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星期過去了，早上起來韓哲就感覺到一陣反胃，刺痛的喉嚨在藥的作用下一點效果都沒有，一個星期拜訪了九個客戶，喝得人不醉杯都醉了，連五音不全的自己都快成麥霸了。暫時還是沒有看見有絲毫的收獲，對著鏡子看了下那胡毛又長了，很多時候他都在想這是不是在玩命。

嘟嘟，手機響了，剛洗完臉的他拿起來看見是潘偉大過來的，接通說：“經理這么早啊！”

“還早啊，都十點了，你剛起床把，看就知道了難怪當做選擇跑業務，是怕天天要來公司報到把？”電話那頭傳來潘偉的聲音，從語氣聽得出來他在笑。

韓哲笑了下，不否認他確實不想做太多限制的工作，說：“現在正準備出門了，今天要拜訪兩個客戶，倆個都是第二次拜訪了如果沒出什么意外的話從上次喝酒的聊天中可以看出他們對我們公司的服務還是蠻滿意的。”

“我打電話來就是想跟你說這事情啊，那都是高新區地產的業務，如果我們能拿下那兩處飲用水供應今年的任務就可以交差了。還有你還能喝把？如果不行的話就帶上藥去，一次把它搞簽下。”潘偉對韓哲這么賣力的拜見客戶當然是高興，但他也不想總看不到收獲，畢竟一大堆報銷費還讓他頭痛不已。

掛了電話后，韓哲苦笑了下，人都是利益性的東西，在利益面前所以的一切關心都是有目的性的，這也沒什么好埋怨的了。

走到餐廳旁邊的小超市，韓哲停下來對著老板說道：“要兩包二十塊錢的煙。”

“抽這個把，也是多幾塊錢而已，看你是跑業務的這煙不錯啊！”老板拿出了兩包芙蓉王提過去給他。

韓哲對煙當然也有了解，但平時他一般不抽，把煙放進包里面后對著老板笑了下，轉身過去看見薇姿站在門口正看向這邊來。

“今天那么遲，不怕老板扣工錢啊！”薇姿拿過早餐在他對面坐下來，一段時間的接觸，倆人呆在一起能像好朋友一樣可以相互取笑，不需太拘泥。

吸了一口豆漿的韓哲打了個咳，反胃真的不是一般的好受，咳的喉嚨再是一陣疼痛，眼淚都快參出來了，想到等下還是要面對酒杯，搖了搖頭猛的再吸口豆漿，還是這味道好。

看見他不回答自己，薇姿翹了翹嘴巴把他的豆漿給拿了。

“好了，我這是跑業務的出門的時間不定，跟你說了你也不明白，對牛彈琴好無聊的。”韓哲伸手搶過豆漿繼續吸了兩口，抬頭看到她的眼神正盯著門口看，遲疑了片刻他扭頭過去看到了兩個最不情愿同時出現的人，出現了。

走進來的范小嫻剛才也聽到了韓哲剛才說的話，當看到他從薇姿手中搶過豆漿那瞬間她確實楞了下，雖然不知道他們是什么時候就認識的，壘這里買早餐多了她也知薇姿是郭亦的女兒。

把最后一口豆漿洗完后，韓哲拿出紙巾擦了下嘴角站起來轉身向著門口走去。

“韓哲等下啊！給樣東西你。”薇姿從口袋拿出一盒口香糖直接塞到他包包里面，接著說：“我聞不慣煙味，在公車上記得嚼下啊，要不懶得和你說話了。”

韓哲對著她笑了笑，心底浮露一絲感動，目光轉不敢轉向坐在一旁的范小嫻，含蓄了幾句后他走到馬路邊看了下時間直接攔了一輛的士，這就是跑業務和上班的區別。生活水平大大提高，從不吝嗇那幾塊錢，吃飯要選擇最好的地方，月底一張報銷單開去什么都不要牽掛了，只可惜一年下來存折里面都是保持個位數的記錄。

茗朗小區到了，結完帳的韓哲走下去看到這滿是黃泥地面的小區還正在加速竣工，現在來這里的目的不是拜訪，而是他想了解關于更多這小區的一些信息，或許對等下在酒桌前吹牛更能真切點。向門衛說明下情況后他直接進入了里面。

逛了一圈的他看見皮鞋滿是灰塵，現在已經是十一點了，約好吃飯的時間是十二點半，走到門衛旁邊的再拿出一支煙提過去給看門的大叔。

“這小區也準備竣工了，剛才我進去里面看了下已經有幾戶人進駐了啊！”

吸了一口煙的大叔看了看名字，難怪和平常自己抽的不一樣，對這煙他不是沒抽過，但抽也是別人發的，二十多塊的芙蓉王折算一支要一塊多錢，像他一個月才一千多點的工資幾乎是沒敢想過去買一包，除非哪天中五百萬了還需掂量下，要不哪天抽習慣了。。。。

“是啊，這里的房子基本上都被定完了，有的還在裝修啊！”

“這樣啊，對了，你這附近那里有水下，我想洗下手。”韓哲問道。

大叔看了看附近，說：“你要到小區里面的水閥去，這里附近到沒有地方洗手的啊。”

“在里面啊，那還是算了。”韓哲眉頭緊下，看來只能直接拿紙巾擦下算了。

“對了，里面有，反正這水不要錢的。”大叔說著轉身進門停，把一桶飲用水滾出來。

韓哲盯著飲用水上面的字樣寫著象泉飲用水，內心一陣疑惑，看到大叔要打開罐頭，他急聲道：“我來，我來，不過用這水洗手有點浪費啊！”

客氣歸客氣，他還是洗了。

“反正都是他們送過來的，不要錢，放在這里都一個月了。”大叔笑了笑說，煙吸掉最后一丁點才舍得扔掉。

這下讓韓哲更是疑惑了。擦干手后他忍不住問道：“已經送來一個多月了啊，那你們這小區以后的飲用水也是定這公司的嗎？”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啊。”說到這大叔斟酌了下，接著說：“我看你還是別瞎跑了，像你這樣的飲水公司業務員已經來了很多個了，至于送什么酒啊煙啊這些肯定是有的，這我們也不好說，不過這次我倒沒看見你手中拿有什么東西。。。”

韓哲皺緊眉頭，他突然想起那天這里的物業經理說的那句什么可以考慮考慮你們公司，原來對方不是考慮公司是質量，而是考慮他本人能得到什么好處。

“哦。。這樣的。”

幾句客氣話后，韓哲給了一包煙大叔攔下出租車前往海天酒店，車上的他對這些潛規則也不是不了解，但一想到那些吃了這邊又啃那邊的人就非常反感，總有一種不想靠近厭惡，可這時候潘偉剛巧打了個電話來，問他下午還要不要去請杏園小區的業務經理吃飯，可能是怕時間有沖突把！

掛了電話后的韓哲還是得前往酒店，電話里面那些客氣的一請二請的話還是得說好聽點，對方說可能要到遲一點才有空，還是得慢慢等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