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在每天的日出日落中過去,修煉館的弟子們依舊勤奮的苦練。他們的國家面朝大海,和許多來自海外的人打交道,需要有武藝高強的人來保護那些為國為民的人。這群習武的年輕人準備出師后在本國謀生的不在少數。
和海影國緊鄰的南憶國,很是平靜。只是南憶國君荒淫無度的消息不知從哪里走漏了出去,引得一些國家開始虎視眈眈。南憶是一塊美味的食物,位于北涼,雪丘和海影三國交界的核心地帶,也因為過大而顯得不好吞。各國的國君都沉住了氣,都等著看南憶的氣數慢慢耗盡。
南憶帝都。
雄偉巍峨的皇宮依舊矗立在它原來的地方,但是里面的奢華和浪費卻是前任帝王在地下也無法想象的到的。宮女如花滿春殿,金銀杯盞碎玉鉤,遍地羅綺遮污垢,只見君王醉顏中?;蕦m里的事連別國的皇帝都知道了,但是南憶本國的大臣們卻還是無動于衷。
水府。水老太爺坐在他不曾變更的位置上,目光掃過站在他面前的三個兒子。上行下效,君王無道,水老天爺深知現在的南憶已經到了危急的時刻,但是誰又能真正帶著一大家子的人去皇上面前白白送死?暫且得過且過吧。也不知道漪兒這些日子以來過的怎么樣,可否學到了些什么,大師兄應該會好好教她的。
“昭楠,昭炎,昭恒,你們三個這幾天要收斂收斂了。那些個不干不凈的地方就不要再去了,漪兒那次出事我已經饒過昭楠了,不要再犯。最近朝里的事多,該怎么辦,你們心里也都有底?,F在,都各忙各的去吧?!?/p>
“是,孩兒們告退?!彼验鳛殚L子被父親剛才的一席話說紅了臉,帶著其他兄弟二人退了下去。
“大哥,你來我房里一趟吧,我有事要和你商量?!背隽碎T,老三水昭恒就拉住了水昭楠。老二看了看交頭接耳的兩人,自己走自己的路去了,他今天還要考劍兒的書背的怎么樣了。
“那大哥,三弟,我就先走一步了?!薄班?,你去吧。”水昭楠回了他一句,水昭恒則一直小聲的說著話,連頭也沒轉一下。
各國的街道上依舊人來人往,在許多普普通通的地方,人們只是日復一日的過著日子。他們不在乎在他們的生活以外會忽然發生怎樣的變故,他們只知道現在的生活很平靜。位于海影國臨海一帶的一座山峰雖然遠離紛忙的城鎮,卻出現了一場不大不小的騷動。
一年,山林里的樹木不曾黃過,但是每一季新長出的植株在提醒著居住在這里的人們,時間已經過去一年了。
“還是沒有一點出洞的消息嗎?”游鳴找到了一直在禁地山洞口徘徊的二師弟。師父已經帶著水小姐進去整整一年了,為什么,為什么一點動靜都沒有?不是他著急,只是師父一直沒有在眾弟子面前公布過自己的繼任者是誰。這樣的消息全無要他如何不緊張?
“大師兄,我怎么看你一臉著急的模樣?以前師父獨自進洞也待過好幾年呢。”游鳴的二師弟—石忠,正如他的名字一樣,永遠是一副老實巴交的樣子。讓游鳴不得不承認的是,石忠的性格在眾兄弟中是最吃香的,也是最受歡迎的。但是靠刻苦拼命練來的武藝,沒有聰穎的天資,是無法勝任武館掌門之職的;至少游鳴是這樣想的。
“沒什么,我只是擔心師父帶水小姐進去會有負擔,畢竟洞里的兇險是我們無法想象的。”游鳴看著洞口,皺著眉頭,擺出一副望洞興嘆的樣子。石忠見足智多謀的大師兄都在發愁,自己心里也著急了起來,畢竟洞里的可是親自教誨他多年的師父??!
“大師兄,那……那我們要怎么辦?師父他……,唉,可是這是禁地?。∥覀儾荒苓M去的?!?/p>
“那也沒辦法了,我們就只能在外面這樣干等著了。也許要等上十年八年,甚至更久?!庇硒Q的臉色變得更加憂郁,仿佛那在洞中的人再也出不來一樣。他的表情明顯起到了作用,石忠已經被刺激到了。
“大師兄,我決定了。我要進去找師父,師父沒事最好,要是真出了什么事,我會后悔一輩子的!大師兄,等我見到師父,讓他再處罰我擅作主張也不遲。”石忠的皮膚由于常年的風吹日曬顯得黝黑黝黑的,但是那雙干凈的眼睛里卻亮到看不見雜質。
“那怎么行?怎么能讓師父懲罰你……”游鳴假意要拉住石忠,不讓他進洞。做了多年的師兄弟,游鳴深知一旦石忠下定了決心要去做的事,那是九頭牛也拉不回來的。現在,他正樂見其成。
“大師兄,你不用拉我了,出事我會自己承擔的。不用擔心我,我很快就會出來的。”說完這句話,石忠轉身就鉆進了那個傳說中詭異可怕的洞穴,重重的綠色簾幕遮住了他的身影。收回自己雙手的游鳴,臉色露出詭異莫辨的笑。
“你的目的達到了?!焙鋈缓蟊澈髠鱽碚f話聲,把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游鳴著實嚇了一跳。
“七師弟,你……,你怎么在這里?你什么時候來的?”姜七到底看到了多少?剛才的那些,就算被他看到也沒什么吧。
“你騙騙三師兄就算了,沒必要在我面前買什么關子了,大家都是千年的狐貍了,誰能騙的過誰???大師兄,你說對嗎?”姜七的臉上滿是戲謔的笑,那雙看似含笑的眼里卻沒有一絲暖意。
“你想怎么樣?掌門之位我是不會讓給你的!”這才是他游鳴處心積慮要得到的東西,對他而言,這樣東西就是他追求的全部。誰知姜七卻是不屑的撇撇嘴,“誰要那種東西?我要的,只有一樣?!?/p>
“你到底想要什么?!”游鳴心里的震驚已經無法言喻了。他一直以為姜七會是他掌門之路最大的障礙,但是從他的話看來,他似乎從來沒有在乎過掌門之位。
“我要的東西,大師兄,你是知道的?!苯咭贿呎f話,一邊向他靠近。游鳴甚至看的見他映在姜七眼中的倒影。那樣的冰冷,游鳴有一種全身被毒蛇爬過的感覺。難道,姜七要的是那樣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