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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劍帥傳奇系列之一刺雍傳奇

第一百三十四回李幫主單騎破陣蘭軍師妙算解謎

“休要傷我軍師!”

一聲斷喝暴春雷,呼嘯鎮(zhèn)霹靂。吼聲處,早駭?shù)们灞鴵香^手魂不附體,手上不由自主地便放開了蘭志南。一個戰(zhàn)神般的人物從天而降,這人不是李玄是誰!

“你單槍匹馬!怎么能破得了我五行陣法!”狄復(fù)大驚失色。

五行陣法奧妙無窮,李玄不善陣法,他是看不出此陣之破綻的。沒有破綻,便打出個破綻來!李玄適才領(lǐng)眾屠龍好漢前來相救,聞得小武吶喊,便知軍師有難,還不立時發(fā)作起來?李玄施展起他那屠龍打虎、天下無雙的手段來,神威到處,也不辨那是什么五行陣還是八卦陣,只如巨人般撕開清兵陣腳,又如龍王爺裂開波浪;他一人一騎,早將狄復(fù)的五行大陣攔腰截斷為兩處兵馬,自己沖殺進陣,萬夫不當(dāng),如入無人之境!待得李玄入陣,五行陣即又還復(fù)原狀,旁人沒有李玄這般驚人的業(yè)藝,皆不得入陣。

李玄胸懷關(guān)王之氣,雖赤手空拳,卻傲視三軍,視滿清八旗的千軍萬馬有如無物,其豹眼虎目到處,誰敢上前!李玄一眼便望見了軍師蘭志南,但見其文弱如大唐西游的和尚,不通武藝,神色若天上落魄的神仙,毫不畏懼,端的是儒生叢中的好漢,英雄堆的軍師!其縱不會一拳一腳,也是天下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俠,似衣冠禽獸、道貌岸然的“俠”員牲口輩,豈配與之比肩!李玄急忙上前,為蘭志南親釋其縛,慚愧不忍道:“軍師!都是灑家不聽你言語,以至連累得軍師至此!灑家有罪,請軍師重罰!”周圍萬千清兵,雖有軍令,但個個俱為李玄的神威所懾,竟無一人敢上前!

蘭志南見得李玄神人天降,也大喜道:“太好了!幫主,快!快救小武!”

李玄看時,卻見那狄復(fù)與小武惡戰(zhàn),狄復(fù)的刀法益發(fā)剛猛霸道,而小武的招數(shù)卻愈加散亂戟怯,李小武敗象已露。李玄不禁暗暗贊道:“人道武曲將軍‘大刀’狄復(fù)刀法天下無雙,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好刀法!”

“小武!快退下!你不是他對手!快回來保護軍師!阿爹我來!”李玄一聲獅子吼,隨手一掌揮出,便已逼退了狄復(fù)。

李小武聞得父言,又得此空隙,早抽出身來,來到蘭志南身旁立定;他雖已斗得十分疲憊了,一雙小虎目仍是炯炯有神,雙眼始終不離敵人刀劍方寸,全力護著軍師的四周。蘭志南見小武戰(zhàn)得滿頭大汗,殺得渾身血污,大是不忍,忙用自己潔凈的衣襟為其擦拭,助其包扎傷口;“病諸葛”又想到自己談笑能退強虜,一個身長七尺有余、年逾不惑之年的偉岸大丈夫,此刻竟要勞煩一個十來歲的小小男子漢如此來保護自己,心中也十分汗顏。其實,正如韓昌黎所言,“聞道有先后,術(shù)業(yè)有專攻。”蘭志南的運籌帷幄,李小武做不來;而李小武力敵萬人的武功,蘭志南也不會。小武既是蘭志南之侄,也是屠龍幫之當(dāng)家,眼下用武之地,軍師自然需要小虎將李小武的護衛(wèi);蘭志南又何須這般大人主義,以此事為羞?

