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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劍帥傳奇系列之一刺雍傳奇

第八十五回維止會恩仇齊聚甘鳳池福禍并至

“邦畿千里,維民所止。”

這本是《詩經》中的句子,中華文學源頭里的甘露。筆者雖沒有那些濫竽充數假學究們永不會紅的厚顏,倒也敢妄揣圣意一把,胡說八道一番。筆者認為,《詩經》中的此句似有“普天之下、莫非人民之土”之意,大有要頌揚“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之精神的心思。小子無知,或是胡言一派,不值方家一哂。不過,咱們中國文化之偉大之處,或許正在于古圣先賢們對“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之精神的崇拜。遠古之民,敬遠鬼神,只崇拜能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之人,如人文始祖伏羲圣王、俯身為民的五帝等,此非他國一味崇拜遠離人民、高高在上的虛無之物的文明可比,故而千古多少文明,唯中國文明可以一以貫之、千年不斷,并非無由。今人自思,多少“杰出”的人文學“大家”、“大師”們,非要在那個君貴民輕、崇拜神佛的封建歷史中,不惜舍棄了自身的生活時間,定要研究窺得哪年哪月、哪個“高貴無比”、凌駕萬民之上的皇帝穿得了什么顏色的袍子,也好混得一個學術的獎項來充面子,哪還會去管那什么取之于民的研究經費?許多吹毛求疵、批評“泥腿子”不懂歷史的偽大師們,自己卻早忘了歷史“為鑒知興替”的根本意義,更拋卻了“最廣大人民創造歷史”、“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的根本原則,也不知到底誰才是“朽木糞土墻”?多少歷史戲劇,仍在高唱“吾皇萬歲萬萬歲”,多少看客圍著看臺瞧戲,忍不得也附和著大喊:“全心全意為皇帝服務!”不亦樂乎。可嘆倒置了本末,戲臺上的皇帝根本就不是歷史的創造者,戲臺下最廣大的人民群眾才是現今歷史的真正主人!究竟是誰唱錯了戲?

浪費自身短暫的生活時間、定要把“君貴民親”、“全心全意為皇帝服務”的隱私邊角歷史研究個透的混賬歷史觀且不去提它。窯邊磚家,林間叫獸,自有區別于最廣大人民之處。而在那封建社會,民間也有一個有別于正統歷史的地方,那就是江湖。什么是古人民的江湖?天下為公,這就是江湖。什么是古人民的大俠?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這就是大俠。簡單到極致。而今,江湖沒了,天下也為公了,因此也定要有許多肯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的公仆來充當大俠一職。革命先烈們,便是大俠。那時的廣大人民需要大俠,好領著他們一起書寫歷史,現今的廣大人民也需要大俠。人民的歷史告訴我們,凡肯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的公仆,人民定會將其捧得跟大俠一般,很高很高。

再說那“邦畿千里,維民所止”之句。江南組織“維止會”便以此作為反清復明的接頭暗號,而此會之會名“維止”二字的出處也正是在此。列為看官,你道一個反清復明的組織,緣何就以這《詩經》句中的字詞來命名?維雍止正,雍正帝年間,區區“維止”二字,便引發了許多著名的文字冤獄,人民個個深惡之,提之莫不咬牙切齒。原來,這“維止”二字乃是“雍正”去頭,取此兆頭命名,又源自《詩經》,更是極有文化意蘊,正是江南文士的作風。而后來維止會第一女俠呂四娘大內刺雍,深宮屠龍,削雍正首級而去,倒也正好應了這“維止”二字,真是無巧不成書。此是后話,不提。

上回書說到,一個蒙面好漢對“南俠”甘鳳池舍命仗義相救,挨了黑袍老者一記無聲掌。卻說那黑袍老者的無聲掌法可是極有名的,喚作“黑手印”,乃是江湖黑道上一門極陰損、也極高深的武藝,極難修煉,黑道高手能練成者屈指可數。據傳東瀛國的少數忍者也學得了這“黑手印”的一些皮毛,便足以橫行千里,此是外話,不提。而那蒙面的好漢,正是江南三十六水寨的總頭領“北海蛟龍”洛伯灃。故而日間甘鳳池與洛伯灃相戰,甘鳳池一見到洛伯灃右臂上大大的黑手印,便立即停手罷斗,之后二人互對維止會暗號,更是印證了這一點。當年的救命之恩,“南俠”甘鳳池可是時時不敢忘記的。

“北海蛟龍”洛伯灃竟是維止會的元老!他為了重振維止會,只得把自己水寨的事務全部交由弟弟“蒼溟金鰲”洛仲沨去打理。洛伯灃為了維止會用盡心力,皇天不負苦心人,洛伯灃的努力也令維止會的江南勢力頗有起色,只可惜他自己原本紀律嚴明的三十六大水寨卻被弟弟洛仲沨給治理得烏煙瘴氣,為禍不淺,這才發生了江南水寨的頭領搶奪呂四娘馬匹、與獨孤風交手、甚至殘害漁民等不肖之事。

再有一則,便是魚娘。魚娘之父,也是命喪于此一役。其母聞之,悲慟過甚,不日亦隨夫而去。可憐只留得小魚娘孤苦一人。魚娘之父乃“南俠”甘鳳池最疼愛的弟子,其父名中有一“魚”字,故而其母在亡故之前為其取名“魚娘”以紀念其父。甘鳳池在魚娘父母過世之后便和魚娘以爺孫相稱,隱居北平小漁村,悉心照料魚娘長大。只是甘鳳池傷其父母,不忍魚娘再步后塵,便不肯教魚娘武功,也不把維止會的事說與她知曉,只希望魚娘可以每日都開開心心、無憂無慮地生活。“南俠”白日垂釣,照顧遺孤,也不墜青云之志,也未移白首之心。窮且益堅,老當益壯,志猶壯,心仍雄,到了月下時節,“南俠”甘鳳池便又忙于他的刺雍屠龍大業了。忽一日,小漁村里來了一只喚作是“采?花蜂”的采?花賊和一群由“蒼溟金鰲”洛仲沨率領的江南水寇,“南俠”甘鳳池俠心一起,施展其他那絕世神功來,只嚇得“采?花蜂”驚為鬼神,不復再來;直鎮得水寇個個膽寒,不敢再起風浪。

