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侯沒有再說話,但是他的表情顯然是默認了。
兩個大男人同時陷入沉默,就這樣獨自喝著悶酒,想著各自的心里事。安韋祁雖然從來都沒有承認過這個師兄,但是對于他而言,原侯卻是他的兄弟。雪山上的三年,他們的情意可不是蓋的。
就這樣,安靜的氣氛持續了一會兒,安韋祁還是忍不住開口問了一句:“就連老頭子也沒有辦法嘛?”哀傷的語調響起,像是心里隱隱的痛。
“他,他從來沒有想過治好我。那樣的話,我對于他而言,就真的只是一個廢人了。”原侯從來沒有說過自己的身世,但每一次提及到它,總是有無限的悲傷隱在其中。
“也是,他本就不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更沒有心。或者,他根本就不是人。”安韋祁咬牙切齒道。
這兩個男人也只要在之間事情上,才能找到那種心心相惜的感覺。那些共同經歷過的人生,是他們不得不接受的恨,但同時他們的力量源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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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若一個人躺在床上,即使是累了一天,現在卻也沒有睡意。小竹已經離開了,房間里安靜的有點過分。若若輾轉反側,不安的情緒還是一路蔓延,讓她的心怦怦直跳。安韋祁離開了,她應該放心了,可是為什么還是如此的不安呢。再說了,今晚是過了,可是以后該怎么辦呢,同在屋檐下,又有夫妻的名,她要如何自處啊。
若若覺得,還是要和安韋祁說清楚才行,他們以后是生活在一起了,但是她現在還不能接受那個夫妻之實,她需要時間去接受,還需要時間去遺忘。墨溪風的影子已經很久沒有出現了,可是就在今天,她居然妄想那個和她拜堂的男人就是他。她覺得自己不是瘋了,就是找抽,人家早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他決絕時的聲音還時不時的出現在腦海,她又何必呢!
苦苦思索無果,若若也就懶得理會了。又胡思亂想起來,安韋祁為什么會成為她的夫君,是她心里最大的疑問。她很好奇,需要響晴參與的選夫競賽,到底是如何進行的?夙名殿內還有她不知道的存在吧,響晴一定是在哪兒經歷過什么?
直到第二天清晨,若若才頂著蓬亂的頭發,無神的雙眼,從床上坐了起來。正準備前來伺候的小竹卻是被她憔悴的臉色給嚇了一跳。今天還要去給北王和藍嵐敬茶誒,若若這個樣子,怎么能行啊。
本來,北王和藍嵐應該回王宮的,但是昨晚太過高興,多喝了點兒,就隨便住下了,今天早上,按禮,安韋祁和若若應該前去敬茶,而且安韋祁已經在外等著了。
若若被小竹從床上拉了出來,用最快的速度梳洗好,還畫了一個簡單的妝容才出去。
安韋祁看著梳了發髻的若若,也有片刻的失神,和從前少女的頭飾相比,她顯得更加的嫵媚了。一身淺紫色的衣裝,更是增添了些許神秘。只是她的臉色似乎有點憔悴,想來昨天晚上也沒有休息好吧。
“若若,我們走吧,父王和母親已經在大廳等候了。”安韋祁很自然的拉起了若若的小手,溫柔的說道。
若若雖然有一點兒不適應,但也沒有反抗,畢竟現在她是他的妻子,不是嘛!
“嗯。”若若乖乖的答復了一聲,便任由安韋祁拉著,向前走去。小竹跟在他們身后,和慶雪并排走著。
大廳里,藍嵐和北王似乎交談甚歡。他們走了進去,見了禮。很快就有婢女端來了茶水,若若和安韋祁也一一的向北王和藍嵐敬了茶。
北王的情緒似乎還很高,絲毫沒有因為婚禮結束而減弱。藍嵐也很欣慰,若若沒有抵觸這場婚禮,對她來說,是最好的結果。
四個人相互寒暄了一會兒,北王就回王宮了。藍嵐會繼續留在殤城,直到藍斯前去冰原。
“若若,你先離開吧,我有事兒想和韋祁說說。”北王離開之后,藍嵐對著若若說道,那溫柔的語氣,讓若若微愣了一下。
“好,母親大人,那若若先離開了。”若若緩過神來,對著藍嵐和安韋祁行了禮,就離開了。
見若若離開了,安韋祁對著藍嵐,問道:“不知道母親有何吩咐?”
“吩咐倒是談不上,我們現在也是一家人了,我就明說吧。若若是我的女兒,雖然以前我對她不好,但是我也絕不會允許別人欺負她的。你明白的,你們北國也不像是表面上那么平靜。我的要求就是,你們北國的事情,我不希望牽扯到她。她是不是北國的貴人,我不管,但是他是我的女兒,我就一定要管。”藍嵐的語氣堅決,維護自己兒女的母親身份表現的淋漓精致。
安韋祁沒有想到藍嵐竟然會這么在乎若若,但是這是好事不是嗎,這樣的話,若若應該很開心吧。“母親放心,我竟然能夠娶她做我的妻子,自然就有能力保護好她。雖說若若也算是半個北國人了,但是您的要求,我答應。”
“好,不愧是北國的二王子,我沒有看錯你。”看見安韋祁表了態,藍嵐也很高興。
“若若昨天晚上跟你調皮了?”藍嵐看正緊事兒也解決了,就先聊會吧。
“啊?”安韋祁沒有想到藍嵐換話題的速度這么快,都還沒有轉過彎來。再有就是,她這句話是什么意思,他還不清楚。
看著安韋祁呆愣的表情,藍嵐也沒有追究,只是語重心長的說道:“若若是個好女孩,就是調皮些,你耐心點兒。昨天晚上你們沒有洞房吧,若若雖然看起來有些憔悴,但我一眼就能看出來。你就多擔當點兒,若若這個孩子,我一會兒就去教訓她。”
這回,安韋祁是想不明白都不行了。只是他心里毀謗,您的眼神是不是太好了,一眼就看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