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走了,會散了,女生間的那些事情不懂了。范小嫻站在街邊望著路燈上的廣告牌在發呆,她害怕明天沒有了方向,其實她哭的那晚上就知道了這一切事情背后的推手是蘇靜了,剛才從阿曼的口中得知蘇靜在公司慢慢的被孤立,只是沒人去揭破那薄薄的褶皺紙擺了,然而自己卻一點也開心不起來,也許報復本性的細胞一直都未存在她血液中把。
“好了,走把,今晚就買到這?!表n哲笑了笑,他也已看到她彷徨的眼神,沒有刻意的去點明是想把把最美好的夜色留給了她。
“恩?!彼c下頭。
坐在電動車后的范小嫻戴著帽子,臉貼在他身背,韓哲開的很慢,眼睛時不時盯下電量表,冷風一陣陣撲面而來,戴上棉手套的雙手仍抵不過那刺骨的冷凍。
“在的背后感受到背椎的溫暖,混蛋我想我們就這樣年輕著,哪怕天天出來擺地攤也好,這樣我可以無肆無律叫喊,撞見好朋友可以聊個半天也說不完去,冷了有你擋著我前面,夠了。不想奢求太多只希望我們都好好的。”后面的范小嫻貼著他身背神情的說道。
韓哲沉思了許久,處.女座的他內心比一般女生還細膩,早已琢磨出她隱藏在黯沙中的憂郁,緩緩說道:“你是怕那一天自己會累到嗎?”
她閉上眼睛抱的更緊了。也許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
房間里面,范小嫻在一旁疊好帽子后把包包里面的錢全都翻出來,電腦前的韓哲把文檔的最后一頁存進發稿箱后閉上雙眼,故事的情景在腦海中已是落寞....
“混蛋我們今天既然賺了一百多三十多塊耶,你快點過來下。”
“干嘛?!表n哲站在她身后臉貼著她側臉。
范小嫻沒看他,拿著錢仰視著天花板嘆息了下。
“我們明天進多一點帽子,一定...”
“一定會賣不好的?!表n哲搶著說道??粗琢俗约阂谎?,韓哲坐過來和她面對面,看著她眼睛,穩重緩言的說道:“明天我們不去擺攤了,我們去流浪吧!”
“流浪?”范小嫻驚異的看著他。
韓哲沉緩的點了下頭:“我帶著你坐上哐當哐當響的火車,一起逃票,去往一個沒人認識我們的地方,到街邊吃最便宜的白米飯,住最便宜的旅館,走最遠的路,穿最暖的大衣,努力的翻越每一個景點的護欄然后光明正大的手牽手從大門走出來,不需攜帶太多東西,彼此帶上對方的一張相片即可,一路走,直到我們都累了。”
滿臉驚訝的范小嫻楞著了,腦子蹦出了浪漫兩個字,同時又感覺很刺激,內心蕩漾著一種漂泊不歸的感覺。
“真的啊?”
“恩。”
“去哪里。”
“你想去海南的天涯海角,還是云南香格里拉的自然天堂,也可以選擇到荒寒大沙漠的XJ,或許是離我們最遙遠的西藏高原,或許......只要你愿意,我敢,你敢不不敢?”
范小嫻琢磨了下他剛才說的地方,重重的點下頭:“敢。”
“不過混蛋,我們明天幾點踏上哐當當的火車,我想先去見一個人。”
“藤寶強是嗎?”
“恩?!?/p>
“恩?!彼樕下冻鲈幃惖囊恍ν蝗槐е凉L到了床上去....
“啊....救命...”
早上,醫院病房里面。
“小嫻姐,真的是謝謝你啊,我腳好了以后還想到公司里面上班,你能和老板娘說下嗎?”
看到她臉色突然沉了下來,韓哲對著藤寶強笑著說道:“一定可以的啊,你先好好養傷也快過年了。這么久不回家看看以后都不認得路了。醫生說你腳要幾個月才能痊愈,也就趁著帶薪休假的這段時間好好陪陪叔叔阿姨了啊。”說完他轉臉看向藤寶強的父母,笑了下。
這是在醫院里面的一段對話,和藤寶強的父母道別后,范小嫻把裝好的一萬塊錢偷偷的放到了他枕頭下,里面有寫著她說的話。她知道寶強在后勤的工資是2500,可在杭海這城市基本上存不下什么錢,也許這樣就不會太內疚了。心底就可以松放開跟著那個他一起踏上沒目的的旅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