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生和真田都知道雪塵會晚一點到他們合宿的地方,他們更清楚仁王雅治幫花不棄(他在中國改了名字)請了可雪塵相同時間的假期。不用猜就知道幸村未來的一個星期別想有了晴天,他們的未來也會是陰雨綿綿。
事實出乎意料的是幸村居然沒有生氣,他的心情看起來心情很不錯。真田拉了拉帽檐,誰知道幸村是不是故意擺出晴天給他們灌迷魂湯,他還是少說廢話,安靜地到一邊思考人生大事,現在還是不要在幸村面前表現人格魅力的時刻。
柳蓮二習慣性地掃視一圈,發現以往充當沙袋的后輩切原赤也不在了,差點忘記這家伙還在國中逍遙,把視線轉移到丸井文太身上,柳蓮二臉色平淡的移開視線。算了,還是等仁王那只狐貍沒事找事地撞上槍口,他再添一把油,柳生加一點醋,然后降低存在感的躲在一邊看戲算了。要不和真田狼狽為奸一下,罰仁王訓練翻個幾倍,反正火燒不到他身上,明哲保身才是正道。
柳,原來你才是最黑的。
表示不要瞎想啊~柳和丸井現在真的沒有關系……腐女們!熱血沸騰個什么勁啊!真田和丸井才開始寫八字還的撇,沒看到丸井那廝還趴在桑原身上呼呼大睡啊!
咳咳……這絕對不是3p,蒼淵向來堅持onebyone。so,蒼淵弱弱爬出桌面地說,感情的事,誰也說不準的,真田和丸井他們將來是朋友還是情人還得看他們的造化。別說真田這么嚴謹的人怎么可能是gay,沒辦法,真田平時把自己逼得太緊了,稍一反彈,就成這樣了。其實,真田就是一個悶騷而已,平時太會掩飾了。所謂,咳咳……沉默是金。
真田沉默地瞪著柳,柳抬頭看了眼真田,想到自己就坐在丸井的右邊,嗯~這回事啊!柳換到其他位置,讓真田好好地把握追妻機會。合上筆記本,柳在真田的漫漫情路趣事上添了一筆,當然,是不會在真田的眼皮底下寫的,柳會識趣地背過身偷偷地記載。
柳生瞥了眼一直偷著樂的仁王狐貍,這廝從前天開始就一直保持著亢奮,他從花不棄身上撈到了什么好處,一壘、二壘……好吧,四年前他們就已經牽手擁抱了。紳士壞心眼的想看看耽美大戲,順便鍛煉一下愛情故事情節的推理能力。對幸村和雪塵那對,紳士沒什么底氣面對幸村發狂的后果,除非幸村轉性了洗白了。
紳士很柯南地摸了摸下巴,什么時候帶媳婦去見公婆呢?搭檔!
幸村精市坐在大巴的中間的單人坐上,輕闔上眼皮,幸村早就疲憊得想要休息。昨晚真是累慘他了,他從來不知道塵兒的精力那么旺盛,比他一個優秀的運動員的體力還充沛。直到凌晨四點,他才好好休息了會兒。幸村想起昨晚開心暢快的笑顏,勾起唇角,沒想到塵兒的技術這么好,饒是他的神經很好,心態超凡的淡定,也差點被塵兒嚇到了。在彎道上高超的飄移技巧,難以置信地反超,簡直比國際賽車手還玩酷。
幸村精市還是很清楚雪塵的那輛蘭博擺在那列車里,只能算作中上。各方面的性能綜合起來還不錯,但是引擎和車輪就不是賽車專用的,所以在直道上以雪塵的車速時不時就會被咬得很緊或著被超過去,而在彎道上,幾乎是雪塵的天下了,饒是本容不下一輛車的彎道,塵兒也會利用各種地利來反超。
最后還是輸了,雪塵是第二個到達終點,在幸村和雪塵概念里,只要不是第一就等于輸,第二和第二十二沒有差別。
雪塵的那輛蘭博讓那個賽道上的大半數的車手都記住了,車主有超絕的技術,還是個絕色的少女,因此,雪塵在那里有一個響亮的稱呼叫“傾絕”。傾絕的技術,傾絕的姿容,傾絕的氣質。
人不可貌相啊,花不棄那個看起來文文弱弱的人,沒想到車技也好得出奇,雖然這次追著雪塵的車尾到的,幸村深知花冢不棄的興趣不在賽車上,也不會抽風地去學賽車然后和花不棄較真。他的腦袋沒有被門卡,要找也是拿著球拍挑釁,然后狠狠地滅花不棄的五感。主上不覺得用自己的長處踩情敵的痛腳有什么可恥的,用自己的短處去挑情敵的長處才是傻帽做的事。
