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其佑在傅韶音接過電話的時候松開了手。
傅韶音卻只是納悶著被掛斷手機(jī)的那端,什么時候開始莫無影也這么的沒有了耐心?
“音,我待得時間已經(jīng)很長了,我先回去了。”
邵其佑輕咳一聲,站起身。他臉上的黯然讓傅韶音心里揪緊。
“你要走了嗎?”反應(yīng)過來的傅韶音卻已經(jīng)問出了口。
“嗯,音,我說了,你讓我回公司,我就回去,你想讓我如何我都聽你的,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來看過你了,待會我要去公司看看了。你,你要回個電話給他吧?或許有事情呢?”
傅韶音低垂著頭,心里想到也許敏感如他因?yàn)樽约旱臒o意舉動而受傷,可是動動嘴,卻是什么話也說不出來。
“我就說嘛,這種女人怎么會耐得住寂寞。”敞開的大門走進(jìn)兩個人來,微嘲的話語打破了屋內(nèi)的蕭瑟氛圍。
“媽,你看看,影剛離開,這個女人就這么迫不及待,甚至連人都這樣大咧咧的帶回家來,嘖嘖,傷風(fēng)敗俗。”
梁尤里攙扶著肖碧亞款款的走了進(jìn)來,得意的目光掃過屋內(nèi)的幾人,暗自慶幸這場大雨拖延了自己的時間,讓自己能夠欣賞到這場好戲。
目光撇向站在一旁的梅姐,梁尤里輕哼,“梅姐啊,不是我這個做小輩的說你幾句,你也是在影身邊呆的夠久的了,怎么就能為了這個相處不到幾天的人連你的老板都背叛了?這件事如果被影知道了,他該會有多失望……”
“好了,尤里,”肖碧亞輕輕拍著梁尤里的手臂,徑直的走到沙發(fā)上坐下,目光冷冷的看向依然坐在原地的傅韶音,眼底迅速閃過一絲厭惡,“傅小姐,你為了錢待在我兒子身邊,有我兒子為你撐腰,我也是說不了你什么,可是,今天讓我發(fā)現(xiàn)你背著我兒子做出這種可恥的事來,就算我兒子再怎么把你當(dāng)作寶,我這個做母親的也不能縱容你們。”
傅韶音冷冷的看著她說著義憤填膺的話,微微蹙眉瞥了眼靠近自己的邵其佑。然后望向瞪眼看著自己的兩個人。
“怎么了,平時的伶牙利嘴呢?也對,這種事都被我們撞破,自然會羞的說不出話了。”肖碧亞微微一笑,擺出一副我不與你計較般,“這件事我也就不和影說了,你就自覺一點(diǎn)收拾好你的東西離開這里,別想著再從我們家得到任何東西了。”
“夫人,邵先生和傅小姐只是朋友關(guān)系,今天他來見傅小姐的事莫總已經(jīng)知道了,所以你不能污蔑他們之間有什么。”
畢竟梅姐已經(jīng)在莫無影身邊待了這么多年,莫家夫人的心思她也能知曉幾分,不由的站出來辯解道。卻引來肖碧亞的一陣白眼。
“哼,阿梅,你是欺負(fù)我老花眼看不清狀況是嗎?還是你以為搬出影來我就不再計較?真不知道你究竟是領(lǐng)誰的工資,究竟幫著誰。”
“夫人,我自然是站在莫總的身邊,可是我說的也都是事實(shí)。”
“事實(shí)?”梁尤里笑笑,“所謂的事實(shí)不都是從你嘴里說出來的,影信任你卻被你耍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可這不代表媽和我同樣被你戲弄。”
“好了,你們今天不就是來針對我嗎?一個不夠來兩個,現(xiàn)在又何必將矛頭指向梅姐?”忍不住,傅韶音打斷了她們說話。
“針對你?我還真不想踏進(jìn)這里,現(xiàn)在你也弄出了這件事,你還想死皮賴臉的待在這里嗎?最好趁我沒叫人趕你們之前,先給我離開這里。”肖碧亞瞪了兩人一眼,“阿梅,你也別想著拿誰來壓我,今天我的決定不許更改,這兩個人我一刻也不想看見。”
“夫人,這事我做不了主。”梅姐淡淡的一句卻惹火肖碧亞。
“住嘴!你真的不把我放在眼里了?這個家我還是有權(quán)利說話的。”
“你以為你耍的那些花樣我看不出來是嗎?告訴你,即使你現(xiàn)在將影喊到我面前,我照樣趕她走。”
“夠了。”一直沒吭聲的邵其佑說話了。
“切,你有什么資格打斷我們說話。”梁尤里雙眼輕輕瞇起,進(jìn)門開始她就被這個俊秀的男生吸引,她甚至開始嫉妒傅韶音,她弄不懂這個女人有什么優(yōu)秀的地方,吸引了她的丈夫,甚至在外面又藏掖著一個。
“我不會讓你們中傷音。”邵其佑看著傅韶音倔強(qiáng)的側(cè)顏,也沒辦法跟她們客氣了。
