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星回到家馬上跑去看看秦升的情況,一鳴也跟著她。
看樣子秦升的情況并不算太糟,他安詳地躺在搖椅里,手里捧著一杯茶還悠悠地蕩著腿。“一鳴,來了啊。”一鳴還沒進到屋里秦升就聽出來是他,“師父,你還好吧?”一鳴站在素星一旁問秦升,“還好還好,素星再給我添點茶。”秦升把茶杯遞過去,素星恭順地接過來添上水又遞過去。“怎么樣?在國子監上課還習慣吧?”秦升抿一口茶問一鳴,“和這么多下等人呆在一間教室里。”“起初不太適應,后來就好了。”一鳴實話實說,“嗯,要是有問題就多和你表姐商量,等若回來我還準備讓她和夭兒也去國子監,你到時候也要好好照顧他們。”一鳴聽到秦升的話立馬僵住了,“本來還以為能借上學的名義躲開魔女,沒想到她還要追到學校,絕對不能讓師父把魔女送到國子監!”一鳴決定今天要使出渾身解數讓秦升打消這個念頭。
“還是不要了吧?若不會習慣國子監的環境的,那里、那里……”“那里怎么了?”“那里……那里太低賤了,若不適合到那種地方去。”“笑話!你都能去若還能怕那里低賤不去了?”“不是,師父,我一個男孩無所謂,若是女孩子,不一樣的。”“大笑話!一、你這么猥瑣算不上是個男的;二、若這么……這么彪悍也算不上是女孩子;三、素星是個女孩子還不是去了。”秦升娓娓道來,把茶杯輕輕放到桌子上看來他要和一鳴來個長談。
一鳴不知道該說些什么,素星倒是看不下去了,暗地里使勁掐了秦升一下,秦升痛苦地扭動一下身子,有痛說不出。“……師父,我弱弱地問一下,我還不算太猥瑣吧?”“嗯?想想你小時候被若扒掉褲子的事兒,我權威認定你非常猥瑣,叫你猥瑣教父一點兒也不夸張。”“師父,小時候的事就不要再提了,我現在已經不一樣了,不會再被若欺負了!”一鳴嘴上說得慷慨激昂,但手心了的冷汗告訴他他欺騙了自己。
秦升聽到一鳴咽口水的聲音暗道好笑,“那好,你這句話我會好好傳達給若的,我相信到時候她一定會對你刮目相看的。”“不……不用了,沒必要,我想若一定也早就知道這個事實了。”一鳴繼續頂著,心想反正若又不在這里,想怎么吹就怎么吹。“聽到了嗎?若,一鳴長成男子漢了!”秦升沖屋里喊了一聲,一鳴頓時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哦?讓我來驗一下!”熟悉的聲音傳過來,不過一鳴心里沒有一絲久別重逢的喜悅,而是充滿了恐懼。
這時有股風吹過來,一個巨大的半圓兵刃飛過來,即使在寬闊的廳堂里,這兵刃也顯得太大了一點,它通體烏黑,直徑足有一丈,圓心處有一個手柄,一條白色綾帶拴在上面。它飛過來時產生的勁風讓一鳴有些站不穩,素星見狀立刻拔劍,“砰”地一聲悶響回蕩在客廳中。“嘁!你擋什么,我就嚇嚇他而已。”白色綾帶一緊,兵刃立刻飛了回去,陰影里走出來一個瘦小的身影。
“若!要一鳴好好相處,不能總是見面就打。”“啰嗦!打個招呼而已嘛。”若漫不經心地走過來,絲毫不為剛才的行為感到抱歉。“若,你姐姐說的對,以后呢要注意!”秦升悠閑地品著茶完全沒有責備的意思,一鳴地看著這兩人,覺得他們是一伙的,心想要如何逃脫。“升叔,你怎么回事?現在又不是萬圣節。”若一只手搭在秦升的肩膀上,一只手使勁地插進秦升的眼睛了,“啊——”要不是是因為秦升眼睛上纏了幾圈紗布,我敢肯定他的腦髓也會被插出來的。素星聽到秦升殺豬般的嚎叫只是捂緊耳朵報以默哀。
秦升眼上的紗布又多纏了幾圈,為了避免自己再受傷害,秦升隨時與若保持十米的距離。此時若正在扒一鳴的褲子,秦升接著個空隙可以放松一下警惕,“素星,若就是這樣子,你要容忍著她一些。”素星看看秦升心想你都能容忍誰還能不容忍,“你啊——抽時間教教她那個未開化的腦袋什么叫淑女,她要是能想你一樣我不知道要省多少心。”“升叔,你要是乖一點的話我也會省不少心的。”素星搖搖頭,思索記憶中若和秦升哪個更難搞。
