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詫,這丫頭什么時候有這么神圣偉大的嫂嫂了,真是的,好東西也不拿出來一起分享。
我看了看帶笑的蘇維,又看了看一臉鼓勵的琪琪,澀澀道:“我行嗎?我只是懂得一點皮毛而已,也只是僅限于思想而已,至于技術我可是八字還沒用一撇……”越說我越是覺得沒戲,人家這種千請萬求都不想收徒的實力大將怎么會有閑心把時間浪費在我身上呢?
不等我繼續說蘇維溫柔地打斷了我的疑慮:“這個你倒是不用擔心,我近來也沒有事,會留在國內一陣子,聽說你還是學過畫畫,功底就不用說了,設計這種東西只要你能用你自己的實力詮釋出來就夠了,不用都精細,我也不是手把手教,一看就知道你也是個有故事的人,我想多少心里還是有點兒想法的,這才是我真正感興趣的。我相信你是不會讓我失望的。”
我舒心地彎了彎眼,心中的疑慮盡散,我想我的人生也不是完全那么壞的。
生活如果有了動力,那么痛苦也會禮敬三分。
心情一下子就變得愉快了,琪琪被蘇維帶走了,說是要去見她表哥,看樣子是有家宴。
本是要拉著我,但是終究不好去打擾一家人聚會,于是找了個借口推脫了。
站在華啟大樓下,望著昏黃的霓虹燈,不知不覺已經是晚上了,下午和蘇維談天論地的竟連時間都忘了。
不過還真是酣暢啊,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
愣愣得看著手中的畫冊,一時又想起很多年以前的事,便入了神,突地背后一道大力一扯,我就被拉到了一根柱子后。
我微張著嘴,看著眼前的人。
“你想干什么?”我著實被嚇到了。
“阿瑟,難道你就真的不能原諒我嗎?”
我一時沒有弄清楚他這是在鬧哪樣,雙手擋在胸前,隔開一點距離,再費力扯起嘴角:“顧總嚴重了,六年前就原諒了只是沒機會對你說而已。”
不料雙手被抓住,壓迫感愈來愈迫人:“說到底,你還是在氣我當年離你而去。”
“哦?顧總道真是想多了,我哪有資格氣你,我是什么人,我什么都不是,我只是你的一塊墊腳石,我想一塊石頭的諒解對于你這種志向遠大的人來說是一文不值的。”我想不出來理由不氣。
“你這么快就忘了我們之間的愛情了?”他也不反駁,將頭久久埋在我頸窩,悶聲道。
“愛情?一個未成年,一段早戀,我想那還稱不上是愛情吧!況且,你不也親口否認了么?”我說得平靜,只覺他身軀一震,僅是一秒,就用更大的力將我抱住,腰間的手像是要把我捏碎。
“不是的,阿瑟,我從來就沒有否認過。”他像個小孩子一樣慌亂地搖著頭。
這樣的動作弄我一時恍惚,竟也覺得他沒有錯。
“那我問你,當時若我外公指婚的是秦笙和你,你會不會答應?”我問。
除了他的心跳聲,和我悶悶的笑聲,我覺得整個世界都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