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臣謝父皇。”
“墨蘭謝皇上。”
我們兩同時用虛弱的聲音說著。
夏亦晨站起身來,他小心地扶著我,可是我感覺我的膝蓋已經麻木了,我無力的倒在他的懷里,聽見他胸膛有力的心跳聲。
他又恢復了一貫的冷漠說:“可以走嗎?”
我吃力地點點頭,隨即眼前就是一片漆黑。
“墨蘭姑娘的脈象很紊亂。”一個陌生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我的頭腦已清醒過來,只是我仍然緊閉著眼睛,沒有讓他們察覺。
“這是為什么?”我聽出來,這是稍稍格格那清脆的聲音。
我仔細地聽著他們的對話。
“太醫,請您不要說得這么隱晦。”夏亦晨用冰冷的聲音說道。
原來他們是和太醫說話。
“微臣也不知是什么原因,但微臣還發現墨蘭姑娘患有憂思焦慮之癥。對于這種病,微臣倒是有藥方,但效果好不好就要看墨蘭姑娘是否能打開心結了,因為這是心病,所以還得靠墨蘭姑娘自己。至于這風寒,微臣待會兒也會開些方子,不過夏太子您還得注意,不要讓墨蘭姑娘再淋雨或是著涼受寒,墨蘭姑娘需要多走動走動,因為姑娘的身板本來就很虛弱。”那太醫說道。
夏亦晨點點頭。
“那么微臣先告退了,待會兒把藥給您送來。”太醫說完便告退了。
這時,我才緩緩睜開眼睛,望著他們,當稍稍格格與九阿哥發現我醒后,都走到我床邊。
稍稍格格用手帕輕捂著嘴咳嗽,我疑惑的問她:“稍稍格格,你怎么了,也受涼了嗎?”
稍稍格格露出了一個讓我很安心的微笑,她輕聲說:“沒事沒事,墨蘭,你要好好注意身子。”
夏依辰富有磁性的聲音再次響起:“九弟,你先送稍稍格格回房吧。”
九阿哥回應道,然后招手跟我再見,隨后他和稍稍格格便離開了。
夏依晨的臉很是蒼白,我從棉被中伸出手來,輕撫他的臉,眼淚緩緩淌下,我凝視著他深邃的眼,一句話也沒說。
他突然蹙著眉頭責備道:“你一天到晚在想些什么?怎么會得心病?”
我的手僵在那里,我怔怔的看著他。
他更加起疑,繼續追問我:“你是不是有心事?告訴我。”
我努力抑制住情緒,憔悴的說:“如顏跳崖自殺了,但是她是被逼的。”
我的目光中燃起了憤怒。
夏亦晨也很驚訝,但之后他又是那副冰冷的表情。
他用手小心翼翼地幫我拭去眼淚,之后也沒有再問過我,他知道我已經很痛苦了。
當他察覺到我的情緒平靜后,他疼愛地說道:“以后不要再多想了,你把你的憂慮都告訴我。你要好好注意自己的身子。”
我伸手緊握住他的手說:“如果將來你當了皇帝,請幫我。”
他用低沉的聲音說:“父皇身子日漸衰弱,日子也不遠了。不過你要我幫你?”
我點點頭,攤平他的手,我用指尖在他的手心里寫了兩個字—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