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宮女慌慌張張地向我請安,原來我真的成了皇后,只是他們都攔著我,其中一個宮女說:“皇后娘娘,皇上有旨,您的身子不好,不宜出行。”這個宮女低著頭說道。
我平靜的回答說:“我必須出去,你們去跟皇上說。”
幾個宮女相視了一下,紛紛回答道:“是。”
守在宮門外的侍衛們也勉強放了我出去,于是我順利地出宮,熱鬧的南城卻怎么也沒能讓我開心。
突然我聽見駕車的阿離大罵一聲:“你沒長眼啊?沒看到有馬車嗎?”
我從車里探出頭來,瞧見眼前一位亭亭玉立、格外秀美的女子,她遲遲不敢抬頭,任由阿離責備。
我起身從馬車上走下去,我制止了阿離,然后走向那女子。
“姑娘,你沒事吧?有沒有被撞傷?”我溫柔地問道她。
看她的打扮應該是個小姐。她緩緩抬起頭,剎那間,我以為是稍稍格格,她的眼神好似稍稍格格。
她有些尷尬地看著我,我立刻收回我的目光,微笑著問她:“你叫什么名字?”
她未語卻先羞,然后緊張的回答我:“我叫上官靜萱。”
“多好聽的名字。”我由衷的感嘆道。
“那你呢?”她稍微放松了一點問我。
我嬉笑著:“我不告訴你。我還有事,先走了。”
當我上馬車時卻聽到阿離嘟噥道:“皇后娘娘一直都沒笑過,怎么會對這個陌生的女子這么友好?”
的確,我的心情未曾好過,只是我在這個叫做上官靜萱的女子身上找到了稍稍格格的影子。
獨自坐在馬車上,我的腦海里浮現的全是我和稍稍格格的往事。
很快便到了稍稍格格的府上。
府里上上下下都出來向我請安,而眼前的一片,都是鮮明的黑白色。
當我走進稍稍格格的房間時,她的阿瑪與額娘都跟隨著我。他們紅腫的雙眼布滿血絲,他們對我說,稍稍格格會莫名其妙的把自己關在房間里哭,要不然就什么都不吃,可他她就是不說原因。
我知道這是為什么。
我努力對稍稍格格的阿瑪和額娘擠出一個很讓人放心的微笑說:“我可以單獨在這兒待會兒嗎?”
他們點點頭。
我坐在她的床邊,撫摸著她的棉被;然后起身重新幫她折疊好衣物;最后卻看見她練字的紙上寫的詩。
“花開的季節過了,玉蜂可別惆悵,相戀的緣分盡了,我也并不悲傷。芨芨草上的白霜,還有寒風的使者,就是他們兩個,拆散了蜂兒和花朵。”我的雙眼也微微泛紅。我拿起另外幾張,又念到:“天鵝流連池沼,想多停留一會兒,可那湖面結了冰,叫我心灰意冷。寫出的小小黑字,水一沖就沒了,沒繪的內心圖畫,怎么擦也擦不掉”。
我實在是念不下去了,我仰起頭,把眼淚收回去,然后帶上稍稍格格的詩回皇宮。
當抵達皇宮的時候,已是傍晚了。天空也像打翻了墨水瓶似的,烏云密布,不一會兒就下起了傾盆大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