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揮去,天色接近要亮不亮的時候。大地一邊寧靜,除卻那偶爾的幾聲狗吠與雞啼,便只有那知——了——知——了——的蟬鳴。
幾道黑色的身影在夜色里穿梭,忽閃忽現。若不是那眼里極好,功力極高的高手,平常人根本就看不到這如鬼魅般的身影。
這幾人悄悄靠近一座農舍,當中的一個領頭的看了看農舍內的情形。確定無人察覺,單手一揮,他們便一起悄悄潛進了屋中。
樸素的農舍,簡單的擺設。他們很快找到了他們的目標所在,領頭人帶著兩人悄然向著床榻靠近。高舉起的劍刃閃爍著寒鐵的光芒。
床榻上兩個身影相擁而眠,那背對著他們的身影小巧而窈窕。只看到一頭烏黑的發散落在床鋪上。那抱著女子的人,依約可看出是名男子。
領頭人那未被蒙在面巾雙眼閃出一陣金光,本是無波的眸被驚駭的睜得老大。
這世上怎么會有如此絕色的男子!而且這真人竟比那畫像要更加傾城。
眼中金光逝去,領頭人搖了搖腦袋。他真的沒想到,這世上竟還會有比殿下的容貌,還要讓人心動的人。看著畫像的時候就覺得只是個翩翩佳公子,那曾想竟會是如此惑人心神的禍國容顏。
領頭人握著劍柄的手緊了緊,雙眼厲色一出。將劍高高舉起,那跟隨在兩旁的人也緊跟著舉起的手中劍。手勁一使,三人齊齊向床上的人砍去。
一道白色揮過,三人被彈出了床榻外的三米處。
昏黃的燭火亮起,白色的人影靜坐在床榻上。懷中抱著一個熟睡的小人兒,這畫面是如此的安逸祥和。竟讓人生出不忍去破壞的想法,好像如果去插入其中,便好像犯了那彌天大錯。
那一雙雙未被掩蓋在面巾的雙眼,都睜得老大,一個個都呆滯的看著那如畫中的人。可見他們對這人的樣貌是驚訝到了什么程度。
那早先看過歸海不殤容貌的領頭人也有那么一瞬間的呆愣。可是很快便回過神來,手中利劍一甩,當先朝著歸海不殤刺去。
那劍步步逼近歸海不殤。歸海不殤卻只是淡眼輕輕掃視著屋內的人,左手微微攬緊手中的人,騰出右手來。
領頭人的劍光浮影,驚醒了那些被迷惑心智的黑衣人。他們都及其不認真的瞧著領頭人那刺去的一劍。或許在他們眼中,被派來殺這么一個——儒雅公子哥兒,實在是大材小用。
可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出乎意料的一幕發生了,黑衣人們一個個比剛才更加驚訝不已,真沒看出這么個看上去毫無殺傷力的人,竟然是會靈術的。現在他們明白了這次殿下怎么會派遣他們來這么一個小村子刺殺人了。
歸海不殤右手伸直,手心處一團黑白相交的光暈纏繞著那把直指著他的劍尖。這團光暈繞著劍身纏了上去,迅速的將劍與那握劍的人全身纏起。
密密麻麻的光暈變化成一道道黑白色的光線,將黑衣領頭人捆綁的結結實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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