焱惹正要解釋,這樹本就有些不穩(wěn)。現(xiàn)在又多承起一人的重量,佘靜這一大動作,加快了樹根的松動。
這不,徹底斷了。
啊——!佘靜仰天尖叫。眼前的景色飛快,唯獨那張臉依舊在。
看著焱惹嘴角勾起的妖孽臉,佘靜真想給他來上幾拳,這種時候竟然還笑。別以為自己長得好看,笑一笑就不用摔死了。
焱惹伸手自佘靜的腰間攬緊:“抱緊了。”
佘靜雙手緊緊抓住身邊的“救命草”,雖然她不認為還有逃出生天的可能。可是,有人當(dāng)墊背的,為什么不要!
擁入這溫暖的懷抱,淚珠不受控制的流出。佘靜用力的吸吸鼻子,閉起雙眼埋進焱惹的胸口。
她以為,她這輩子,不管如何死。必然只會是孤獨一人,那曾想竟然會有人與之相陪。用力的在焱惹胸口蹭了蹭,這樣死,值得了。
無盡的黑夜中,一抹火紅在空中飛舞。那靈活飄動的身軀,仿若蹁躚的蝶燕,優(yōu)雅而唯美。
佘靜感覺到風(fēng)向的變化,疑惑的挑起眉,細細感覺了下這風(fēng)的走向。睜開眼來,只覺迎面風(fēng)吹,絲絲冷風(fēng)明明沁涼沁涼,她卻再也感覺不到一絲冷意。
迎視眼前劃過的景色,從開始的膽顫驚心到后來的驚奇新穎。
蒼茫的夜色,被那皎潔的白月照的清亮。此時的景,與白日所看,那是給人一種完全不同的感覺。
佘靜往著焱惹的懷中靠緊了些,這感覺是如此的安逸啊!
察覺到懷中女人的細微動作,焱惹的嘴角劃出一道唯美的弧線。
眼前風(fēng)景飛快逝去,見著眼前的景色越來越熟悉,佘靜連忙拍打著身邊人:“你這是要帶我去哪里啊?”
焱惹凝眉看向懷中不安分的女人,理所當(dāng)然道:“自然是帶你回去。“
“錯了錯了,不能先回去。”佘靜有些急了,忙伸出手指著村子的西北角:“快,快往那邊去…哎呦!痛。”
這番急切的動作,扯開了佘靜左臂上本已結(jié)了血痂的傷口,血水又順著手臂流了出來。
“你自己都這樣了,還是先回去上藥包扎吧。”焱惹看著那血流不止的傷口,臉色一沉。
“不行不行,我這還不到要命的地步,快點啊!往那邊去。”
佘靜焦急的催促著。焱惹眉色沉重的看著佘靜指著的那個方向,身形一轉(zhuǎn),帶著佘靜往那里飛去。
***
翌日,天色灰白時刻。
床榻上如歌轉(zhuǎn)了一下身,抱住一物。把臉埋進噌了蹭,這枕頭,有點硬。
!?有點硬?
鼻尖輕嗅,一股如蓮似藕的清香沖入鼻中。這味道——?聳起眉頭,睜開眼來。
一片雪白的單衣映入眼簾,慢慢抬起頭。嘭——!
“唉喲!疼。”如歌往后挪了挪,連忙用手捂住額頭。
歸海不殤睜眼瞧了瞧那呼痛的小女子,伸手捏了涅自己是下顎。也不是多痛啊!又看向那躲得遠遠的小女子,手一招。
“睡覺。”
如歌猛烈的晃蕩起了腦袋:“不,不睡了。我頭疼。殿下你睡吧。”
不殤擰起了眉,雖說自己現(xiàn)在算不得是個人。可,也不會變成鐵打的啊!能有那么疼?
“過來,我瞧瞧。”
如歌嘴角訕笑,坐了起來,用那薄被緊緊的包著身體。“不..不..用了,我...我...我尿急了。不行了,我要如廁去了。”
如歌一把將薄被摟在身上,一個蹦跶從床上躥下,火急火燎的跑了。
床榻上,歸海不殤躺在那空蕩蕩的床鋪上,看著那床單上那抹耀眼的紅。整個人仿若被蒸熟的蝦,紅光滿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