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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錦瑟華年

冤家路窄

為了迎接新同學,晚上院里搞了一個迎新晚會,院領導上臺致辭,大體介紹了一下學校歷史和辦學宗旨什么的,然后對我們的到來表示歡迎啊,希望大家既來之則安之好好學習奮發成才之類的。對于這樣的內容學生們一向都沒有興趣的,好在我們這位院長也是個知情識趣的,講了幾分鐘就結束了。后面上去的那個學生代表讓人眼前一亮,是個女生,很漂亮,簡直就是舒宜和小蠻的結合體,高個子白皮膚大眼睛小酒窩,穿著檸檬黃的阿迪達斯網球套裝,白球鞋,一開口,連聲音都特別好聽。

她淺笑嫣然地說:“大家好,我叫左左,是你們大四的學姐,學生會副主席,下面我要給大家惡補一下本院有史以來各類名人們的光榮事跡,有興趣一起八卦么?”

這姑娘簡直就是奇葩,從她一上臺下面新生里就一陣騷動,這會兒更不得了,一眾如狼似虎的饑渴男生,齊齊大聲喊著“有興趣,有興趣”,差點連房頂都給掀翻了,我頓時有點傻眼,知道啥叫魅力么?這可不就是!有人甚至按捺不住激動地吹起了口哨,我順著聲音瞧過去,是離的不遠的一個高個子男生,此刻正一臉壞笑地盯著臺上的左左。我感覺這人有點眼熟,正納悶,他旁邊坐著的一個小胖子突然覆在他耳邊說了什么,然后他就轉頭疑惑地朝我望了過來,我看清那張臉的剎那,心里一咯噔,什么叫冤家路窄來著?原來他也是今年的新生。我鄙視地瞪了他一眼,人家倒好,居然一臉痞氣地跟我打招呼:“嗨,美女!”

我假裝沒聽見,蚊子好奇地問道:“誰呀?你認識?”

我沒好氣地說:“流氓先生,不認識!”

她忍不住噗嗤一笑,拍了我一下說:“不認識你叫他流氓先生。”

我撇了撇嘴沒吭氣。這時后面突然有個聲音說:“叫你呢,美女。”

我回頭一看,這家伙居然厚顏無恥地擠到我跟前來了,“美女是你叫的嗎?”我憤憤地說道。

他卻擺出一副才發現我在的樣子,一臉無辜地說:“啊,美女沒叫你呀!”然后轉向坐我左邊的舒宜,笑得一臉淫賤:“你好,我叫華年,能認識一下嗎?”

舒宜有點茫然地禮貌回他:“你好,我叫舒宜。”

我突然血行受阻,坐著都感覺有點搖搖晃晃的,這小子絕對是故意的,給我使陰招,就想看我下不了臺。他后邊跟著那小胖子看我面色不善,有點心虛地問他:“什么情況?”

他繼續裝道:“你問哪個?”

小胖子朝我努努嘴:“這個。”

“這個呀,就剛剛跟你們講的,抵擋不了哥的誘惑,主動寬衣解帶那丫頭啊。”

雖說我不是那些個富貴人家的孩子,可是長這么大也不曾受過這種侮辱啊,眼淚毫無預警地涌了上來,我已經沒有任何攻擊性和抵抗力了,害怕當眾哭鼻子出糗,我頭一低撥開人群就朝會場外面跑出。現在想來可能有些矯情,但是對于那時候還單純脆弱的像一張白紙似的我,碰到這樣惡劣的人,除了逃走,我實在想不出其他辦法。

隱約聽到舒宜說:“哎,你這人怎么講話呢?”

外面有風,稍微疏解了一下我郁結的情緒,我一口氣跑到操場上,找了個無人的角落默默流淚。蚊子跟著我出來了,她走到我旁邊的地上坐下,摸摸我的頭說:“才來了半天,你怎么惹上他的?”

我抽抽嗒嗒把中午的事情給她講了一遍,這丫頭很沒義氣地笑了一番,說:“你今天出門沒看黃歷吧,居然這么糗。”

“哪里是糗,根本就是倒霉透頂,莫名其妙撞上一個瘋子。”

“我看他也不像壞人,說不定就是喜歡開玩笑,和你鬧著玩呢。”

我抗議道:“壞人都在自己臉上刻字嗎?開玩笑也沒有隨便說人家女孩子寬衣解帶的好不好,過分!”說著我又悲從中來,眼淚嘩啦嘩啦往外流。

蚊子趕緊安慰我說:“好了好了,他是大壞蛋,改天找機會給你報仇,這樣行吧?”

我邊抹眼淚邊正兒八經地點頭說:“我看行。”蚊子又忍不住噗哧一聲笑出來。

坐了一會兒,舒宜和小蠻都找了過來,看到我紅腫的眼睛,舒宜問:“真哭了呀?”

蚊子說:“你們怎么也出來了?”

舒宜拉著小蠻在我們對面坐下,呵呵笑著說:“剛剛問清楚了,華年說他逗你玩的,誰知道你那么敏感。”

我一聽不樂意了:“什么叫敏感了,準他隨便亂說就不準別人生氣了?”

小蠻一臉平靜地說:“你千萬別氣,他這種人我見多了,什么好聽不好聽的話隨口就出來,也不管別人受不受得了,其實壞心腸倒不見得有,最多也就是個嘩眾取寵。人家說完轉眼就忘了,你自己還跟這兒哭的淚人似的,劃算么?”