“屠龍掌!”狄復(fù)動容道。他身為大將,兩次與李小武這個小孩子交戰(zhàn),皆不能取勝,差點沒懷疑起人生來;此刻屠龍幫主神功乍現(xiàn),狄復(fù)又是一驚。

李玄所使的正是屠龍幫的鎮(zhèn)幫武功——屠龍掌。此掌法最是霸道,實為武林一絕;若練成時,其威力也絕不弱于同樣以剛猛無儔而著稱的少林外家拳!如此掌法,由李玄這等身懷魯達豪氣、李逵殺氣的天神人物使來,真是再好不過了!李幫主內(nèi)力渾厚,更是將這套掌法的妙處發(fā)揮得淋漓盡致,天下再無第二人可與之匹敵,當(dāng)真是掌如其名,有屠龍之威,端的是步下第一武功!但見李玄以掌作刀,化掌法為刀法,竟以一雙好似金剛鑄就的肉掌,與狄復(fù)那柄削鐵如泥的大刀相抗!二人轉(zhuǎn)眼戰(zhàn)過二十余合,不分勝敗。

李小武旁的不會,只于武學(xué)一道,最是有天賦;他能看出,其父李玄的掌力尚余了三分力道。而那狄復(fù)適才大戰(zhàn)巨斗了一場,氣力頗有虧損,現(xiàn)與李幫主剛戰(zhàn)過二十合,便已大汗涔涔;再聽其吐納之聲,已然十分不勻了。照此看來,再有個三五十合,沒有兵器的李玄縱不能傷得了狄復(fù),也絕不會落得絲毫下風(fēng)。李小武既知曉此中的玄機,便再不為父親擔(dān)憂;小武一轉(zhuǎn)頭,但見蘭志南的衣衫已被強盜也似的清兵拉扯破了,青發(fā)垂面,鮮紅滿衣,英雄落魄,好生狼狽。小武最是看重親情,十分關(guān)心地問道:“軍師叔叔!您受傷了嗎?壞人欺負您了嗎?”

“小武真好!叔叔沒事。”此刻情勢已不如方才那般危急,蘭志南見李小武這般天真可愛有善心,心中十分歡喜。又見到李玄竟以空手對戰(zhàn)清軍大將狄復(fù),“病諸葛”雖聰明絕頂,可偏偏對武學(xué)之道一竅不通,他看不懂武功,不知李玄、狄復(fù)二人的強弱,只存了一顆重義之心,便故意大聲喊道:“小武!軍師叔叔帶你孤身犯險,就是要引這幫清狗蠢才上當(dāng)!哈哈!現(xiàn)在你爹爹趕來救咱們啦!韃子們都中你軍師叔叔的計了!哈哈!此刻你孤芳哥哥正在依計行事,率領(lǐng)五十萬屠龍好漢,分作五路,以五行生克之理,大破清狗韃子的五行陣呢……”

狄復(fù)聞言大驚,深恐大軍有失,忙賣個破綻,跳出圈外,拖刀佯敗而走;他指揮三軍,徐徐變陣退軍。狄復(fù)竟能在李玄幫主的手下說退便退,此人武功之高,實在是不可思議;其統(tǒng)帥三軍,面對藍孤芳、孫和等屠龍好漢的兩面夾擊,竟仍能從容撤走,而幾無傷亡!此人的統(tǒng)帥之能,堪比關(guān)帝、狄青,遠在當(dāng)世宿將玄武老皇爺?shù)容呏希?/p>

李玄見狄復(fù)退去,他要護得軍師、小武周全,也不去追趕,倒不是懼怕了對手的“拖刀計”。李玄道:“軍師,此人武藝不在灑家之下!刀法好生了得!”

蘭志南道:“幫主,此人武藝已是這般了得,更有古時名將之風(fēng)!如此智勇良將,天下難尋,實乃我屠龍幫第一大敵!”

