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想大家給我個機會能夠彌補以前犯的錯。”他目光誠切地望著我。
突然就很想哭,心里有個聲音在對我說:秦瑟,你就承認了吧,你原諒他了。
“顧總,那個女孩就是秦家二小姐秦瑟嗎?”又有人大膽猜測。
我看到他對我笑了笑,然后對著下面的記者說:“不錯,我愛的那個人就是秦瑟,不管她是不是秦家的小姐,她都是我愛的那個人。”
“哇塞,色女啊,我好感動啊!”旁邊的女人揪住我的衣服,一臉激動。
“然然,你感動什么啊,又不是給你告白。”果然有人比我更不高興。我笑了笑,拉住依然就往外走。
到了外面,風一吹,感覺清爽多了,但是還不等我喘一口氣,就被扯住。
依然壞壞地朝我笑笑就跟著季秘書走了。
我看著眼前的人,一時不知所措。
他拉著我,將我塞到他車里,臉上的遮不住的笑意。
“阿瑟,我知道你一時還接受不了,但是我可以等。”他坐定,牽著我的手靜靜道,眼睛盯著我,帶有有一點懇求。
“言儒,我外公死了,秦簫死了,舅舅要殺我媽。”我一下就控制不住,倒在他懷里,大聲哭了起來。
六年的委屈,終于得到宣泄,這一次不含控訴,只是想
尋求一個庇護的角落,可以讓我肆無忌憚地發泄自己。
“還有什么事要和我說嗎?”他莫名其妙地問。
我抬去頭來,避開那雙眼睛,“什么事啊?”
“沒什么,就是想問你有沒有想我。”他又將我按壓在他胸膛上,低低地笑著,這笑太溫暖,以至于都讓我忘記他問的那一句話。
是的我瞞了他很多事,不管他知不知道,我都難以啟齒,一時怕他擔心,二是因為太不堪回首。
我說:“言儒,我們結婚好不好。”手不自覺地抱緊他的腰,盡管我知道婚約并不能讓我感到安全,或者可以在未知面前不堪一擊,但是我好事想和他又一點的聯系。
我等待著他的回答,靜靜地,久久的。久到發慌。
然后我聽到他堅定地說“好”,我撐起身來,看進他的一雙眼,滿是笑意。
“你說真的,我開玩笑的。”我脫口而出,我怎么會把這六年的時光都忽略掉,感覺很荒唐。
“阿瑟,我們本來就應該是夫妻。”他伸過手,捏住我的。“只要你愿意,我很樂意。”
最近A市新聞不斷,被炒得最盛的就是YAM總裁和秦氏二千金的八卦。
一時間眾說紛紜,而其真實性不可而知了。
我拋開手中的報紙,不明白道:“怎么你這個大老板就不管管底下的人,讓他們胡亂寫一通。”
他們YAM旗下的新聞業可是新聞界掌舵者,YAM期初就是以新聞起手,如今卻任由手下亂寫老板的娛樂八卦,這是反天了?
在遠處,戴著眼鏡盯著文件看的某人,聽言抬起了頭:“肥水不留外人田嘛。”
“肥水就是指的我的生活親密照?”照片根本就沒有他的正面好么!
“誰愿意將自己老婆的照片到處貼啊,不是肥水是什么。”某人反駁,看了看我復又道:“其實我就是想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已經名花有主了。”
像是看到了我眼里的氣憤,他明智地拍馬屁。
其實我明白,他就是小心眼兒,幾年前,我和少俊的緋聞也曾漫天飛。
但是受傷的為什么總是我。
不理睬他的陽奉陰違,我起身。
“哪兒去?”對于頭頂也長了眼睛的人,我并不覺得驚呀。
“約會。”我回答得干凈利落。
的確是約會,不過約我的是我不想見的人,秦笙。
到了她說的位置,我左瞅瞅右瞅瞅,都沒見她的影子。
隨便找了個位置就坐下了,她很少有不守時的時候。
這次來見她是因為媽的事,她說她已經快把我媽治好了,雖然不是很相信,但是她的另一層含義是放過我了。
已經一個月過去了,我入秦氏已經一個月了,我想她打的是親情牌,她要我欠她一個人情,留在秦氏。
我想,如果我媽好了,我愿意留下,就算是幫她還清她欠秦家的一切。
看了看手邊,已經過了半個小時了。拿起包,準備走,她肯定是被什么事耽誤了。
誰知走到門口,就被突然竄出的一個服務生攔住。
“小姐,有人在貴賓室等你。”
……
“就是這一間。”他彬彬有禮地替我打開門,于是我看到了一張我怎么都不想再見的臉。
秦岳明,我許久不見的舅舅。
多年的噩夢終于被打開。
就在我十五歲生日那天,我訂婚了,和言儒,同時一個好消息也傳到了我的耳朵里。
那就是我舅舅回來了,那個從出生都不曾見過的舅舅,那個被稱是去國外學習的舅舅,那個一直在監獄的舅舅。
雖然并沒有在消息到來的同一天到達,但是他要回來的消息一下就傳遍A市整個商業圈,直到那以后兩個月,他帶著一個漂亮的弟弟才遲遲歸來。
而此時,在他眼里的不是風霜,雨雪,而是笑,滲人的笑。
他是個魔鬼,僅是看著他的眼睛,我就不停地發抖,自動地往后退縮。
“小瑟啊,來了就別走啊,來,陪舅舅喝兩口”他賓白的頭發看上去很是和藹,但是卻和他的言語毫無違和感。
背上被一推,我跌跌撞撞地跌了進去,心里的恐懼蔓延。