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害怕這種前所未有的感覺,這感覺就像是愛情。
愉快地結(jié)束了長城之旅后,盛駿又邀請我游大觀園。
其實如果不是我一直熱愛紅樓夢,盛駿根本不打算踏入大觀園一步。
套盛駿的原話就是:“大觀園一點旅游價值都沒有,不過是個小院子,沒多少看頭。逛一個免費公園都比花門票去大觀園實在。”
可是拗不過我喜歡,盛駿還是陪我去了大觀園,而且還送了我一件五彩拼色臉譜旗袍。
很多人都說如果將林黛玉放在今天,根本不會有人如寶玉般心疼她的淚水,也不會有人似寶玉般忍受她的性子。
也許每個姑娘心里都住著一個林黛玉,多愁傷感愿葬花緬懷,敏感刻薄害怕受傷口是心非。但是并不是所有男人都會像寶玉一樣,由著你的小性子,將你擱在心尖上疼惜著。
新時代的女性柔弱的一面已經(jīng)被堅強取代,我想替所有的女同胞問天下的男人一句話:“如果女人可以有個值得依靠的男人,誰還會愿意獨自承受,越發(fā)堅強?”
誰能懂得林黛玉的苦呢?孤身一人處在大觀園之中,寄人籬下已無人為她主張。空有一腔癡情怨,卻無處訴說,任憑淚水帶走滿腹哀傷。唯一的寄托卻是高攀不上,寶玉的愛是她全部的期望與奢望,失去了便丟了性命。
我一直都想談一場以命為注的愛情,就像林黛玉愛賈寶玉一樣,得之我幸,不得我命。
我知道易天和我有緣無分,無法圓滿。那么盛駿呢?我們還是理論上陌生的兩個人,卻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
盛駿寵溺地揉揉我的頭笑道:“我一直覺得你穿旗袍會非常漂亮,果然沒錯。慕斯,你不知道你多么有中國韻味。”
我羞澀地咬著唇嬌嗔道:“你又開始胡言亂語了。”
盛駿搖搖頭吟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我站在書中描寫寶玉居住的怡紅院前,回眸而望盛駿問道:“盛駿你說這世上真的有三生三世的情緣嗎?黛玉和寶玉會不會另有故事?”
盛駿倚著門笑道:“古人一向敬信鬼神,若曹雪芹能撰寫到最后,沒準真會來一段陰間相聚。至于三生三世我不敢妄言,但愿真有成全那些癡情人。我只信天意轉(zhuǎn)換了時空,輪回了命運,依舊會遇見你,這就是命中注定。”
我仰起頭對上盛駿那雙清澈如鹿的雙眸笑道:“我可不知道傳媒出身的孩子文采這么好?你確定你不是和我一樣學中文的?”
盛駿搖搖頭摸摸我的頭嫣然道:“有感而發(fā)的話都是詩句,你不知道嗎?”
我自知說不過盛駿,只好安靜地玩起自拍。
正當我玩的興起時,一對老夫婦向我走來,老爺爺笑道:“你看我就說人家不是假人吧?”老奶奶仔細盯著我瞅了一會憨笑道:“還真不是,姑娘是工作人員吧?”
我搖搖頭解釋道:“不是的,我只是喜歡紅樓文化才穿旗袍來玩的。”老夫婦笑瞇瞇地點點頭往門里走去。
盛駿拍拍我的肩笑道“慕斯,你也算是紅樓夢中人了。”
我玩笑地踢了盛駿一腳笑道:“不負如來不負卿,不問何以盛駿情。按這理說你可是穿越了!”
盛駿無奈地笑道:“小說人物遇見名著角色,也太過無厘頭了不是?”
“如果林黛玉遇見的不是賈寶玉而是盛駿,也許她就不會含淚而亡了。”我略有傷感的感嘆道。
盛駿理理我額前的碎發(fā)笑道:“如果林黛玉沒遇見賈寶玉,盛駿也沒遇見花云裳,那么就不是愛情了。愛情千萬種,不變的只有一條就是遇見對的人才算愛情。”
我深表認同地點頭笑道:“感情方面你可算專家級了,開導(dǎo)開導(dǎo)那些執(zhí)迷不悔的孩子吧。”
盛駿謙虛一笑反駁道:“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我在別人那里算專家。可是遇見自己的問題就糊涂了。”
“我們都看得清別人的心,卻看不清自己的心。”對于自我迷茫這事我深受其害,如果我能早一點看清自己的心,也許就不會有那么多錯過,也不會有那么多傷害造成。
“劉慕斯,你真的懂你自己嗎?為什么我覺得你喜歡的那個人根本就不存在?”盛駿突然向我發(fā)難問道。
我有些慌張地反問道:“你為什么這么說?我和他認識八年了,我們理所應(yīng)當在一起。”
盛駿指著瀟湘院地牌子認真道:“時間久不代表你真的了解那個人,這世間哪有那么多理所應(yīng)當?賈寶玉和林黛玉本是天賜良緣不也沒相守?”
時間久不代表你真的了解那個人,那么我真的不了解易天嗎?這世間哪有那么多理所應(yīng)當,那么我和易天分開理所當然嗎?
我不明白,時間那么久,為何相愛那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