藍孤芳等人不知李玄他們的安危,一心要與其會合,自然不去追趕清兵。不移時,藍孤芳的二十萬屠龍好漢與孫和、商季、魏子洞等當(dāng)家俱來與李玄、軍師相會。眾人見得軍師、小武安然無恙,俱是大喜。方才的火龍信號,便是藍孤芳所發(fā);他無法入陣,救軍師不得;他料定李玄大軍必在不遠處的瓦罐山下,便急求救。

“軍師,既然您親自來了,那就再好不過了!那瓦罐山的三座關(guān)門,我等皆上不去,非軍師之計不能破!還請軍師運籌良策,教我等攻寨之法!”商季道。

“這瓦罐山,打不得!”蘭志南止道。

李玄心想,軍師為阻眾人,不惜這般舍身冒險,受兵戈之難,必有大道理,不聽恐要吃虧;眾人若是再一意孤行,怕要涼了軍師的心,再辜負了軍師的良苦用心,于情不忍。李玄當(dāng)下內(nèi)疚聚義廳內(nèi)冒犯軍師的罪過,不再言語。

“眾位兄弟!此事多有蹊蹺,清兵又有埋伏;此刻我屠龍幫的兄弟都去那瓦罐山,那自家的寨子由誰來守?倘若那玄武老賊的韃子清兵乃是佯退,他又殺個回馬槍,大軍來犯,我等又該如何應(yīng)對?山寨之事為大,若無此地為根據(jù),我等如何替天行道?這教李老堂主的在天之靈看見了,豈不心寒!”蘭志南勸道,“眾位兄弟,今日請聽我一言,暫且回寨安歇,再細加查詢此事!那瓦罐山,咱們是定要去的;這事須得當(dāng)著那秦大頭領(lǐng)的面兒,問個清楚,否則定中了清狗韃子之計!倘若此事真是瓦罐山所為,我蘭志南必定第一個要去奪了那寨下三關(guān),計擒羅仲信!”

眾人聞言大喜,俱都聽勸,回山寨去了。今日不打明日打,眾人先悲后喜,竟頗有朝三暮四的猿猴之心。他們雖仍是心有不甘,等不及明日,都想今日事、今日畢,可皆自思無破瓦罐山三關(guān)之能,也只得等軍師親自出馬了。

聚義廳外,停放著一具尸骸,正是昨夜清營盜馬救商季的少年小“英雄”。屠龍幫分布在京城各處的幫眾不下二十萬,更有百姓為根本,都來相助,其力可移山填海;一具尸首,自能打撈上來。

“小兄弟!”商季見了,悲從中來,放聲痛哭。他平日里雖總是黑口黑面的,心里卻極重情義。

商季仔細驗查了尸身,對手下刑堂的弟兄道:“從我小兄弟的遺體來看,他多半從小便以馬夫之業(yè)為生。你們給我問問,咱們屠龍幫管馬之人的名單里,可有這位小兄弟?他為我屠龍幫而死,咱們可得好好撫恤贍養(yǎng)他的家人!羅仲信這個狗……”

“咦?這位小兄弟看起來好像有些面熟!我、灑家在哪里見過?”魏子洞沉吟著,忽地一拍大腿道,“哦!是了!就是他!錯不了!我在清狗韃子的大營里見過他!”

“你這混賬糊涂蛋!胡說什么!”商季大怒道。

魏子洞平白受了商季一通罵,十分委屈道:“哎呀!我哪里說錯了!前兩天我去清狗韃子那里探營,就是看到他在給一匹馬喂夜草!我記性雖沒有軍師哥哥好,可我好歹也是咱們屠龍幫打聽聲息、走報機密的總頭領(lǐng),幾年前的事不能過目不忘,幾天前真真切切看到的人,還能記錯了!噢!對了,他喂的那匹馬,就是今天咱們在瓦罐寨里看到的那匹黃龍馬!我只記得這位小兄弟對那馬,比我對五哥你還要害怕呢!那夜我為了要探聽帳內(nèi)玄武老皇狗的軍令,也沒敢分心多去瞧那馬兒,可它嘶叫的聲音,我卻記得最深,比那老皇狗的話還記得清!五哥,我與這位小兄弟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的,何故還要在他死后編排瞎話來污蔑他,豈不是大損陰德?還要被五哥您罵!這種沒好處的事,誰干吶?”

商季大驚,又正色厲聲喝問道:“魏子洞!你此話可當(dāng)真!”