“大哥和夭兒都到哪去了?”幾分鐘后若手里拿著一鳴的褲子問秦升,“鄭節帶夭兒去玩了,估計吃飯的時候就能回來。”“噯!真是悠閑啊,我也好想去玩。”若邊做羨慕狀邊漫不經心地撕著一鳴的褲子,一鳴顧不得丟人奪門淚奔而去,不跑也不行,因為他覺得若接下來要撕的就是他。
“別總想著玩,任務完成了嗎?”“那當然!從今以后我就再也不怕冬天啦,終于可以打雪仗、堆雪人了!”若期待的模樣還是有點像女孩子的,她忽然揪住素星的臉告訴她:“今年冬天小心點兒。”若耍狠的模樣又不像女孩子了。素星沒有動作,任由若捏著,“總是這個樣子,算了!今天剛到家就不欺負你了。”素星對若寬容的態度讓若覺得自己很幼稚,像個好勝爭寵的小孩子被素星包容著。
“怎么樣?途中有沒有碰到什么有趣的事情?”秦升期待著若的答案,“有趣的事情很多,我看到了兩匹馬在交配算嗎?”“咳咳……正經點兒。”秦升不好意思地咳咳,心想確實應該好好教教這丫頭什么才是女孩子應有的言行了,不過素星觀察一下發現若看起來倒是很正經。“這都不算!那兩條狗版本怎么樣?”若不敢相信秦升竟然不覺得兩匹馬交配的事很有趣,“你一個女孩子不要總把交配這種事掛在嘴邊!”秦升徹底暴走了,馬上叫來管家讓他給若報個淑女培訓班。“我沒說交配啊……”“你又說了!那個下流的詞!”“我說的是兩只狗搶屎吃的事,不覺得很有趣嗎?”“啊——屎也不許說!”“那我要拉屎的時候怎么說?”“你就說你要拉你自己!”“混蛋升叔!”……
事后半殘的秦升發誓說再也不管若的事了。
莫術他們這邊在回家路上經過投票后發現沒有一個認為素星會去通知秦冥,所以他們現在在投票決定誰去通知萬人厭秦冥,說不定這次去錢包又要大瘦身,因此誰都噤若寒蟬。
“莫術同學,不用投票了,我可以去的。”水袖的自告奮勇揮散了眾人心頭的陰霾,水袖是出了名的富婆,由她去秦冥撐死也沒問題。“那就這樣愉快地決定了,盡管大家都很想去看看秦冥,但水袖同學如此堅持就把這光榮的任務交給水袖同學吧!”莫術帶頭鼓起掌了,水袖激動得不停說著謝謝,印香看著她不斷地嘆氣。
其實水袖去看秦冥又兩個原因,一是因為她真的想去,二是因為她想看看素星到底會不會去看秦冥。其實水袖一直都有個秘密,每天她都要去一趟秦冥所在的醫院,但她并沒有去見秦冥,她只是在醫院的探訪錄上寫下自己的名字,然后從秦冥的病房門口走過一趟就心滿意足的回去了。
在自家的路口告別眾人后,水袖并沒有先回家,而是徑直朝秦冥的醫院的走去。水袖看到秦冥的房間里并沒有素星時潛意識里放松了一下并輕呼一口氣,“冥同學,干什么呢?”秦冥看是水袖舉起手上的小白鼠給她看:“喏,逗它玩呢!”水袖看到老鼠憋足勁才沒有在秦冥面前尖叫。“你要不要摸一下。”秦冥絲毫沒有注意這一點把笑白鼠湊近水袖,水袖猶豫了好久才鼓起生平最大的勇氣摸了它一下,接著閃電般地把手縮回去。
“很軟吧?快讓我喂成一團肉球了。”秦冥把小白鼠放到臉上蹭個不停,看著秦冥陶醉的模樣水袖知道自己要學會如何和一只老鼠相處了。“其他人沒來?”“大家都先回家了。”“哦,那你特意過來有事嗎?”“我不是特意過來的!”水袖一緊張提高了幾個聲調把秦冥嚇了一跳,“……不是特意,只是過來。”“……哦,那你過來有事嗎?”秦冥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禁忌,只好弱弱地又問了一遍。“班主任說月底會有露營,要你一定來。”“這樣啊,我盡量來吧。”“……就這些了,我先走了。”“走?你知不知道病人最需要什么?”水袖撓撓頭反問秦冥:“什么?”“病人最需要多多陪伴,你等會兒再走吧!”
(番外篇《刀上鬼√》第十二扯:笑點
今天吃早飯的時候,秦黯實在受不了依安的吃相就對他說:“你是豬!”依安對此類的話已經處之若素了,淡淡地說:“我是豬才怪。”接下來的一天里秦黯便叫依安“豬才怪”,回宿舍的路上依安終于爆發了,他使勁全身力氣對秦黯吼道:“我不是豬才怪!”此時周圍人山人海,哄笑聲淹沒了依安……
這還不是笑點,笑點是過了半個月后依安還在追問秦黯為什么那天晚上那么多人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