韻詩和威爾正在感受親情的震撼偉大之時,莊子琪這邊已經(jīng)忙得不可開交了。
沈家碧得知自己的侄兒被董事會責令開除,并且進入司法程序的時候便按耐不住了。這莊子琪的行事作風在太爺走了之后愈加放肆。當然,在沈家碧看來莊子琪的一舉一動都是放肆,只要他在莊家一天。
沈家碧風風火火地闖進莊子琪的辦公室的時候,莊子琪正在同魔石集團溝通“希冀之光”負責人人選的事項,得知李威爾和陸韻詩都雙雙休假了,心情莫名的跌入低谷。
沈家碧一進屋便質(zhì)問道:“子琪,你今天必須給我一個交代。”
莊子琪抬頭看向來人,聳了聳肩,面無表情,“子琪是你叫的嗎?”
如今莊家當家的已經(jīng)去世了,在遺產(chǎn)還沒公布之際,沈家碧縱使不愿表現(xiàn)過于厭惡,可是每次莊子琪都能將她激的必須還擊。“莊子琪,再怎么說我也是你名義上的二媽,用的著總是這樣充滿敵意嗎?”
“有嗎?從我回莊家的那天起,我就從來沒有承認過你是莊家的一員。”
“莊子琪,你是什么意思?我是不是莊家的一員還輪不到你承認。”
冷笑,“輪不到我承認?沈家碧,你以為這些年你私底下做的勾當是不是覺得無人知曉。”
心虛地看了一眼莊子琪,既然撕破臉皮,沈家碧也就不怕莊子琪了,“賤人的孩子就是矯情,哼,枉我這些年給臉不要臉。莊子琪,我沈家碧也不是吃素的,既然說開了,我也就破罐子破摔。你知道我沈家財力物力,沒有我們沈家,你覺得莊氏集團會走到今天嗎?”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我只知道,沒有你沈家碧,莊年生跟我媽不會死。”
“什么意思?你這是把你爸你媽的死因強加在我身上嗎?誰不知道他們是死于車禍。”
“車禍?蓄謀已久的計劃吧。”
“莊子琪,你不要血口噴人,我沈家碧還犯不著做殺人放火的買賣。”
“你沈家碧是不用,可是不是你們沈家就不知道了。”
“莊子琪,你什么意思?你明明知道我不會這樣做的,我愛你爸愛的那么辛苦,怎么會輕易推開他。”
“沈家碧,回去好好問問你的侄兒他當年是怎么實施你的要求的?”
“什么?我明明只是讓他警告你媽不要靠近年生的……”意識到自己口誤,沈家碧立刻住口,抬起頭觀察莊子琪的臉色。
“你想要的只是不讓我媽靠近莊年生,可你侄兒卻不是這樣想的,他以為只要莊年生死了,憑著你在莊家的地位,總能分到莊家家大業(yè)大的一杯羹。卻不曾想到四年前的車禍引出了我這么一個莊家唯一的孩子。沈家碧,你自己說說是不是你間接害死了你這一生最愛的男人,是你自己。”
“不可能,不可能,年生的事只是意外……”沈家碧像是突然受到了打擊一般,顧不上和莊子琪理論,跌跌撞撞地走了出去。
可憐的女人,愛了一輩子,卻在得知真相的那一刻徹底崩潰。
那一刻,莊子琪似乎懂得了爺爺當初的良苦用心,他臨終前的勸解,只是不想讓莊家在其離開后變得混亂,可是一切的因果報應(yīng)都會巡回漸進,該來的還是來了。他聽爺爺說過父輩的恩恩怨怨,莊年生其實是愛媽媽的,至少在他的有生之年一直都是,可為了家族企業(yè)的興衰存亡最終娶了鐘情于自己的沈家碧,抑郁了癡情的媽媽,徹底失去了莊子琪。
莊子琪突然覺得苦澀,是爺爺去世后的第一次。
咖啡雖濃,啜飲只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