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驚訝,那時我只顧著利用你,討你歡心,哪里敢暴露原形?”他說得坦然,好像只是一件小事。
……
“阿瑟啊,有些事可不能看表面?!?/p>
“什么意思,難道是我看錯你了不成?”我憤怒。
“不是,我是說,你還是離姓姜那小子遠些?!彼难劬﹂W爍了幾下。
“我想顧總沒有資格來管我的私生活,倒是顧總,怎么大膽,就不怕秦小姐知道了跟你翻臉嗎?”
他凝著我的眼,眼神溫柔:“呵呵?阿瑟啊,你就不明白嗎?我會吃醋?!彼譅科鹞业囊恢皇秩?,“我犯的錯太大,大到覺得自己在你眼里一文不值,所以你身邊的任何一個男人都會摧毀我所有的自信?!?/p>
我不耐地抽出,實在是受不了這樣的顧言儒,我寧愿面對的是六年前那個冷冷說放手的那個人,至少不會像現在這樣,萬蟲噬心,進退兩難。
“你倒是容易忘事,不過你還是想想,六年前在我最需要你的時候,你是怎樣對我的吧。”我狠了狠心。
原本,我以為,不管是誰拋棄,我都會一笑而過,但是,實際上我沒那么大方!
他望著我的眼又靜默了幾秒,最后又再次執起我手笑道:“如果這樣讓你覺得好受一些,那我沒有關系?!?/p>
“晚了,顧總?!蔽移届o道,一語雙關,再次使勁兒抽出我的手,大步走進了樓道。
不管他是真心還是假意,我都沒有精力去探究。
我們之間隔得太多,是沒有辦法愈合得了的了。
剛開始的一年,的確有點兒辛苦。
那時我剛高三,便離開了秦家,孤身帶著媽媽,到了C市。
各種艱難,到現在只剩下感嘆了。
不過讓我依舊心酸的是那天我將媽媽送到養老院的情景。
那天終于走投無路,逼不得已只得將媽媽寄養到養老院,可是身上有沒有錢,只得匿名。
將寫好的字條放到媽媽手中。
我跑開,藏在樹叢中。
不一會兒,咿咿呀呀地眼神渙散的她,被推進養老院,其實在那之前我早就過好幾家養老院,都沒有成功。
我一時悲喜難辨,喜的是媽媽終于不用跟著我挨餓,悲的就是我居然會干出這種事。
我在那家養老院門前站了好幾個小時,暗自下決心好好工作,找錢了將她接出來。
那家養老院,想來是存了善心的。
于是我就整裝待發地到處找工作,可是,我才發現我什么都不會。
高中沒畢業,這是我的死穴。
最后我只得丟掉尊嚴去了一家酒吧當陪酒小姐。
其實我并不后悔,我用自己的雙手掙錢,有什么可恥的,但是終究別人不這么想。
這使得我明白了一句話。
你嘲笑過別人什么,別人總會以同樣的方式嘲笑回來。
以前我是養尊處優的小姐,不說沒有干過粗活兒,內心的清高也是不容玷污的。
這種放下身段,靠臉蛋和色相營生的方式,我還真看不起。
不過人的本源就是賤。
到頭來,還不是得接受現實。
但對于我來說,運氣還是可以的,酒吧的老板人很好,在了解了我的情況后,收下了我,我知道,我未成年總是有麻煩的。
初中時也經常到這種地方來,但是那時的我,有身份有錢,有幫手,而且還是在A市那種閉上眼都不會迷路的地方,當然不敢有攔我的人出現。
我再一次體會到了變化。
那時他在哪里呢?
現在卻來告訴我一些莫名其妙地話。
我真是沒他不可嗎?
現在我要為我自己活一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