魏子洞也十分氣惱,只是不好發(fā)作,只得忍著。但見他一手舉天,一手指著地上的尸首,大聲道:“五哥,我魏子洞若是有半句虛言…噢!不!不!若是我魏子洞方才說這位,諾,就是我眼前這位不幸身死的可憐小兄弟,我說他的話若是有半句虛言,其他的話可不算啊!就叫我死在我們李幫主的方天畫戟之下,受我五哥刑堂里的萬刀之刑!怎么樣!五哥,這回你能信了吧!”

眾人聞言,俱是驚愕;唯有軍師一人長吁了口氣,一切皆不出其所料。“病諸葛”蘭志南道:“這件事,果然是清狗韃子在背后搗鬼!”

當(dāng)日,在瓦罐山下,一聲口哨,驚得那黃龍馬直立長嘶,將狄復(fù)從馬背之上顛落下來。這手筆,便是來自這位負責(zé)飼養(yǎng)呼雷豹的小“英雄”。而能從滿清大營中毫無聲息地牽出那匹桀驁不馴若龍虎的神駒來,之后又緊緊抱著呼雷豹而馬兒卻絲毫不鳴不躁,此等連身懷最一流馬術(shù)的大英雄豪杰也絕對無法辦到之事,也只有與它朝夕相處的小馬夫才能做到了。這馬夫本來是盤算著等回營之后,大受孟問渠封賞的,不料卻為一名清兵放暗箭所殺。而那位奉命殺了小馬夫的清兵,和那些在瓦罐山下出言行計的將士,不知他們在歸帳之后,是都受了賞賜,還是也如這馬夫一般了?

軍師為解兩山仇怨,又喚過昨日京涼山下的幫眾來問道:“你們昨天在山下,可曾聞得什么言語沒有?”

幾名幫眾想了想,一人回道:“軍師!小弟昨夜曾聽見他們的言語,好像是一個人在說什么,他不小心殺了人;然后另一個騎在黃龍馬上正搖擺不定、坐不安穩(wěn)的漢子十分惱怒,厲聲喝罵那人,說什么人在江湖,哪能不殺人,你這膽小如鼠的孬種,根本不配做瓦罐山的人!那馬上之人十分狂傲,后來還自稱是瓦罐山的什么二頭領(lǐng),好像就叫‘羅仲信’!”

蘭志南聞言道:“混賬!混賬的清狗韃子,這般草菅人命!混賬的羅仲信,如此看輕性命!”

屠龍幫聚義廳內(nèi),眾位當(dāng)家齊聚,蘭志南正色道:“眾位兄弟,咱們屠龍幫昨日的人命,定是著落在韃子的身上!那瓦罐山與咱們屠龍幫可都上了清狗的惡當(dāng)了!那些清狗韃子所為的,就是要挑起咱們兩山的矛盾,好瞧咱們大火并,他卻在一旁坐山觀虎斗!我等若是還要自相殘殺,豈不正中清狗的下懷?那時天下兩大反清復(fù)明的勢力兩敗俱傷,誰來替天行道?靠那些騎在百姓頭上的八旗子弟?”

李玄豪然道:“不錯!軍師所言絲毫不錯!咱們今日有過,還敢冒犯軍師,會后各去刑堂領(lǐng)受杖責(zé)二十!灑家身為幫主,卻帶頭違犯幫規(guī),罪過最大,刑罰也當(dāng)加倍!灑家須領(lǐng)受杖責(zé)兩百!”

有過必罰,罰而改之,眾人無不默然應(yīng)允。

商季又道:“軍師!昨夜山下的人命仇恨,是應(yīng)該算在清狗韃子的頭上!可那瓦罐山四頭領(lǐng)李雄親自捧來咱們老堂主的人頭,還親口說什么此事乃是那羅仲信與咱們屠龍幫的恩怨,叫咱們一看便知!這怪事卻又如何解釋?”

蘭志南搖扇道:“不錯!此事務(wù)必要追查清楚!咱們明日還得再上一趟瓦罐山,與他當(dāng)面問個明白,方能解此疑團!”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liuxiangke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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