昨天才發現,雪塵身上,他還有很多不知道的事物。幸村會用一生的時間把雪塵牽在身邊慢慢發掘細細品味,他心疼雪塵,雪塵對他很誠實,只要他問,雪塵就會無保留的說給他聽。人嘛~總有一些不愿被人知道的小秘密,就算是最親近的人也有不想說的,但是雪塵卻不會保留。幸村不愿意雪塵因為想起不愉快的回憶而傷心,不愿看到雪塵憂傷卻帶著笑的眼睛。她是個不懂得照顧自己的人,睡覺不知道關窗戶,身體不適還在睡前喝冰箱里冷藏的牛奶,月經期間還吃香蕉這類涼性水果,沒事還喜歡躺在地板上發呆……雪塵不懂得照顧自己,那就由他呵護雪塵,給她全面的照顧,最體貼的關懷。
賽車完是凌晨三點半,他們一回去后,雪塵就忙著做早餐,他出發前才壓著雪塵去休息,。幸村暗忖,按塵兒的習慣,會睡到下午三點左右才醒,嗯~三點半了給塵兒打個電*話,問問塵兒是不是又偷懶沒有好好吃飯,順便好好交流那只賴在他們家里(?)的混蛋什么時候滾出去。
輕井澤離閑院宅不算很遠,不棄傍晚開車載雪塵去晚上就到了,幸村那時已經結束訓練了。看到雪塵和不棄并排著有說有笑地走過來,幸村沒有自己想象中地理智,醋意蹭蹭地就上來了,快步過來從不棄手里“奪”過雪塵的行李包,十指相扣,如果可以有第三只手,他會抱著雪塵的腰,呃……不,主上大人已經用相扣的手抱著雪塵的腰向不棄示威了。
雪塵和不棄選擇的是單人的宿舍,還不錯的環境,很清幽,布置很整潔的,很有情調的古韻氣息。收拾整理好一切,雪塵走出帶著古舊木藝的木廊,信步點在竹林的軟軟濕泥上,向右踏出一小步就可以走在鵝卵石鋪的羊腸小路上了,以雪塵的功力,完全可以點著竹葉穿過竹林,卻要怪趣味地點著泥土還不粘過多濕泥的穿梭。不是雪塵這樣抽風了的強大生物,請勿模仿。
咦?那是真田,還有丸井?雪塵驚嚇地幾步躍過去,看到幸村精市居然站在真田和丸井不遠三米的地方偷聽,精市真不可愛,干偷窺這種沒品的事居然不叫上她。不帶一絲風地降在幸村身后,雪塵頑皮地跳到幸村背上,同時捂著幸村的嘴巴不讓他發出驚訝聲。雪塵啊,你想多了,主上向來淡定,他最喜歡在案件發生時淡定得像諸葛亮事先料到一般,然后秋后算賬。
幸村在雪塵撲上來時就嗅到雪塵身上特有的櫻花香味,本能的為她卸下了所有警惕和反射動作,繳械投降般任由著雪塵為所欲為,比起雪塵這點小意思幸村就怕雪塵毫無動作。小心地拉過雪塵抱在懷里,然后示意雪塵不要發出大動作。真田的警惕性一向很高,好在這個特殊時候,真田一心撲在丸井身上,才沒有發現他們偷窺。
“精市,真田居然男女通吃。”雪塵控訴真田的罪行,想不到最有安全感的真田弦一郎居然是個悶騷的風流子,而且是個好重口味的家伙。
話說雪塵,你跟著激動個什么勁啊,有戲看就要有職業操守的好好看戲少說兩句。
“真田喜歡的一直是丸井。。”幸村笑瞇瞇地湊在雪塵耳邊呢喃,惹得女孩顫抖著躲避,徒勞地更靠近他的心臟部位。
“你又知道?”雪塵想起那天真田和柳的姐姐的可疑行徑,難道柳蓮清和真田弦一郎只是朋友關系,那天真田耳根發紅怎么解釋?雪塵疑問的看向幸村精市。
“呵呵~”在雪塵的臉頰磨蹭一會后,幸村才滿足地彎了笑眼,“你不知道柳蓮清是作家嗎?”看著雪塵如料想般出現不解,那又怎樣的表情,幸村忍不住又啄了下雪塵的臉頰,留戀地舔了下,o(∩_∩)o~“柳蓮清私下還是兼職耽美文的資深腐女,真田找她咨詢咨詢如何追妻的方案。吶~要怎么獎勵我?”
“精市……”當初還是他誤導她往歪的方向想,明明就知道他們沒有她想象的奸情,一定在心里不知道偷笑了她多少回,現在還討什么獎勵,不找他算賬就該回家給真田幸村燒高香了。雪塵翻了個白眼,死小孩,居然算計姐姐,哼!
