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面昏黃的燈光,在樹蔭之中顯出幾份曖昧。我沒著古老的小路漫步前行,路邊一家叫“流年”的輕酒吧靜靜的貯立。“流年”好美的名字,今年晚上就在這兒打發(fā)時光了。
推門而進,簡單而古撲的小木屋,休閑而溫馨,有三三兩兩的人影散落在角落里,一首法語歌在空中低唱,氣氛很是曖昧。吧臺前有一張空的高腳椅,我拉開椅背坐了上去,然后點了一杯“紅粉佳人”。
似喇叭樣的高腳杯,粉紅的液體,原來酒是可以這樣好看的,我小口的抿了一下,然后便讓自己沉醉在這氛圍之中,順便觀望其周圍的男子,卻只有幾個老外讓人覺得有些舒服,可是我的外語實在太差了,我不想在這個地方手腳并用的跟人家交流。
“原來你這么漂亮的!?”身邊的男子對我說,我知道他在旁邊的角落盯著我看了半天,可是我只想感受這氛圍,安靜的欣賞做于此外的美男子,其他的其實沒想招惹,所以我的臉色一直是冰冷的,拒人千里。所以對于從角落里走出來的搭訕男子我只是微微的笑了一下,是誰說過,對欣賞自己的男人報以微笑。
“我們見過,你不記得了吧。溫城。”男人繼續(xù)說。
溫城?我不禁轉(zhuǎn)過頭去看了一下,有些熟識的臉,可是我卻想不起來曾在哪兒見過。男子頗具時尚感覺的衣著,在溫城應(yīng)該少有可以穿出這樣的品味和氣度。
“在馬路上,我們聊了很長時間的人生……”男子繼續(xù)提醒著。
有一個場景閃過的腦海,只曾記得有一晚也是喝了酒,跟一個陌生男子在路邊聊了半天,然后我揚塵而去。
“哈,原來是你,我們還真是有緣。”
“你一進來,我就發(fā)現(xiàn)你了,不過當然只當是……”男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沒有接話,拿起酒杯輕輕的和他的酒杯碰了碰。
“后來才發(fā)現(xiàn)是你,不過你這次可跟上次不一樣喲。”男子繼續(xù)說著,眼里閃著光。
“呵呵,難道我上次跟現(xiàn)在的差別很大?嚇到你了。”
“是有點,不過那個時候也不壞,楚楚可憐。我叫歐陽諾,你呢?”
“葉靈兒。”
“靈兒,真是人如其名。”歐陽諾恭維到。
我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男人夸獎通常都只能聽過就算數(shù),若是我漂亮,哪需要他的恭維,若是我不漂亮,這些話就更不能聽了。
我小口的飲著酒,杯中所剩不多了,歐陽諾叫服務(wù)員幫我又做了一杯,我沒有拒絕,而是端起來飲了一口。
“我記得上次碰見靈兒小姐是在溫城,不知靈兒小姐到廣州是做什么呀?”
“看朋友。”我簡單的回答到,在男人面前,尤其是在有幾份帥氣的男人面前矜持是必須的。
“靈兒小姐真是交友很廣呀。”這句話不是夸獎還是諷刺。
“我曾在這邊工作過兩年。”我的心里有些不快,不過還是簡單的回答了他,想起上次見到他還有幾份紳士風度,難道只是換了個地方便如此聒噪?
“我是不是讓靈兒小姐不快了,抱歉,男人看到美女都是這樣的。”大約是覺察到我的不快,歐陽諾有些自嘲的笑了。
“還好。”我也笑了一下,拿了杯子跟他碰了一下。
杯子見底了,服務(wù)員識時的又放了一杯在我面前,不知道是酒的原因還是歐陽諾的恭維,我的心情突然好了起來。其實歐陽諾是個好看的男子,而且是我欣賞的類型,然而高原的樣子突然在我腦子是浮了出來,高原也是我喜歡的類型。可是男人都是用下半身動物,不過此刻我大約是需要一個男人來哄我開心,贊美或恭維。
“說說你吧,歐陽先生。”我饒有興趣的問,“現(xiàn)在放假,不跟女朋友去過節(jié),卻一個人在廣州晃。這么帥的男人可是很危險的喲。”
“命苦呀,還不是因為工作。不過能在這兒碰到靈兒小姐,到也是值得了。”歐陽一臉苦水,旋急又轉(zhuǎn)換成了笑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