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中午,肖云飛依然沒有葛芷蘭的消息,他開始坐不住了。
“阿文,我們不能再這么等下去了。你想想,她一個人在樓上,就是長了翅膀也未必飛的出來,更何況……”
“云飛”畢凱文打斷肖云飛的話,“我也想了,看來現在只有去找秦舒月了。”
肖云飛也想到了秦舒月,或許現在秦舒月是唯一一個能將葛芷蘭從那兒安全帶出來的人了。雖然秦舒月認識肖云飛比葛芷蘭要早的多,可是異性之間的感情是不能用認識時間的長短來對比的。現在,葛芷蘭在肖云飛心中的地位或許比不上嘵妍,但是要遠遠超過了秦舒月。肖云飛是不能讓葛芷蘭受一點委屈的。他一定要救出葛芷蘭,不論付出多大代價。肖云飛知道自己現在的想法有些齷齪,可這終究是人之常情。
畢凱文給秦舒月打了個電話。秦舒月因為肖云飛的離開對生活喪失了信心,索性活一天算一天,接到畢凱文的電話時正窩在宿舍里睡覺呢!畢凱文雖然說有急事,可是秦舒月把生命都“置之度外”了,對她來講,在這個世界上哪還有什么急事。她死活不肯出來。最終,畢凱文只好把肖云飛的名字搬了出來,這才總算請動了秦舒月。
秦舒月一聽肖云飛回來了,她的世界好像從陰霾直接變成了晴天。她穿上衣服,馬不停蹄地趕到了畢凱文所說的地點。
“哥,你怎么又回來了?是不是又有什么事?對了,阿文,你說找我有急事,究竟什么事?不會也與我哥有關吧?我可警告你,你那些破事別把我哥也絞盡來,不然我可饒不了你!”秦舒月見到肖云飛非常興奮,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大堆,而她的這幾句話偏偏又直接說中了畢凱文。畢凱文不知該怎么回答。
秦舒月見到肖云飛便發現他的表情與前幾日在這兒時有很大不同。她說完那些話,肖云飛的表情依然冷若冰霜,沒有一絲笑意。
“阿文,我想單獨和她說幾句話。”
畢凱文看了一眼肖云飛,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跟我來。”肖云飛對秦舒月說,然后轉身就走。秦舒月看了看畢凱文,畢凱文表示無奈。
肖云飛把秦舒月帶到了一個胡同,然后停下,轉過身。秦舒月一直低著頭跟著肖云飛,沒想到肖云飛忽然停下,差點撞在了肖云飛身上。
肖云飛沒有說話,舉起手就給了秦舒月一個耳光。秦舒月沒想到剛見面肖云飛會打她,沒來得及躲閃。肖云飛那一巴掌生生落在臉上,她的半邊臉頓時像用火烤了似的,火辣辣的。
“哥?你為什么打我?”秦舒月用手捂著臉問肖云飛。
“你應該比我明白!”肖云飛的嗓音依舊冰冷。
秦舒月找不到一個肖云飛能打自己的理由。自從認識肖云飛以來,別說打她,肖云飛就連罵都沒有罵過她。雖然有些時候自己的做法有些離譜,但是肖云飛總是假裝生氣,自己道個歉也就過去了,可是這次究竟是什么事讓他如此生氣,竟然不問青紅皂白就打自己。秦舒月忽然想到了自己在“云雨賓館”里所做的事。一定是這件事,不然他不可能打自己,秦舒月這么想。
“不明白!”秦舒月撅起嘴,扭過臉不理肖云飛。
“好,那我問你,你在‘云雨賓館’做什么?”肖云飛雖然知道,但是,事到如今他依然不相信秦舒月會做那種事,他想讓她親口告訴他。
聽到肖云飛這么問,秦舒月確定了自己的猜測。她轉過身,看著肖云飛憤怒的眼神,淚水如決堤的黃河水,滾滾流出。
誰不想做一個好女孩?誰不想找一個自己愛的人?誰不想幸幸福福清清白白過一生?秦舒月淪落到賣身的境地是她最不愿意再提起的往事。因為這件事,她一直活在自責中,若不是為了父母,為了那些還愛著她的人,她早就結束了自己生命。肖云飛這樣不問青紅皂白地給了她一巴掌,對她本已消極透頂的生活觀來講無異于雪上加霜。
看到秦舒月哭成這樣,肖云飛有些于心不忍,開始恨自己的那給她的一記耳光。“別哭了舒月,哥也是恨鐵不成鋼,哥不該打你。”肖云飛一邊說一邊把秦舒月摟在懷中。
“哥……”秦舒月只喊了一聲,聲音便哽咽起來,只是趴在肖云飛懷里哭。
“好了,舒月,不哭了。”肖云飛把秦舒月扶起,掏出手帕紙給早已哭成淚人的秦舒月擦眼淚。“事到如今,你把事情給我們講一講,咱們商量一下怎么解決,我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需要你幫忙,我們時間不多了。”
聽到肖云飛這么說,秦舒月漸漸不哭了。她從肖云飛手中接過手帕紙自己擦淚。
肖云飛和秦舒月從胡同里走出來,見到畢凱文。畢凱文看到了秦舒月哭紅的眼圈,但是沒有說話。幾人一起上車。
“哥,還是你先說你們的事吧,我的事可不是一兩句話就能說完的。你說時間不多了,那我們先辦完你的事再說不遲。”秦舒月冷靜下來對肖云飛說。
肖云飛稍微思考了一下說:“也好,那我們先說吧!阿文,你給舒月說一下吧。”
畢凱文自然也知道肖云飛為什么讓他來描述。他簡單想了一下,然后把這兩天發生的事給秦舒月敘述了一遍。當提到葛芷蘭時,畢凱文以“云飛的同學”模模糊糊帶過。秦舒月自然也明白肖云飛和葛芷蘭的關系,只是她還在懷疑肖云飛是否真的忘掉了嘵妍。秦舒月雖然有些嫉妒葛芷蘭,但聽到畢凱文的敘述,她更佩服她的勇氣。葛芷蘭的形象瞬間在秦舒月的大腦中形成了數十種影像,秦舒月恨不得現在就見到她。
“你們有什么打算?”秦舒月聽完畢凱文的敘述后問他二人。
肖云飛和畢凱文對視一眼,然后對著秦舒月搖搖頭。
“其實把她從哪兒弄出來并不是一件難事,只是……”秦舒月鄒鄒眉頭接著說,“那樓道里到處都是攝像頭,如果她被發現可就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