出一種先回花冢姐姐那里歇息避閑的想法,雪塵還沒有轉身回避一會兒,就聽到切原赤也激動地指著她說:“啊啊!你這個女人,怎么可以這么不要臉!還來?”
“不要臉?”雪塵郁悶地傾頭看著切原赤也,難道閑院雪塵原身得罪這個小少年?她成了冤大頭,那之前他怎么沒有指控她,還是說是她剛剛不小心得罪了?沒道理啊,她什么都沒有做。
“就是你!剛剛還想強……強上……”切原赤也瞪著眼踏過來,手拉著門沿要關門。
砰——
可憐的裙帶菜被副部長鐵拳愛的教育。
雪塵是明白了,原來這孩子以為她剛才是對他們的寶貝部長不軌才不爽的啊,貌似以前看過幸切配的,雪塵悠悠的笑得異常妖嬈。
真田壓了壓帽檐,那種如芒在刺的感覺又來了。柳則預感不好的抖了抖全身的雞皮疙瘩。
在他們還沒反應過來,雪塵就瞬移般扶上靠坐著的幸村的肩膀,姿勢曖昧的俯身,瞇著鳳眸侵近笑得氣定神閑的主上大人,還不到一公分的距離,嘛嘛~主上果然不是凡魚:“吶~公平交易喲~”
這個姿勢保持幾秒后,雪塵轉身看著目瞪口呆的切原赤也笑得更加魅惑,那張絕色的臉上原本清風淡雅變得妖嬈嬌媚,粉嫩薄唇張開,說著陰風陣陣的人話:“切原君這是嫉妒我吻了你心目中的女神么?”
顧不得身側幸村那燦爛的笑臉,雪塵走過來揉了揉切原的海帶菜頭發,那慈祥的鳳眸就像看著新生嬰兒的慈母,聲音柔和的暖了冰川:“切原不用擔心喲~你們和網球依舊是幸村的情人喲~”
“你——你這個女人在胡說八道什么啊!”切原不自然的紅著臉側過頭,心突的嚇了一跳,副部長的臉色好黑,他他——他沒有做錯說錯什么吧?為什么副部長的臉這么黑?
“o(∩_∩)o~姐姐有預言的能力喲~幸村是會回到球場的~還有……不要輕敵,也不要忘了打網球的初衷!”雪塵說完微低著頭,長發遮住眼睛,她居然反常的說了這些話,真是……不正常。是不是閑院雪塵的那個快來了吧,這三個月沒什么感覺還真把它忘干凈了啊。抽了抽嘴角,雪塵尷尬的側過臉,不自在的想著假吻幸村時看到那雙憂郁的紫眸一瞬的心疼,驀然對上的是小音興奮激動地笑臉,那崇拜可以解釋,那個……看到獵物的亮光怎說么?
“雪姐姐真的有預測能力嗎?”小孩子很激動,她對這個超級感興趣,特別是雪姐姐會成為雪嫂嫂的預見最好聽了。
“呃……”姐姐是騙小孩的。
“那雪姐姐一定知道小音未來嫂嫂是誰吧~”小音激動地抱著雪塵的胳膊撒嬌,嫂嫂只能是雪姐姐,哪個不長眼的敢來湊合,她一定往死里整。
雪塵湊在小音耳邊說,“姐姐是逗裙帶菜玩的。不過姐姐你哥哥的手術會成功是真的,但是復健會很辛苦,小音要把湯煲得美味才對得起哥哥辛苦的與病魔斗爭。”
“嗯~雪姐姐說的都是對的。”
雪塵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真田,她還是比較萌幸真啊。
真田忍不住想要后退,雞皮疙瘩又開始冒泡,實在是太松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