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言晏至始至終都覺得他和書硯甚是有緣,礙于陶越凡的警告,才沒敢去和書硯套近乎。
倒是書硯,巴巴的跑來和他認(rèn)親戚,說什么筆墨紙硯言笑晏晏本一家,相煎不必急!
要了解,他的小名本是“小晏”的,就因?yàn)橼w書硯也是他三哥陶越凡的專用“小硯”,才迫不得已改為了“阿于”。
阿于?他不稀罕吶,真的不稀罕啊!現(xiàn)今“小硯”親自出面為他平反,那個激動啊……
熟料,后果不堪設(shè)想……
那年春天,陽光普照大地,雨露滋潤人心。
他的大哥韓放和三哥陶越凡秉承著年輕當(dāng)多出去走走感受世界的千奇百怪之理,硬是把頹廢成一坨又爛又臟的爛泥的他,拖了出去。(備注,那一坨什么什么的,出自陸小意之口)
彼時,上天憐憫他的大好青春太過浮沉,由是專門賜給他一個“理想”,眼看著他庸碌繁忙的人生終于有了李想,原以為會變得充滿意義,然而,“理想”依然離他遠(yuǎn)去。
同為天涯淪落人的陸小意為了讓他開心,在一行六人美好的野餐郊外,扯開嗓子朗誦起了書硯為他和李想作的詩歌,聲如洪鐘。
禮畢,大家齊聲叫好,相安無事。
要命的是,陸小意千不該萬不該自作主張?jiān)诮Y(jié)尾處加上“小晏永愛李想,李想永愛小晏”這聲狂吼。
諸位客官勞煩展開一點(diǎn)想象,在一片空氣清新的草原上,天蒼蒼,野茫茫,歌聲遙遠(yuǎn),人兒清閑,回音依舊明顯,天地蒼茫間只余“永愛小晏小晏小晏……”
陶越凡的俊臉由白到黑,再由黑到青,挨著他的書硯猛吸空空的酸奶瓶。
杜翎偎在故作鎮(zhèn)靜的韓放身上笑得詭異。
小意嘮叨著書硯提筆另寫一首獻(xiàn)給她的兒子陸小鳳。
約莫數(shù)時,周圍還剩微風(fēng)盈盈。
從此,只要有陶越凡的地方,絕無于言晏。
從此,書硯試著當(dāng)說客。
某日,陶某人在書房里找書,書硯系著圍裙蓬頭垢面的第N次鬼鬼祟祟地縮了進(jìn)去。
書硯:“嘿嘿,那個,你爸媽他們喜歡吃什么也?”
陶某人:“我吃什么他們就吃什么”
書硯:“……”
陶某人:“你肯定你沒動過我的書?”
書硯:“啊?沒有沒有,絕對沒有”該死的小張,還不把書還回來……
陶某人:“還有事?”
書硯:“呃……那個,要不把阿于也請過來吧”
是的,今天晚上大家伙要來品嘗她的廚藝,其中還包括陶家兩夫婦,唯獨(dú)沒有于言晏。
陶某人:“這么想他來?你可以去請,我絕不阻攔”
書硯:“不不,也不是……很想,只是…筆墨紙硯言笑晏晏為一家嘛”
陶某人一記寒光射來,書硯灰溜溜的第N次游說失敗。
華燈初上,大家伙陸陸續(xù)續(xù)到達(dá)別墅。
王叔笑彎了眉角,樂樂呵呵地招呼眾人,侄子小張攜書來幫忙。
書硯逮到第N+1次機(jī)會,抱著小張還的三本書蹭蹭上樓。
陶某人:“還差五本”
書硯:“呃……”
“你不是說沒動這些書”
“……我是沒動啊,小張動的,小張你知道吧,王叔的侄子,常來玩的”
“沒有你的允許,他敢拿?”
“……爸媽來了,我下去了”
“打個電話給于言晏”
“……?”
“我是可憐他”
“……”
是咯,幾乎每個人都在可憐于言晏,可憐他竟然看不出日夜陪在他身邊的枕邊人竟是位富家公主,可憐他守不住自己心愛的女人,生生的讓其家人在某天清晨把她帶了走,更可憐他沒日沒夜地尋了那么久,居然未曾失去半點(diǎn)信心……
書硯有時真是恨死了李想,對她和小意隱瞞身份不說,還一聲不吭的消失了。
以往去李想家里,接待書硯和小意的都是李想的奶奶,老太太和藹的不得了,對她們一個勁地埋怨李想父母常年在外地一心只撲在工作上……她們?yōu)槭裁淳屯ㄍㄐ乓詾檎婺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