那花蝴蝶手中畫像上的人,便是魚娘。她今日前來,便是妄想仗著自己微末的輕功,要從“江南第一大俠”甘鳳池的眼皮子底下做出盜匪的勾當,擄去甘鳳池的孫女魚娘,也好替她那不爭氣的師弟、命喪呂四娘之手的“采?花蜂”完成他未完成的任務。

而周大酆犬隨那轎內之人前來,卻又是何故?

“本尊親自發放‘天殺令’,”轎內之人言道,“甘鳳池,你還是第一個!”

“南俠”甘鳳池聞之大笑道:“師傅可是佛爺跟前的凈壇使者?今日前來,就是要度化老夫成佛西去、享受極樂大道的么?啊哈、哈、哈、哈……怎么?你要送老夫去西天,是不是還要老夫感恩戴德,叩頭謝恩吶!哈、哈、哈、哈……”

那轎內之人竟好似真是個有德的高僧,聞得此言,非但不怒,反而也大笑道:“你這江南第一大俠好沒道理!本尊有心禮遇,你卻反當成驢肝肺,竟還罵本尊是豬八戒!哈、哈、哈、哈……”

“南俠”甘鳳池聞言,冷“哼”一聲,朗聲喝問道:“禮?草菅人命,視百姓性命如兒戲,這就是你的禮?還真是驢肝肺,豬也不如!”

獨孤風見這“南俠”甘鳳池的思想與己一般,都將人民的性命看得極重,不由得大生欽佩相敬之心。

轎內之人也“哼”了一聲,說道:“本尊可沒工夫陪你這迂腐的俗人斗嘴!本尊問你,都這么些年了,你可查得當年出賣你們維止會的家伙了?”

此言一出,轎旁的周大酆立即抖若篩糠,怕是也不知自己腿長哪兒去了,魂兒都快嚇沒了。

甘鳳池也沒注意那周大酆,只是恨聲道:“這個狗賊!”甘鳳池說著,直恨得他咬碎鋼牙,緊緊握住拳頭,指節“咯咯”作響。

一旁的“北海蛟龍”洛伯灃一想到此人,也是恨極。

“南俠”甘鳳池把頭朝向洛伯灃,道:“洛兄弟,我追查此人七年,也只從會中內務總管的名單那兒查出當年帶路的蒙面人喚作‘周大酆’,其余一無所知!洛兄弟你可有什么線索?”甘鳳池輕描淡寫地說著,可這追查背后的辛酸苦難,旁人絕難忍受;非大智大勇的有心人,也難以做得來此事。

“什么!”洛伯灃驚得呆了,“周…周…周大酆!”

“怎么?”甘鳳池忙問道,“兄弟可是知曉此人的來歷?”

只聞得轎內之人笑道:“南俠,看把你急的。你瞧,今夜本尊不是把他給你帶來了嗎?也算是送你去西天之前的一份大禮了!啊哈、哈、哈、哈……”

“這狗賊在哪兒?”甘鳳池不等對方笑聲停下,即便問道,聲音一時竟能蓋過那轎內之人的笑聲。

轎內之人不慌不忙,一字字說道:“南俠,來,本尊教你!你好好看著,現在咱們這些人中,誰的樣子最熊,一定就是那個人了!啊哈、哈、哈、哈……”

“南俠”甘鳳池與“北海蛟龍”洛伯灃二人的目光同時落在了周大酆的身上。

“是你?”“果真是你?”“南俠”甘鳳池和“北海蛟龍”洛伯灃同時問道。

在“南俠”面前,周大酆嚇得哪還能說出話來。

“男兒敢作敢當,當年帶路的到底是不是你!”聲如猛虎嘯山林,云龍吟天際,野獸尚無膽應,匹夫如何敢答。

周大酆更是不敢回,只是朝轎中望去。

“南俠好眼力!就是他,沒錯!”轎內之人也不管那周大酆,隨口便替他答了,“當年到雍正面前出賣你們維止會的,正是他!”

“老爺快救救我,咱們之前都是說好了的!”周大酆對甘鳳池懼怕之極,此刻竟完全不要了臉面,軟骨頭一般地跪倒在轎前,瘋狗一般地向轎內之人求饒。

當年一役,碧血橫飛,甘鳳池每每思之,悲憤異常,今日得見仇人,勢要令其血濺五步!“南俠”甘鳳池眼神凌厲,出手更是凌厲!只見“南俠”甘鳳池五指箕張,百步之外,真氣縱橫;百步歸一,灌頂而下,一爪直擊周大酆的天靈蓋。一招最普通的“鷹爪功”起手式,在“南俠”甘鳳池使來竟有千軍之威,萬夫莫當!這一招,可是灌注了甘鳳池畢生的武學修為,既是最簡單的一招,也是最有效的殺招。甘鳳池盛怒之下,使將開來,極俱殺傷力,當真非同小可,大有欺神滅佛之威勢。

周大酆是決計接不了這一招的,他甚至連一個求救的字都無法說出口。眼看周大酆就要命喪甘鳳池的手下了,“南俠”大仇也即將得報。

卻不知大惡人周大酆性命如何?甘鳳池又能否報得多年宿仇?且看下回分解。

liuxiangke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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