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寒假,秦舒月是在煎熬中度過,特別是最后幾天。好不容易等到了開學。開學的那天,刁云松竟然開著車去車站接她。女孩子很容易滿足。刁云松的這一舉動,讓秦舒月原諒了他所有的不好。刁云松對秦舒月態(tài)度的巨變其實是有原因的,只是秦舒月傻傻地認為刁云松依然愛著她。
(下面這一段是畢凱文補充的。)
到了年關(guān),無論陸運、水運還是空運,國家都加強了檢查力度。刁云松的一批貨正是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被地方警局給扣了。因為要嚴打,刁云松給警局送了不少替罪羊,他可謂是損兵折將,但總算是保住了自己。
這件事也是畢凱文聽一個哥們說的,那人就是上午他們?nèi)ァ霸朴曩e館”時提到的季文亮。季文亮對畢凱文也算是仁至義盡了。季文亮知道自己上了刁云松的賊船,不可能再下來了,所以把事情的真相告訴了畢凱文,勸他不要再往火坑里跳了。結(jié)合畢凱文說的和秦舒月以后說的,故事便按照常理開始發(fā)展。
平時刁云松花在這些人身上的錢也不少,他們也并沒有想為難刁云松的意思。只是政府的一個高官對刁云松提出一個要求。他說他看著那些賓館酒店里的小姐太沒講究了,自己都玩膩了,想找個清秀點的玩一玩。刁云松當時就想到了秦舒月,那個他想扔掉的女朋友。
為了拿回自己的貨,刁云松不得不重新打點自己的女朋友。
他在開學時給秦舒月的這個驚喜讓她喜出望外。如果說上一次秦舒月只是輸了青春,那么這一次秦舒月算是輸了全部。
開學的第一天晚上,秦舒月沒有回宿舍,而是睡在了刁云松的理發(fā)店里。以前他們在一起睡過無數(shù)次,但是那都沒有關(guān)系,僅僅是這一次,讓秦舒月再也沒有翻身的機會。因為,他們兩個繾綣的過程,被刁云松早已安放在最佳位置的攝像頭拍攝了下來。
幾天過后,刁云松忽然把秦舒月喊了出來。這次刁云松根本不是在和秦舒月商量,而是在對她下命令。
“舒月,我的一個生意上的合作伙伴看你長的不錯,所以,他希望能夠和你認識一下。”
“認識?”秦舒月有些不理解。
“認識是比較委婉地說法,其實是想……”刁云松沒有接著往下說,他知道秦舒月能夠聽懂。
“云松,我沒有聽錯吧?”秦舒月不敢相信。
“沒有。”刁云松回答的很干脆。
“云松,你別開玩笑了,你是在騙我的,對不對?”秦舒月依然不敢相信。
“我沒有騙你,醒醒吧,大傻瓜。”刁云松回答地一本正經(jīng)。
刁云松以前從來沒有這樣罵過她,這次她相信了。倒退幾步倚在墻上,淚水汩汩流出。她沒想到自己深深愛著的人竟然會對她提出這樣的要求。令她真正傷心的不是將要和誰一起睡覺,而是刁云松玩弄了她的感情。
“舒月,沒事的,你把他當我就是了,就一個晚上。”刁云松試圖勸說秦舒月。
秦舒月一巴掌打在刁云松臉上,刁云松有防備,躲閃不及。
“滾,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你有什么資格命令我!”秦舒月罵道。
刁云松用手摸了一下被秦舒月打過的臉,臉上露出奸詐的笑容。
“我當然有資格了。”刁云松說著便從兜里掏出一張光盤,扔在秦舒月面前。“自己拿回去看吧,給你一晚上的考慮時間,明天早晨自己去理發(fā)店找我,過了明天中午,你看到的內(nèi)容所有人都能在網(wǎng)上看到。”說完之后轉(zhuǎn)身走了,只留秦舒月一個人在那兒哭。
秦舒月不知道自己在那兒哭了多久,然后一個人拿著刁云松扔在地上的光盤回了宿舍。
她把光盤插在電腦上,看到光盤上的內(nèi)容,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講到這兒,肖云飛有些憋不住氣了。
“卑鄙小人,你怎么不報警啊?”
秦舒月沒有回答肖云飛,但是臉上的表情幾乎和前幾天畢凱文聽到這句話時一樣。
“你聽我說完就會知道的。”
然后秦舒月接著講。
幸好還有一個舍友在宿舍,秦舒月逃過一劫。她醒來后看到舍友,她知道舍友們也都看到了光盤上的內(nèi)容。秦舒月把事情簡單地給舍友們說了一下,舍友聽后非常震驚,個個花容失色,都不知道該怎么辦。
其中一個舍友提出報警,在這種情況下,也只好相信警察了。幾人上商議已定,然后各自歸位。
“對了,舒月”另一個舍友說,“你還沒醒來時,你的手機在你包里響了,你看看是誰打給你的電話,說不定有用。”
秦舒月拿出手機,上面不是電話,而是刁云松發(fā)來的一條短信。
“如果你想報警,我勸你最好先死了這條心,不然你會死的更慘。”
這是明目張膽的恐嚇,可是秦舒月這樣一個弱女子現(xiàn)在真的經(jīng)不起這樣的恐嚇。短信的內(nèi)容她沒有告訴舍友。在這場和刁云松的較量中,她選擇認輸,而且輸?shù)囊粩⊥康亍?/p>
第二天一早,秦舒月便來到了刁云松的理發(fā)館。
“我答應(yīng)你的要求,但是我有一個條件,我只做這一次,做完之后你把錄像的所有文件當著我的面銷毀,我們從此一刀兩斷。”秦舒月現(xiàn)在也只能舍車保帥了。
“沒問題,我全答應(yīng),這才乖嗎!”刁云松說著便去摸秦舒月的臉。
秦舒月用胳膊把他的手擋開。“時間地點!”秦舒月冷冷地說。
“你今天晚上八點到這兒就行,我會派人送你過去。”
秦舒月離開“云雨理發(fā)店”,走在回宿舍的路上。回想起自己上大學半年多來的經(jīng)歷,她只想哭。她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命運是什么,總之是不可能做回一名普普通通的學生了。她現(xiàn)在才感覺到,原來普普通通竟然也可以成為一種奢侈的渴望。如果時間可以回到幾個月前的那個下雨天,她會毫不猶豫地跑回宿舍。她希望刁云松對她還有一點感情,這次事情過去之后,他不再找她的麻煩。可是她錯了,她太高估刁云松的素質(zh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