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訴夜星辰,我認識程墨汐,是在她唯一一次離開他,只一個人北去那那時候,看得出來,夜星辰他聽見了答案以后很明顯是失望了。他說他沒想過,都那么遲了,我還沒喜歡上他。
那一晚,我和夜星辰明明站在同一片石青色屋頂卻分兩頭的各自下了樓,又背道而馳的回了自己的世界,又是......錯過。
雜塵
細雨濕流光,踏過黃燦燦的金秋,我們終于迎來了這一年的冬天,寒冷而又深刻的冬天。
又過了一段時間后,我才知道夜星辰他們之所以還不走,是因為程墨汐喜歡這兒。對此,我既嫉妒,又懊惱,夜星辰他媽的可真是個昏君。
更可惡的是,夜星辰他現在真是愈發的可恥,因為他竟然開始學程墨杰對我一樣,也絲毫不把他自己當做外人。
他經常也來找我玩,死皮賴臉的拉我一起吃飯,逛街,游玩,偶爾心情好的時候,還會帶上他現任的妻子,讓我這個好朋友好好跟她說話,順便也幫著她找找過去的記憶。
我心里懊惱,嘴上卻什么都不說。她怎么可能能找回記憶呢?因為她的記憶完好無損,一直都在我這兒呀!
有一次,夜星辰把他老婆帶了來,自己卻臨時有事走了。我那個氣呀!可這還不算什么,因為好戲還在后頭呢。
他老婆下午的時候不安分,死活非要出去。我沒辦法,又虛心的請教了我哥以后,迫于無奈,只得帶了好一些人陪著她出去,誰讓人家是萬金之軀呢!雖然我心里有一千個一萬個的不愿意。
可在逛街的途中,我卻不小心看見夜星辰他正坐在高樓上的萬花叢中談笑風生,瀟灑恣意,左擁右抱的。整個就一下流的胚子!
當時我的第一反應就是夜星辰他在嫖,在嫖。胃里突然一身翻滾,說話間就想吐。他是天之驕子,他是這個國家的第一人,我從沒想過夜星辰他能怎樣怎樣的為我守身如玉,可我也沒想過夜星辰他竟然連那種臟病都不怕,敢來這種地方亂搞。我對他真是太失望了。
夜星辰側頭看窗外的那一瞬間,也看到了我,最后,也不知道是因為我還是我身旁那個還什么都不知道的程墨汐,眼神里突然一身慌亂。他對我頻頻的搖頭示意,讓我快走,我心想:“去你的,我為什么要為你遮擋丑行啊!”而且,我哪里還管得了別人啊!
在這場沒有希望的愛情海里,其實我也還不是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
我低頭的那一瞬間,胃里的所有東西都不能阻擋的涌到了我的咽喉里,我再一俯身,直接就沒出息的吐了。
那一刻,我的肺里,咽喉里,口里全都充斥著極其難聞的氣味。很久很久以后,我才軟趴趴的直起身子,舉起袖子擦了擦嘴角就瀟灑灑的一個人走了,不曾抬頭看。
他們都說若我當時抬頭看的話,定會看見有一個人正趴在窗口全是震驚而又滿臉心疼的注視著我好久好久,完全忘了自己一直正和一個色鬼大軍閥在談判。
我聽了后,只是輕笑。我想,大概這就是命運吧!
當天晚上,夜星辰看起來既忐忑,又不好意思的來找我時,我違心的選擇了漠視他。我是個斤斤計較而又小心眼的人,傷害了我,還想我能怎么善待他!
夜星辰他很小心的問我說:“你今天中午那是怎么了,沒事吧?”
我假裝一點事都沒有的回答他說:“沒事,就只是早上吃壞了肚子而已。”
他聲音聽起來似乎有點失望,但很快卻是松一口氣的問我說:“是這樣啊,那你早上吃的是什么?”
我懶得回答,都不知道夜星辰什么時候竟也這么無聊了!就只是隨口編來:“排骨面,大概那肉放久了,已壞掉了吧,呵呵。”可是,我根本就忘了,我所在的這地方是客棧,按規矩來說,這里每天都是要采購新菜的。
后來結果證明,果然沒過多久,這就成了夜星辰揭穿我真面目的證據。其實,那一天我們店里的大廚身體剛好不是很好,所以全家人吃的都是小月和大嬸做的白粥和清淡小菜。
程墨汐生的那對雙胞胎真的很可愛,長得都像夜星辰,很俊。有一日,那兩個小家伙不知怎么的跑到了我這兒,我回來的時候,我哥哥家的暖暖正帶著他們趴在院子外的紫藤下的石椅子上,給他們講我前幾日才給她講的丑小鴨和天鵝,那叫一個惡趣味啊!
我笑著站在遠處看他們,心里只莫名覺得的親切。如果不曾有那場大火的話,這便是我和那個人的孩子吧!
我無意中一抬頭,發現夜問不知道什么時候竟然站到了我的邊上。他又長高了好多了,比我還高一個頭,站到我面前,已經能遮住我頭頂上的日光了。我抬起頭,就那么對他微微一笑,夜問明顯那是一愣。
他似乎糾結了一下下,才正聲對我提議說:“方便聊一下嗎?”
我點頭,輕聲說“好”
我和夜問進了院子便露天在石凳上坐下了,十一月下午的陽光其實也剛好,冷暖適宜!我無心卻嫻熟的給他沏了他從前最喜歡的普洱茶,夜問無所拘的喝了一口,完了只是有點吃驚的望著我。他說那味道他太熟悉了!可他當時卻疏忽了這一點。
夜問他找我的真正原因是要為程墨汐打抱不平。他的意思是說,我是個小三,他有點嫌我最近和夜星辰走得太近了。
可是那都是夜星辰他來找我的,關我什么事?!他居心不良,他心懷鬼胎,何故遷怒于我?!
我聽他煞有介事的說了一大堆,心里直想笑。夜問他曾經那么小,那么不懂事,以及頑皮,可他現在卻已經能毫不猶豫的站出來保護程墨汐了!但是我就想不通了,你一個什么都不懂的小屁孩管這么多作甚啊!嘴上卻只能憋屈的說:“我沒有gou引那誰,因為我其實也嫌你爹爹他太老了。”我看起來還這么年輕,著實不必倒貼。
“呃?”
我白眼一翻,決心不再亂講的擺正姿態,說:“我知道我們的差距,也從不打算奪人所愛,何況他不是已經有愛的人了嗎?”
他低頭想了一會兒,但馬上,那小孩還是明顯太嫩的問了我一句:“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