“你們有這個時間,為什么不能好好管管你的兒子你的老公,別讓他盡做一些強(qiáng)迫別人的事。”
“強(qiáng)迫?呵呵,先生,你弄清楚了,是你身邊這個女人不要臉纏著我老公的,甚至明確的在我們面前提出要別墅,這種可恥的女人也就你把她當(dāng)做寶。”
“麻煩你注意你的言辭,”邵其佑栗色的雙眸漸漸布上寒意,“你再繼續(xù)這樣說下去,我想我能充分理解你老公為什么對你不再有興趣。”
“你!”梁尤里抖動著雙唇氣的說不出話來,求救的目光投向身邊的肖碧亞。
“我想請你放心,音不會愛上那種男人,我也會帶著她離開這種地方,我也想奉勸你一句,與其總是花時間在受害人得身上,還不如多想想辦法如何挽回你老公的心,畢竟夫人你已經(jīng)不年輕了。”
傅韶音瞪大著雙眼看著邵其佑,怎么也想不到他會說出這樣傷人的話來,看著對面面色陰沉卻說不出反駁的話來。傅韶音只覺得嘴角都有些抑制不住的上揚(yáng)。
邵其佑簡簡單單的就說中了梁尤里的痛處。惡狠狠地瞪著眼前的兩個人,如果眼神能夠殺死人的話,恐怕現(xiàn)在這兩個人已經(jīng)被她的眼神生生撕裂。而不是緊緊咬住下唇,從喉嚨中擠出“賤人”兩個字。
“你是什么角色,不分場合的撒野,在我的家里你給我說話要客氣一點(diǎn)!”肖碧亞伸手拍在茶幾上,指著邵其佑說完又指向傅韶音:“你這種狐貍精給我立刻滾出這里,我們?nèi)腋静粴g迎你,我警告你最好自覺一些,別讓我用掃帚轟你出去。”
“夫人,你不能趕傅小姐走。”梅姐皺著眉看著他們幾個,只能站過來說道,“你趕走了傅小姐要怎么和莫總交代?”
“媽,”梁尤里瞪著梅姐,嘴里向著肖碧亞說道,“我們根本就沒資格趕她走哦,這個家現(xiàn)在的主人是這個狐貍精呢。”
聽完她的話,傅韶音好笑的挑眉,自己隨意說來匡她的話,想不到她還真說到肖碧亞面前了。
“你說這話什么意思?”肖碧亞擰緊眉頭,對她打斷自己的話不悅。
“我的意思是,這棟別墅已經(jīng)歸在這狐貍精的名下了,所以現(xiàn)您根本不能趕她走。”梁尤里委委屈屈的說著,嘴角卻得意的揚(yáng)起。
果然,肖碧亞氣急的站起身:“胡鬧,怎么能輕易地將房子就給了她,狐貍精,你不是說只要錦繡山莊的別墅就好,為什么你又要了這里,你這種女人果然是貪得無厭。”
“麻煩你能注意點(diǎn)身份,說話客氣一點(diǎn)行嗎?”邵其佑冷冷的開口,左一聲狐貍精又一聲狐貍精讓他聽得心里冒火。
“我說話不客氣,我還有更難聽的話要送給她呢。”肖碧亞雙手環(huán)胸冷笑道:“這樣的女人也就你這樣的蠢男人把當(dāng)成寶,被她耍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真是小看了你的手段,虧我當(dāng)初還相信了你說只要有錦繡山莊的別墅你就離開我兒子,不要臉。”
“你!”
“我有說錯嗎?這個女人出現(xiàn)之前,莫無影這個名字永遠(yuǎn)不會招惹上花邊新聞,難道不全是這個女人的錯?自己沒本事,凈妄想著從男人的身上得到自己想要的……”
“這也是我的能力不是嗎?”傅韶音輕輕扯動嘴角,露出了魅惑的笑容,看著對面無言的兩人,“你嫉妒我,說中傷我的話,在我看來都不過是跳梁小丑般。你挽回不了自己的丈夫,甚至你的丈夫不愿給你個孩子,你心里很不痛快是吧?”
看著臉色變得慘白的梁尤里,傅韶音快意的笑出聲,掙脫拉住她的邵其佑,傅韶音緩緩站起身,“你的兒子,你的丈夫,呵呵,我看他對你們還真是仁至義盡,甚至于在我這個外人眼中也不曾給過你們好臉色半分,我倒是有些納悶,這么些年,他究竟有沒有將你當(dāng)成過自己人?”
“可是,他愛我哦~”最后的一個字傅韶音故意的拖長聲調(diào),似乎沒看見臉色驟變的兩個人,傅韶音只是自說自話,“他說他離不開我,他說只要我傅韶音想要的,他就會想盡辦法弄來給我,他說只要我能開心,他做什么都可以,這些,他曾經(jīng)和你說過嗎?”
“我……”梁尤里慌亂了,為什么莫無影那樣的人也能說出這樣子的話來,不,她不相信,那樣一個冰冷沉默的男人,怎么會說這些話?什么時候開始主動權(quán)被這個女人奪取?明明今天是她和肖碧亞來捉奸,來羞辱她的,為什么此時卻覺得有點(diǎn)自取欺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