我一聽感覺挺有道理,琢磨著像小蠻這樣閱人無數的果然很有見地。

舒宜逮著機會又說:“他讓我跟你道歉呢,說有機會請你吃飯。”

我沒好氣地說:“誰愛吃他的飯,最好不要出現在我面前,見一次煩一次。”

“拜托,給個機會嘛,好歹人家也是帥哥一枚,多看看有助提升視力呢。”

“帥個番茄!”我斬釘截鐵地說,她們三個一愣,半晌發出一聲爆笑,引得操場上跑步的幾個人頻頻朝我們這邊看。

舒宜推了我的頭一把說道:“瑟瑟,看不出來你還挺彪悍的嘛!”

我心里想著,我就是不夠彪悍好不好,不然能平白無故讓人欺負成這樣?我又想著,可惜津津不在這里,否則準得賞流氓先生一個大嘴巴子。

晚上回到宿舍樓管阿姨通知說,自動化系輔導員打來電話,讓我們明天晚上6點到西樓304開會。

我不得不再次說明一下,我們校區實在是小的可憐,別的大學的同學從宿舍到某某某教學樓可能需要走上半個小時的路,然而對于我們,那就是分分鐘的事情。可惜我們那時對這個事實的認識還不到位,所以當我們提前20分鐘跑到304的時候,教室里別說是人,連個鬼影子都沒有,不過這也不是全無好處,至少我們可以大喇喇地走到講臺上俯瞰整個教室,然后各自挑選喜歡的位子。我剛上大學的那會兒很低調,可能是青春期的勁頭還沒有過去,既敏感又害羞,所以挑了一個遠離走廊靠窗且倒數第四排的位子,根據我高中三年的座位經驗,這是一個最容易被老師and同學們忽略的位置。

舒宜取笑我說:“你搞得像是坐顯眼一點就會被人生吞活剝一樣,這么膽小,干脆我坐你旁邊,從此以后替你擋下各種如狼似虎的饑渴眼神,怎么樣?”

我一個掃堂腿踹出去,表達被這姐姐豪放不羈的言行給劈到的不滿:“你才怕被生吞活剝呢,看上我選的位置就直說吧,得了便宜還賣乖,小樣兒!”

舒宜嘿嘿笑著跑過去體驗蚊子她們選的座位,我百無聊賴地看了一會兒窗外,黑漆漆的,什么也不分明,索性趴在桌子上打起盹兒來。

感覺教室里面開始有一點嘰嘰喳喳的人聲,沒過多久就聽見有人拍了兩下手說:“大家先找位子坐下來,安靜一下。”然后桌子一晃,舒宜坐了回來,湊近我耳朵說:“哎,你看,我們輔導員是個女的,還挺有味道的。”

我保持趴著的姿勢,慢慢抬起頭,講臺上站著一個看起來40出頭的女人,“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鞏麗娜,是你們的輔導員,大家以后在學習生活上有什么問題的,都可以找我。”她的聲音軟中帶糯,有一丁點兒擦著臺灣腔的調子,不過聽著還挺舒服。我忍不住仔細打量這位“挺有味道”的中年女士,五官端正,畫著淡妝,身材保持的不錯,一襲波西米亞風格的長裙,配個鏤空小披肩,很有風情。

“哎,想什么呢?跟你講話聽見沒?”舒宜突然在我的肩膀上拍了一下,我啊了一下茫然地說:“我沒有注意,你剛剛講什么?”

她翻了我一個大白眼,竊竊笑著把嘴朝我身后一努,神秘兮兮地說道:“我說,你后面坐了一個型男哎!”

切,還型男呢,到底是有多型?我不屑地稍稍轉過頭去,后面坐的那個不是流氓先生又是誰?我立馬瞳孔微縮,刷地一下把頭轉回來,憤怒地瞪著舒宜敏低聲說:“你故意的吧?”

“我是那種人么?”

“那就是他故意的。”

“我發誓我也是才發現他坐你后面的,而且他也說沒看清趴在桌子上的是你啊,放松點,這就是緣分!”

我一陣哆嗦,緣分,這是哪門子坑爹的猿糞,大千世界蕓蕓眾生,憑什么就兜頭兜臉一把扣我身上了呢?我懶得再說這個話題,舒宜看我沒有吭氣,就轉過頭和流氓先生說話去了。

鞏導做事的風格還是挺爽朗的,這個臨時小會議并沒有持續多長時間,這一點我從她宣布解散時舒宜意猶未盡的表情中就可以看出,當然,讓我們今天比較欠抽的舒宜姐姐意猶未盡的,自然是那個什么年咯。“華年,這么好記的名字還要我說幾次,你這個單細胞生物。”在我很無力地同蚊子講剛剛的事情時,她自己還很沒有覺悟地在旁邊插嘴。

我呀呀怪叫著沖到她面前將她從凳子上面拖起來說:“讓我抽兩下,不然心臟挺不住。”

她嚴肅認真地點了點頭說:“嗯,來吧。”

于是我擼起袖子對著她的臉正反開弓抽使勁了兩下,這姑娘也特別配合地啊啊叫了兩聲,然后我甩甩手端起水杯喝了兩口,再深深喘了一口氣,感覺舒暢得不得了,她則跟沒事人似的坐回凳子上繼續鬼畫符。

宿舍里面安靜了有那么幾秒鐘的時間,蚊子才率先咬牙切齒地說道:“你們這兩個妖孽,演的很賣力嘛!”

小蠻特意走過去左右瞅瞅舒宜的臉蛋,說:“我總覺得你們還是要小心一點,所謂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廟,下次你們主人再嘴賤,像瑟瑟這么好打發的人哪里去找啊。”

舒宜自己也忍不住嗤嗤笑起來。

太陽花的夏天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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