“塵兒~”幸村示意雪塵先看戲,手環著雪塵的腰把雪塵牢牢地圈在懷里,下巴擱在雪塵的肩上,視線卻不離前面的兩位主角。當看到真田強按著丸井文太俯下身時,幸村捂住雪塵的眼睛,截住雪塵就往外走。他沒少和雪塵親吻,做和看是兩碼事,吃過豬肉的不一定看過豬跑。“不要打擾他們的美事,我們去泡泡溫泉享受清酒,嗯?”
“嗯。”雪塵心里想看真田和丸井之間的后續發展,又不好意思在幸村精市面前賴著不走,留戀的回頭看了一眼,還沒看到什么就被幸村精市捂著眼擺正腦袋,忿忿的冷哼一聲,雪塵冷臉嗯著。泡溫泉,泡個毛線啊!大好的心情都被幸村給潑了冷水,不知道這戲最關鍵的是后面丸井的表現嗎!?
“記得穿泳衣哦……waitme。”
泳衣?她是泡溫泉又不是游泳,帶泳衣干嘛?雖然弄不懂幸村賣的什么關子,指尖卷著長發繞啊繞啊,還是想不出個所以然。
絕美的臉上木木地茫然,這算不算天然呆?很萌就是了。
看到幸村挺直的背,雪塵站著不想走了,突發奇想的想讓幸村背她。感覺這樣心才會貼的更近,會引起心跳的共鳴嗎?就如雪塵極喜歡窩在幸村懷里睡覺,不是面對面共呼吸,而是后背貼著溫暖的胸膛,寂靜中伴隨心跳好入眠。尤其是早晨五點多的生物鐘準時醒一趟卻又懶床地想瞇一會,雪塵都會這樣窩在幸村懷里由淺眠轉為深眠。
“怎么呢?”幸村回頭,不解雪塵突然不走,湛藍的眼里滿滿的精光,視乎在算計什么。
雪塵伸出手臂:“背我。”
雪塵的腦中出現幸村一身青色儒衫,續著長發,出塵的立在竹下,她一身淺紫色襦裙,古典的發式,古韻雅典的氛圍相遇……雪塵還在神游,幸村已經彎腰等著雪塵趴上去,對于雪塵難得的撒嬌小要求,幸村樂在其中,甚至還覺得怎么都不夠。他的塵兒的要求實在太低了,這讓他覺得總是寵得不夠,甚至想試試雪塵所說的強大占有欲是怎樣的。
跳到幸村的背上,雪塵側頭貼在寬而精瘦的背上,聽著鏗鏘有力的心跳聲,“你的心跳比我的快好多。”雪塵往上蹭了蹭,讓兩顆心靠近,漸漸共振,路不是很長,只要終結的時候,他們還幸福就好。
直到雪塵和幸村的背影消失在彎曲的轉角,不棄才收回視線。在那個時空,花不棄就不止一次地問自己喜不喜歡雪塵,答案是肯定的,他喜歡,很喜歡;但問到花不棄愛不愛雪塵時,他茫然了,他根本就不懂愛。不棄為此困擾過,才會一再找自以為是自己心目中的妻子形象的女生交往,最后才發現,他對她們連喜歡都談不上。看到塵兒冷漠地看著他和那些女生接吻,他心里會泛著酸意,多希望她強勢一點地使計趕走那些女生……雪塵只會在他和雪云有交集時會生悶氣。后來,他懂了,他只是嫌棄雪塵不配合他玩游戲而已。
這一次,花不棄替幸村精市感到悲哀,同時又幸災樂禍著。不是說雪塵淡漠,而是雪塵給彼此自由空間太大,大得讓對方感覺到冷漠。
曾經他們有過類似玩笑的承諾,雪塵27歲時他們都未娶未嫁,就湊合著在辦張結婚證在一起,或者辦證也免了,結果都是一樣的,只是多一張紅本本而已。到這個世界,不棄也沒有放下這個想法。現在,不棄看到雪塵幸福,清絕的臉上翹起欣慰的淺笑。
身旁的仁王狐貍松了口氣,噗哩——現在該算算他們的賬了。真田守了丸井三年,終于眷屬了,他仁王雅治等了不棄四年,也該娶回家了吧。
誰敢有意見,狐貍惡狠狠地掃視一圈,發現沒人鳥他,悻悻地噗哩——關門,放奉奇。
奉奇啊~守好門,狐貍要和你家主人那啥那啥,不許放任何有生命的物種進去,雪塵除外。不說奉奇不會攔著雪塵,仁王到希望雪塵看到他和不棄的事,這樣不棄也好放開心態的接受他不是。
這一窩子都是狐貍,都是腹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