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A市秦氏大樓下站了許久。
秦氏早就在幾年前就將總部移到美國了,如今在A市總是個亞洲片區分部而已。
華燈初上,突然就很害怕,就感覺這一上去,除非縱身躍下,否則別無退路。
但是,我只有一個選擇,那就是必上不可。
前臺一聽我的名字,就立馬明白似的,給我帶路。
我按捺住心中的憤怒,安靜地整理內心的慌亂。
雖沒有市中心華啟大樓那樣的海拔,在A市也是一幢標志性的建筑。
秦氏大樓還是原來的樣子啊,只是江山以易主。
我跟著上了二十八樓。
她倒是算準我會來,一副悠閑的樣子,皮笑肉不笑地看著我開門走近。
看她這個樣子,終于我忍不了了,向她大吼道:“江寐,你要什么就直接說,我可沒時間跟你打啞謎。”
“喲!我發現我還是喜歡你這樣叫我,呵呵。”
“看得出來你也是走到絕境了吧!不然也不會想到還有我這樣一步絕棋。”我雙手撐在她辦公桌上,俯身狠狠道。
“沒發現你到是不笨啊,當初怎么就被顧言儒像只豬一樣地利用呢?”她撐起下巴直視我嘖嘖了兩聲。
我瞇了瞇眼,不想做糾纏:“我媽在哪?我要怎么做你才肯將她還給我。”
她呵呵笑了兩聲,像是極喜歡看到我服輸的樣子,靠在椅子上,聳了聳肩:“我只是找了個很擅長神經科的醫生給阿姨看病而已,你不用這么緊張。”她望著我的眼,又殘酷道:“至于治不治的好,就要看你的表現了。”
看著她悠閑的樣子,我無比悲哀,又被玩弄了。為什么我總是那個被利用的人。
我現在只是個一無所有的普通人而已,沒有了秦氏繼承人的身份和萬貫家財,他們還想從我這里得到什么?
“你要我怎么做?”我冷靜下來,接受這樣的安排。
“很好,這樣我們雙方都好做。”“你只需要回秦氏就行,做回你的秦家小姐,其他的我來解決。”
秦氏大樓下,一輛黑色賓利ContinentalGT靜靜地潛在停車場入口,車里的人一雙黑眸剛好凝著大樓下的偌大的旋轉玻璃門。
電話的震動打破了車里的寂靜。
“喂?”他目光沒有離開那里半分。
“顧總,人已經劫到了。”
“霍森醫生到了嗎?”
“沒有,不過差不多應該入境了。”
“嗯,在城西那座別墅等吧,找華琴過去照顧。”
“是,顧總......”對面開始吞吞吞起來。
“你又想問什么?”顧言儒點燃了一支煙,頗有耐心。
“顧總不打算送回去嗎?估計秦小姐會擔心。”那邊斟酌道。
“不會,我怎么會讓她擔心呢?”看到一個人影從大樓里出來,他目光里滿是溫柔。
“好了,不說了,我自有安排。”說著他按滅了手中的煙,掛斷了電話。
果然,不過幾分,電話就響了起來。
“喂,”他微帶笑聲。
“顧總要怎么謝謝我啊。”秦笙咬牙。
“秦總說笑呢吧!你這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關我什么事。”
“我想你也不會想讓她知道人沒在我手上了吧。”
“當然,其他的咋們慢慢斗,只不過,你最好記住,你敢傷她一分,你便一無所有。”他安靜地說著,一雙眼像鷹一樣攫住走遠的那抹身影。
“呵呵,倒是沒看出來你這么情深啊,不過高中那會兒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的。”
“你還是看好你的秦氏吧,對了,忘了告訴你,尹正宸馬上要回國了,回國結婚。”
他滿意地聽到電話那邊靜默了,他一手握住方向盤,駛了出去。
“你不覺得你和我一樣可憐嗎?”秦笙突然笑了,但是透露的悲傷氣息讓顧言儒都為之一振。
“是嗎?我看不一樣啊,至少我還是可以得到,我看你是沒戲了。”他說完掛掉了電話,駛入了燈火闌珊的街道。
是嗎?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征服秦瑟那頭倔驢。
秦笙坐在躺椅上,瞇著眼睛,等待著這一次的角逐,雖然心已經千瘡百孔,但是她一定要保持勝利的姿態,保住這僅剩的秦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